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没躲的原因是,他感受不到那头狼的敌意。狼儿相当雀跃的扑上来压着他猛舔,花临别开脸闪避,没一下子半边脸都是它的口水。
“这气息是?”花临讶异盯着它确认,半晌唤:“松墨?”
狼儿兴奋呵气摇尾,庞大的身影罩在他身上跳来跳去,绕了一圈又扑回来压在花临身上,虽是头孤狼却反而像头野犬,亲昵的缠着花临。
松墨的修为被毁去大半,而妖与人的混种在幼年时有许多状态,有的生来与凡人无异,有的则完全是妖兽的模样,有的半人半兽。花临知道松墨幼年是第一类,看来与凡人无异,如今大概是受到创伤,无法维持人貌吧。
想到这点,花临油然生起愧疚之感,他简直是人家的桃花劫,谁沾上谁出事。他坐起来抱着体型缩小许多、宛如家犬的狼儿叹道:“对不起,是师父不好。早知不收你为徒,压根就不会出事了。”
花临抱住狼儿的颈子拍背安抚,一面思考该怎么弥补对松墨的伤害,忽地觉得这头狼好像在他身上坐下并用一处烫热的东西在磨蹭他。这情况花临立即了然,汗颜瞪视它低斥:“狼崽子,你都成这样了还敢放肆。起来,要不我阉了你。”
末句是花临的气话,但好像刺激了松墨,松墨不肯移开身体,反而更激烈的扑咬他,并非猎捕食物或敌人的咬,而是嬉闹般的咬住花临的肩膀,将花临的衣衫扯开一边,露出了半边肩膀。
“越来越胡闹了。真是、想我用法术教训你不成?你别以为这副姿态就能装模作样,分明是听得懂的,松墨、啧,混账东西!”花临边骂边徒手打在狼身上,他都被花鲤料中了,实在心软得不想施法教训一下这家伙,可又莫可奈何。
一人一狼缠滚在cao地间,眨眼就衣衫不整了。花临想到晋源萍若回来见到必不高兴,于是心里就慌了。
“都说不要了!”花临出手揍松墨,松墨扭头闪开并顺势把他衣裳下摆撕咬破开,这让花临更恼火,他开始较真了,站起来压低重心要与狼搏击,那头狼也做出迎击姿态。
“呀啊!”这回换花临扑上去,一出手就猛抡松墨几拳,这几拳不比刚才心软的抵抗,灌注真气的,松墨痛叫着张口吼他,反扑更猛烈。
晋源萍自寺里带了点食回来,就撞见途中一片cao地里有个男人跟一头灰狼搏斗,那男人整身衣衫破破烂烂的不说,身上还沾了不少大灰狼的口水和j-in-g液。
他并没放开手里的东西,只是驻足观望,然后释出一股冷意,那两个正在酣战的家伙一感受到不寻常的寒气就停手了。灰狼有y-in影,立刻闪躲到花临身后,花临趁机打它脑袋一掌骂道:“混账东西,知道怕了吧!”
花临真是狐假虎威的代表。
“你回来啦。”花临朝晋源萍笑得非常灿烂,可是丝毫无法讨好到对方,他发现那人的眼神淡然而无奈的注视自己,稍微以视线打量、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比凡间要饭的好不了多少。
“我能解释的,听、听我解释。”花临慌了,头一回觉得羞愤欲死。晋源萍走来拉住他手腕说:“跟我回去更衣吧。”
“嗯。”花临乖顺的任晋源萍拉手走回小屋,那头狼不依不饶尾随在后,当然保持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因为它对药仙的y-in影远远胜于对毒仙师父的觊觎。
花临回头恼恨瞪松墨一眼,咬牙骂道:“真是头sè_láng!”
“说得是。”晋源萍听进耳里,两人进屋后他就边给花临更衣,边商量道:“花临,我有个主意,对你这徒儿也是不错,要听听么?”
“真的啊,你快讲来。”花临觉得晋源萍就是大器、就是了不起,非但没对sè_láng赶尽杀绝,还能给它想好后路。
“你这徒儿根基不错,却被我毁了泰半的修为,想必你也是可惜的。若要助他重新修炼出人形,得找个好地方,不如我们把它送去岳菱那儿,让岳菱监督收管着,一来这头狼就不敢再闹事或纠缠你,二来也能让它好好潜心修炼了不是?”
“好主意!”花临大赞,随即又蹙眉担忧道:“可是我不方便送他去。不如你……”
“我是可以帮这个忙。只不过,实在一刻也不愿与你分开。”晋源萍给花临系着衣带,拨了拨肩上的发丝,捧起花临的脸浅浅亲了下,他说:“有我在,他们也不会怎样的。但你若真不想随我过去,那就先留在这儿如何?”
“好啊。”
屋外那头狼只知道他们好像在讨论自己,却不清楚打的是什么算盘,被卖了都不晓得,正卧在花临的破衣上头留恋花临的气味。
花临、拾伍 < 《花临》 ( 禅狐 )
一只修行中的羊儿化作沙弥,在山中一座寺院修行。近日寺里来了两位施主,施主赠了他们不少好用的药,寺里上下都很感激。今天轮到他去给那两位施主送早饭,听师兄说那两位施主不是凡人,若敲门无人来应,只须把东西搁在外面石桌即可。
小沙弥果然见到没人在外头,敲了门也不应,可屋里分明有动静,只是好像设下结界了,所以他打听不到什么。虽然有些好奇,但师父跟师兄都说莫要探人隐私,所以他摸摸鼻子就走了。
此时屋里两个男人正在格子窗前睇见那羊变化的小沙弥蹬着小步子跳走。
花临双手撑着窗棂不停喘气,神情有点涣散,衣襟敞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膛和敏感突起的两点殷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