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说这一切简直糟的令人吃惊,比利,越蠢的人在无聊的事上就越有创意。”屋里的灯灭了,汤姆压低声音没好气地在比利耳边说,“你休想让我再来看一次这该死的世界杯。”
“好吧,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了,那么我也不必多说。”比利敷衍地说,他打了个哈欠,棕色的眼睛由于困倦而浮现出一层水光,“所以现在我们可以互道晚安了。”他在心里暗自发笑——下届世界杯将在四年之后举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
这场仲夏夜之梦可以完满结束了,虽不能说十全十美,但总算得上皆大欢喜。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次经历过后,赫托克和汤姆的关系依旧紧张,甚至越发剑拔弩张。赫托克绝不放过任何和汤姆针锋相对的机会——尤其是在斯拉格霍恩的课上——尽管几乎每次都是以赫托克的败北而告终。
比利太了解格兰芬多了,这种j-i,ng神他从前在威廉身上见过多少次啊:或许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成功,但从不吝于努力与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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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始了。1940年的9月1日看上去和它之前或之后的所有9月1日都并没有什么不同。伴随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高昂的汽笛声,比利用一个大喷嚏为这个学期拉开序幕。
“说真的,你究竟干了什么得罪梅林的事?”汤姆半是幸灾乐祸半是不太安心地问,“这场重感冒看样子是要跟你终身相随了。”
“我希望你说这话不是认真的,”比利瓮声瓮气地说,“不然它真的可能变成一句恶咒,然后灵验在我身上。”他正嘟嘟囔囔地咒骂着梅林的破抹布,包厢门却被突然拉开了。
一个听上去凉丝丝的女声在外面响起来:“或许你应该信仰个宗教什么的,比利,比如伊斯兰教、佛教,”柳克丽霞扬着一侧嘴角,姿态优美地站在包厢门外,“还有基督教,以此拯救一下你一直不怎么通气的灵魂。”
“看来你今年打算选修麻瓜研究课,是不是?”比利擤了擤鼻子,挑了一颗芥末口味的比比多味豆扔进嘴里,立刻觉得一股辛辣直通脑门,“祝你期末拿到好成绩。可别高兴得太早,”他瞥了一眼坐在他身边,正看向窗外的汤姆,“我身边坐着一个年级第一呢。”
“我说,”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匆匆忙忙套着他长袍的赫托克正从这节包厢走过,他撇了撇嘴,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们斯莱特林的人一定要时刻都这么讲话么?真是尖酸刻薄,哪怕对自己学院的人也不例外。”
汤姆慢吞吞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赫托克面前,赫托克瞪大眼退了两步,然后就露出一脸的跃跃欲试——他早就想和汤姆打一架了。
然而这个黑发高个儿男孩儿只简短地说了一句话:“好吵。”然后“刷”地一声,他把包厢门拉上了。
比利觉得自己的太阳x,ue跳得像一只欢快的利比亚妖j-i,ng,他长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汤姆,你怎么对赫托克我管不着,但这么对柳克丽霞就太过分了点儿。”他走过去又重新拉开包厢门,正对上赫托克憋得通红的一张脸,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