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是拉不住他的,他又得做那个得罪他的人。
商应容不许他进山,还命令车队前进,早餐就在车上解决後,关凌实在是气坏了,当下就去了保镖们的那辆车,眼不见心不烦。
一连两天他都是在保镖们的车上跟人打牌聊见闻,当天晚上他还是偷偷回车上去看了看商应容,阿清早上过来说商应容问他感冒药在哪,可以是有点感冒了。
商应容毕竟他带出来的,带著尸体回去要遭非议,关凌还是觉得这人还是死在众目睽睽下的好,免得给他惹麻烦。
他回了他们的车厢,商应容向床上看电脑呢,关凌瞄他一眼,过去掀了掀他的耳背,见後面有点红,估计是有点烧,拿了温度计出来量了一下,果然是有点低烧。
商应容一直都不太注意盖被子,从大学的时候就这样,睡到一半被子就要跑到一半,明明睡觉姿势还挺老实的,但被子在他身上就跟长了脚似的,老掉。
要是在家恒温还好,至少不会感冒,但是在野外扎营的话,那就顾不上了……
车厢里其实装了温度调控器,关凌进来时觉得温度还好,估计就是前两天感冒上的,他也没多问,调了药出来让商应容喝了,又去了保镖们的车上。
打牌打到九点他就困了,车子要半夜才到森林最里面的那个宾馆,阿清过来问他在哪里睡的时候,关凌想了想,还是回了他的那个车厢。
他们的那个车停了下来,关凌上去跟司机又聊了几分锺,帮人泡了杯咖啡,就回了卧室。
果然,商应容的胳膊又露在了外面。
关凌扯了扯嘴角,把人的手塞了进去,去小浴室里刷了个牙洗了个澡,回卧室的时候商应容醒来了。
“头还疼不?”关凌站床边瞅他一眼。
“一点。”商应容靠在了床头。
关凌瞄他一眼,转头又去调了杯去头疼的花茶,里面加了点n_ai,给了商应容。
商应容没几口喝完了,把杯子给关凌,“还要一杯。”
“没吃晚饭?”关凌沈默了两秒问。
“胃口不太好。”
关凌皱了下眉,回过头去小厨房做了个三明治,这杯花茶里又多了一份n_ai。
商应容接过吃完,喝下n_ai茶就是九分饱,睡了一天他j-i,ng神也好,没打算再睡,所以把被子掀开对关凌说:“你先睡,我看点东西。”
“商凌不行?”关凌困得不行,在他旁边躺下问了一句。
“嗯,不是不行。”商应容回了一句。
“你干脆回去帮他。”关凌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
“嗯,不回去,这样就行。”商应容把关凌前额的头发拔开,跟他随意地聊著,“俄分部的ceo有意让他儿子接他的位置,但那孩子跟商凌有过节,商凌把考察他的事交给了我。”
“什麽过节?”关凌困得语声都模糊了。
“好像是对姜航有兴趣……”
关凌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看著商应容的眼睛冷静得很,哪有一点困意:“是真有兴趣还是假有?”
“真有。”商应容淡淡他。
“不给他,”关凌想都没想就冷冷地说:“这种事有什麽好想的?”
商应容看他一眼。
关凌冷冷地回看著他,“管他什麽人,想在他们中间从中作梗都不行,公私分明那是屁话,回头你让商凌处理这件事去,推给你算什麽事?他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我们要是全死了,他是不是就什麽东西都守不住了?让他去拒绝,就说是我说的,还有让他学会承担後果,这世上没得什麽两全其美的事。”
说完,睡意都没了,干脆不等商应容反应,他就拿起了手机,打给商凌。
商凌抿著嘴听著关凌骂他废物,等到关凌骂完,他深吸了口气,回道:“我知道了,爸爸,这事我会从父亲那接手过来。”
关凌在那边非常直接地说:“你自己的东西就自己守住,给你容广是要你去勇往直前的,而不是让束手束脚……”
说到这,关凌在那边非常没好气地说:“你怎麽这点不像商应容了?你老子顶多就护著点喜欢的人,什麽时候你看见过他连情敌都容得下的?没用的东西,好的不学全学坏的。”
关凌那口气已经接近於恨铁不成纲了,商凌抿著的嘴一片死白,姜航已经看不过去了,把手机从倔强的商凌手中抢过,无可奈何地对关凌说:“爸,商凌想的是孔老毕竟是你的老部下……”
“去他妈的老部下,”关凌在那边开骂起来,“跟在我後面的那才是老部下,踩我头上的那不是老部下,那是我仇家,我教你们这麽多年全他妈白教了,商凌这麽蠢,你怎麽跟著蠢?”
说完恨得不行,摔了手中电话,对著商应容就是暴吼:“不争气的东西,怎麽教都教不会,你怎麽生了个这麽个蠢儿子?”
商凌手段过於柔和,这点确实不太像他,也不像关凌,商应容知道这点上,商凌如果不学著完善点,这麽大的容广,商凌确实是守不住。
容广到今天,浩涛折在了这上面,关凌为它跟人勾心斗角了一辈子,手下损将无数才得来了今天,要是在有生之年,商凌在他手把手的教育,并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智囊团後,商凌还是这麽缺乏决断力,关凌这种j-i,ng益求j-i,ng的人,确实会对商凌恨铁不成纲。
其实商凌已经够有天赋,但环境太顺利,尤其与姜航在一起更是磨平了本应该锐利的爪子──没有厮杀过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