头,从送花到上下班接送,从请吃饭到子夜服务。秘籍开篇有总决,总决道:所谓情之一物,贵在志诚,万般妙法,皆在於缠。苏逸难得有什麽劲头,图个新鲜,整天礼法并施,王霸兼用,三步不离冯洛之侧。冯洛没有赶他,有时还回上几句,苏逸说些什麽有的没的,冯洛大多只是笑,一脸承蒙赏识的模样。

大概彼此都知道只是玩,万般模样皆无所顾及,嬉笑怒骂粉墨登场,一场又一场欲拒还迎的戏码,离命中靶心却总差了一箭之地。遇上苏逸叫冯洛侍寝的情节,冯洛逃得比兔子还快,有时候笑著说工作没做愧对公司,有时候哭著说身体不适月经不调,有时候嗔痴地骂苏逸整天只用下半身思考,眨著眼睛说自己其实很保守的,所以在结婚前……开始苏逸乐得看他百般的借口理由,後来多少也倦了他的一推六二五,却依然忍著没动强。

他知道冯洛的面具时戴时不戴的,不触犯那人的底线,他爱唱什麽戏词冯洛为了自保都会忍著怒火陪他唱,过了界那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和他玩起真刀真枪,毕竟公司一大堆企划密码在冯洛手里流进流出的--苏逸想扳倒他并不太难,只是玉石俱焚让人心痛。他知道冯洛那条尾巴在那里拖著,不能动,心里却总有个声音在叫嚣著想去踩,似乎是踩狗尾巴上了瘾,想听那小动物再叫几声,谁叫冯洛演戏的时候固然憨态可掬,拿枪的时候更加英姿飒爽。

那天苏逸叫他亲爱的经理进来,跟他交代了一大堆任务,说了一大堆祖国人民对他的期望之後,苏逸说:“小冯啊,你喜欢什麽样长相的?”

冯洛低著头很本分的样子说:“乡土一点的,长点麻子,扎著又粗又长的辫子。”

苏逸惊讶地说:“是吗?我以为你喜欢黑头发的呢。刚才才想问问你,我去把头发染回来,再去配个黑色的隐形眼睛,走正统路线好不好呢?”

冯洛差点咬到舌头,猛抬头大喊一声:“不好!”苏逸说:“为什麽不好呢?”冯洛脸色白了一下,然後又笑开了,他笑眯眯地说:“现在挺好的,比较有型嘛。”

苏逸说:“这麽说,你比较喜欢我这个长相的对不对?”

冯洛说:“对,对极了。”

苏逸又问:“比黑头发黑眼睛的那种还要喜欢对不对?”

冯洛安静了一会,突然用回自己正常的声调,直起脊梁说:“没事我出去了。”

苏逸看了他一会,轻笑著说:“站住。”见冯洛站在门口,苏逸又说了一句:“我的弟弟,亦或是哥哥,似乎……生活得很开心嘛。那麽安定的生活,真让我羡慕。”

冯洛在门口站了一会,又转身回来,冯洛看著自己的脚,低声问:“你要我做什麽吗?有什麽用的著我的地方?”

苏逸温柔地问:“我说了,你就一定答应?”

冯洛看著自己的脚,眼睫又直又长,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层淡淡的y-in影。冯洛说:“做得到的我会做,做不到就和你拼了。”

苏逸笑著说:“不难不难,我实在不喜欢我们变得剑拔弩张的,多不好。”苏逸拍拍自己的大腿,跟冯洛说:“站著多累,来,坐这。”

冯洛低垂了眼睛,然後沈默著走过去,坐下来,苏逸看著冯洛似乎有些僵硬的背部,有些得意紧张在胸腹里交缠不清,苏逸手抚上冯洛的腰,看著他柔软的短发下白皙的後颈,说话多少带了些压低了的轻佻,说:“我其实一直想我们之间,可以像这样,好好说会话。”

冯洛说:“你说,我会答。”

苏逸把头低下来,埋在冯洛的肩窝,温热的吐息断断续续的打在脖子上,问:“我送了你那麽多花,心动吗?”

冯洛说:“没感觉。”

苏逸笑著从後面轻吻冯洛的脖子,又问:“不要骗我,到底什麽感觉?”

冯洛说:“恶心。”

苏逸肆意的手就僵硬在那里,好半天才咕哝一句:“不对啊。”他之後又问:“那请你吃饭呢?接你上下班呢?”

冯洛说:“很恶心。”

苏逸“啊”了一声,然後说:“等等。”接著是书页翻动的声音,冯洛坐在他腿上,根本没兴趣去看,过了一会听到苏逸在耳边问:“那这些呢?为你做手制的蛋糕,每天送你一杯贴了便条纸的n_ai茶,暴雨中,在你家楼下的路灯下,撑伞彻夜遥望你家的窗户?如果我做了这些,你会不会比较感动?”

冯洛说:“非常恶心。”

苏逸惊叫了一声,似乎很难置信,说:“是不是读出来的缘故,你想象一下,做起来会不会比较感动一些?”

冯洛说:“相当恶心。”

苏逸僵硬了一下,然後一手抱著冯洛的腰,单手套出红笔,把秘籍上叉了一大片,想了想,然後又把以前打的勾又改成了叉。冯洛似乎有些不耐烦,他说:“你要我干什麽,直说。”

苏逸看著那秘籍上,有一条建议说:如果你心仪的女孩有过失败的恋爱经历,在必要的时候,要帮助她走出y-in影,这样的话,一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热烈效果!

苏逸看了一会那条建议,突然笑了出来,说:“我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他看到冯洛微侧过头看他,於是随手把秘籍扔到字纸篓,他说:“我高估了那东西,我有空也可以写一本,还是不看那些东西了,温柔的东西我做不来,做自己的感觉比较好。”

冯洛皱著眉头说:“你到底想说什麽。”

苏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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