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关注了解过。

他对叶慎荣甚至是不屑于放在眼里的。

那时候,他只顾着一味沉溺在失去云觞的悲痛中,却一直没有真正地详查过这个对手的底细。

如今,这个结果让他非常震惊。

叶慎荣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他心里感到阵阵凉意,漫溢在神经里的疼痛再度被唤醒。

云觞和叶慎荣在一起有十年了,凭他的聪明才智,恐怕不会对此一无所知。

叶慎荣让j来警告他,而云觞冷眼旁观,纵容这样的行为。

虽然已不至于再被伤害,却不免仍有些心寒。

云觞啊云觞,你我不念感情也有恩情,不谈恩情,亦有多年同床共枕的情分。

常言说,日久生情,千万次的拥吻总能生出一些感情来。

既然你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竟还是帮着叶慎荣来害我?

你的心里,真的不曾爱过我一点点么……

裴邵仁静坐许久,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弟弟的表情变化,观察入微,心思慎密。纤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杯口,极有耐心地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

然后,他打破沉默道:“这些年,云觞一直受到叶慎荣的监视。”

他故意停下来,等段砚行露出惊愕表情,并看向他时,才笑着说:“表面上看,云觞确实很风光,可是他一个没家世没底子的人能纵横娱乐圈十几年,人人都由着他任意妄为,凭得是什么?叶慎荣是他的靠山没错,但叶慎荣这么j-i,ng明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做他的靠山?”

“爱情?”裴邵仁讥笑,“爱情在一个生意人头脑里值多少钱?光靠爱情,他能掌握云觞十年?云觞在美国拥有上市公司,他创造的服装品牌和gianfranco ferre、boe等品牌齐名,手里有三大企业跻身世界五百强,美国财经报称他为吞钱机器,他是美籍华裔中最有钱的人,他根本不缺钱,叶慎荣那个小小的娱乐公司在他眼里算哪根葱?”

段砚行脸上的惊愕转为不置可否,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邵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赚钱,云觞确实比叶慎荣在行,不过要说其它方面,叶慎荣就比他高明多了。比如说,控制一个人的手段,叶老板可是得到了他家老祖父的真传啊!”

段砚行面若冰霜,依旧沉默不语。

裴邵仁还是用那闲谈的调调,继续说:“早期,叶慎荣是用药物控制云觞,正好是我经手的买卖。等他把云觞训得服服帖帖了,后来就改成定期注s,he致幻mí_yào,再后来好像用过神经毒药,你知道一个人再这样下去就毁了,他注意到毒x_i,ng对云觞身体的侵害后,就停手了。”

段砚行只觉喉咙里干涩得发痛,裴邵仁没有给他一丝喘息消化的机会,絮絮叨叨讲下去:“云觞曾有机会脱离叶慎荣的控制,可惜,那时候出了件大事,某个娱乐圈的大明星死了。”

某个娱乐圈的大明星死了……

那个晚上,凄清的大街,尖啸的刹车声,人们惊恐与亢奋的嘴脸……

以及,云觞那模糊在夜色里的冰冷面目……

段砚行深吸一口气,恍若隔世一般,仿佛那些都只是梦里发生的事。

裴邵仁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来,声音也压低了少许,又说:“那桩事对叶慎荣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要是那个人没死,他说不定有机会真正收服云觞。可惜,这人一死啊,就真的谁也替代不了了。云觞死不了就自毁容貌,后来动了三次整容手术才保住他现在这张脸皮。不过叶慎荣这人也很奇怪,手段都用到这份上了,却偏偏那方面有洁癖。”

段砚行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裴邵仁再度停下,忽然起身离开沙发,步履稳健却又故意十分缓慢地到床边,俯下身来,两臂撑在段砚行的身体两侧,压住被褥。

他那种像是侵犯一样的举动,让段砚行脖子紧了紧,冷面瞪向自上而下注视自己的裴邵仁。

裴邵仁嘴角一咧,笑得玩味:“弟弟啊,我这里有十年以来云觞的病例报告,证明他患有心理ed,你要不要看呢?”

直逼而来的气息暧昧不清,段砚行抓住了被角,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堵得心里发慌。

裴邵仁以一种观察的视线静静看着他,语调温和,充满了探索的意味:“叶慎荣一直没有碰过云觞,云觞这十年闹出各种绯闻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排斥和抱负,这两人私下里暗暗较劲了十年,你是不是应该得意?”

段砚行看不到自己的瞳孔瞬间收缩,不过他能感觉到裴邵仁那如刺一般的目光仿佛贯穿了他的胸膛,已然将他看透。

而裴邵仁也显然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

他在那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露出的干笑也显得异常滑稽。

裴邵仁lu 了一把他的秀发,轻轻道:“云觞为你守了十年的贞c,ao,你作何感想?话已经到这份上了,再装下去就没有意思了吧……段砚行?”

第二十八章 茶中毒

“哼。”段砚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闷的几乎听不见的音节,显得单薄的身子仿佛蓦然间透出一股肃杀的冷意来,连裴邵仁这样见惯了血色刀光的人都不由得退怯。

裴三少生来就是一副刻薄相,犀利无比的眼,凉薄的唇,只要笑一笑,便有一股y-in冷之气透出来,渗透到旁人的骨髓里去,仿佛会就此变成长久的病痛折磨。

裴邵仁只记得了当年的段砚行眉目英挺神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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