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飞把我东张西望的脑袋按回马车里第十三遍的教导:“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张着嘴看皇城,丢不丢人!”
我撇嘴瞪他一眼,看风景可比看他强多了,外面的风景又不会把我咬来咬去的,吃出火来还要埋怨我:“小妖精,又勾引我……”冤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呜呜~~~~
等到马车停下时,易向飞先跳下去又冲我伸过手来,哦,天哪!他干吗这时候笑的那么耀眼,害得我血液又往脑袋顶上窜,不好意思的伸出手臂,他一把拉住又我搂紧我的腰轻声在我耳边说:“到了,唐唐,你看,这里就是我家!”
门高府阔,壁角勾还,果然贵气十足,走近看朱红色的大门上铜虎咬环、怒而生威,让我突然想到‘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格言警句,握着易向飞衣袖的手不禁又硬了三分。易向飞拍开大门,一个眼神精明的老人在看到他时,恭敬的施了个礼小声说:“小人尚沈恭迎将军归府。”
易向飞点点头冲他说:“不要走漏风声,先准备香汤和膳食,晚上我要进宫复命,还有尽快把西院的房间收拾出来,给这位公子住。”
大概是管家的尚沈还没抬头只在易向飞吩咐完毕后点头称诺,然后当头带路迎我们进府。跟着易向飞的脚步,不停将那花红柳绿的风景、蜿蜒曲折的古典回廊,还有那幢幢古韵天成的建筑收入眼底,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视线不由凝落在易向飞高大伟岸的背影上,从刚才到现在,易向飞还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他严肃的样子我也不是没见过,但此时的他却让我感觉有点高不可攀似的,郁闷~~~~~~~
我和易向飞一路奔忙、风尘仆仆,此时能够放松下来,沐浴和食物显然不如睡眠对我更具诱惑力,我窝在水桶里不过片刻便去面见周公,等好不容易从那超大的水桶中爬出来,管家告知我易向飞早已进宫去了。
天色昏黄时我跟随他来到所谓的西院,院门高挂竹扁,上刻:‘怀幽’笔体俊秀、刚中带柔,果然是够漂亮,可以打满分哦!灯火朦胧也遮掩不了房间的迷离华美,想到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蜗居’,自然兴奋的手舞足蹈、左瞧右看,扭头看见尚沈眼含探究的看着我,便微笑着说:“尚大叔,我可不可请教您一下,就是您家将军,他住哪里啊?”
尚沈立刻收敛了探究说:“公子称呼在下姓名即可,将军一般睡在书房。”见我面露不解遂解释到:“将军勤于公务,经常秉烛案牍至深夜,书房里也方便公干。”
我微微一笑,大叔你不诚实哦,眼神闪烁游移肯定有隐情,算啦,我初来乍道,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可第二天我就把这个想法推翻了,易向飞不知何时回来的,精神不济,他来到我屋里时,我正爬起来洗漱,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都跟着难受,恨不得替他出卖劳力。
“大哥怎么啦,可是有什么心事?”我拉他坐到桌旁,倒了杯清水给他,可不能给他喝浓茶,那样容易让他精神紧张滴。
“唉,没想到刚回国就传来这样的消息,樊酉国正式宣战了!” 易向飞喝着水不无忧虑的说。
“怎么这么快?”我有些吃惊,虽然一路从樊酉国赶来的途中也多少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樊酉国国君生xi-ng残暴,为人急功近利又毫无远见,此时开战于我们啻璃国未尝不是好事。”易向飞眉目清远,显然已将心思搁在不远的战事上。
“这话怎么讲?”我尤有不解,为什么樊酉国率众而攻,易向飞反而说有利于啻璃国?
“呵呵,我觉得唐唐应该很聪明的,怎么猜不到吗?” 易向飞突然精神起来点点我的鼻子反问我。
我皱皱鼻子撅起嘴说:“唐晓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大哥摆明欺负我学识浅薄、孤陋寡闻么!大哥这么不尊重我,我可要生气了!” 易向飞哈哈大笑拉过我坐在他腿上乖哄道:“小东西,是给你赔个不是!别生气啦,来~~~笑一个!”
哼!真拿我当小孩子,还什么笑一个?!!我偏不,冲他做个鬼脸说道:“大哥要看我笑话,我偏不让你如意!”我从他腿上跳下来在屋里度几步说:“既然大哥让我猜,我便试一试,大哥若让我猜着了,可要输个东西于我哦!”
易向飞大笑几声:“好,一言为定!不过若你猜不着,可要受罚的啊,唐唐?”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诡异,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哼,我才不怕,偶可是家,如果一点联想力和观察力都没有,如何靠写写混饭吃?
我专业的摇头晃脑一阵才说道:“根据我个人的浅见,应该有几个方面,其一,樊酉国兴师动众、劳师远征,实为疲兵……”我见易向飞眼含精光,笑意洋洋得点头,看来有戏!我继续推测:“天气渐进入寒,战备物资、粮cao运送不便,此为其二,行不义之举兴兵,是为不仁,失道于天下,必少外援,此其三……”我再看向大哥,突然发现他已收回了微笑,专注而隐带欣赏的看着我,我不由更加得意,嘿嘿,知道小看偶了吧!
“易大哥既然说此时来攻未尝不是好事,那以大哥的身份就是说啻璃国必然作好万全准备,也许还有什么手段陷阱之类早已布置妥当,只等他们自投罗网,此其四,我们路上所见的难民多是由樊酉国逃向啻璃国境内的,这说明啻璃国国君行仁义之道,已经深入天下民心,而啻璃国几年来民福兵强,日益壮大,位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