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宗政久寒松开手劲的瞬间,宝辰就脱逃了出去,他游到边缘,背对着宗政久寒,然后将搭在架子上的毛巾往后一扔。

宗政久寒本能地接住了那毛巾,然后愤愤地用鼻孔喷了喷气,拿着毛巾轻轻地给儿子搓起了背。他想,大良国第一个给儿子搓背的老爹,他应该是第一个!

宝辰还小,加上这一年来也被养得极好,这皮肤滑嫩嫩的,比婴儿还柔软,带着一些清香,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父王,你会不会擦背?不要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因为这伺候洗澡是一项惩罚,所以宝辰卯足了劲地使唤宗政久寒,一会儿要他搓背,一会儿要他讲故事,还要他捏捏小肩膀,真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瞧着儿子这颐指气使的德x_i,ng,宗政久寒真想把毛巾给扔了,狠狠地揍他的小屁屁一百下!不过想到可以继续摸着儿子光滑的肌肤,他又忍了,有得必有失不是吗?

等终于伺候好了小祖宗,水也快凉了,宗政久寒就先把儿子抱起来,一边给儿子穿衣服,一边偷偷瞄他的身子,不错,胖嘟嘟,白嫩嫩的,很可爱。

洗了澡,神清气爽的小少爷突然想起了白天在醉休楼打屁屁的难堪来,于是,又一次生了闷气,他抱着小枕头坐在床边,嘟着小嘴,不肯说话也不睡觉,弄得宗政久寒很想再来一次暴力政策,直接塞怀里倒头睡得了。

“宝辰,时候不早了,睡觉。”宗政久寒皱眉说道。

宝辰抬头看了宗政久寒一眼,然后撅嘴小嘴,穿上了鞋子,抱着小枕头走下了床,他说道:“好啊,那父王早点休息,宝辰也去睡了。”说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宗政久寒一瞧,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哪天早死了,就是被这臭小子气死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小小年纪去了赌坊和青楼,做老子的打了他一顿怎么了,好嘛,最后他都赔礼道歉,还认罪认罚了,怎么滴,还要和老子分床睡了?这也太小气了!

何湘见自家主子又要冲动,忙扯了扯他的袍子,死命地挤眼睛示意他别冲动坏事,好不容易小少爷没有生气了,只是闹变扭而已,您可别再点火了啊!

“行了,你睡,本王出去睡还不成?”宗政久寒气急,甩了甩袖子大步往外走,不过速度很慢,他希望儿子能回心转意叫他一起睡,但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宝辰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咯咯笑,然后满意地抱着小枕头爬上床,呼呼大睡去了。

出了门,宗政久寒就有些想迎fēng_liú泪了,他侧头问道:“何湘,你说本王这是养了个闺女还是儿子?娇气成这样了?”

“也没怎么娇气啊……”何湘在心中撇嘴,再娇气,还不都是你宠出来的?再说了,您也就这样,一边宠,一边又冲动地骂,骂完了就更宠,您老是为啥这么折腾自己呦……

看何湘一脸鄙夷之色,宗政久寒吸气,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然后自顾自地大步流星地走去了书房打地铺。

被扇了后脑勺的何湘觉得很无辜,他问李毅:“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李毅憋了半天,说了这两个字。

------题外话------

这是二更,送到了,前面那更别忘看呢,明天就长大了~美人受有木有……

☆、047◆ 世子纨绔(上)

岁月经年后,篱落繁花开。一片开满鲜红花朵的梅林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拨开丛丛的枝叶望去,几名华服少年或坐或立地嬉闹于梅花之间。

最为显眼的,莫过于那两名同样身着大红长袍的少年,坐在左边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妖娆靓丽,他勾着几许醉人的笑意,比女子还要纤细柔美的手指举着小巧的白瓷酒杯,颔首轻轻一饮,蓦地闭上了双眼,回味起了这杯桂花酒的甘醇和香甜。

而另一个红袍少年,则要年轻一些,只有十三岁的样子,他屈腿坐在梅树边,靠着树干正睡得惬意,他的身上盖着银白色的狐裘,与他那尖细的下巴相衬在一起,流露出细腻的美感。他的五官并没有先前那红袍少年来得艳丽绝伦,清秀有余,妖媚不足。但当他睁开那双丹凤眼的时候,所有的风华和光芒便都收敛进了他的眼眸中,他勾起的一丝浅淡的笑意,也能让天下男女如痴如狂。

而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腰系流金镶边玉带的温润少年,他淡淡地笑着,温和之中不缺乏王者之气,往往让人忽略了他也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他推了推那十三岁的俊秀少年,轻声道:“宝,醒醒,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那被叫醒的少年蹙起秀眉,睁开了敛尽世间光华的丹凤眼,撅起了嫣红的小嘴,丝竹之声便从他嘴中流泻出来,好听得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皇上,您自个儿去御书房跟太傅学习吧,爷今天要逃课。”

皇上,也就是宗政昊德听此,不禁失笑,抬手就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像是清萧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又胡闹,戚夫子说,昨个儿你就没去学院,今日又是为了什么不想去?”

宗政昊德今年十三岁,与宝辰同年,不过比他大了几个月,所以还需要上学,只不过皇帝上课,是由太傅在御书房亲授,而其他皇子皇孙,王孙贵胄则是在皇家学院里,被各位夫子教习。

“前几天钦天监的人跟我说,咱们良国将迎来一个暖冬,所以梅花的花期恐怕不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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