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熊样。”盛昱龙递了支烟给看。
周强接了烟别在耳朵上就走了。他们四个去吃饭,也没跑远,就在长海大学南门的小吃街上吃了点东西。陶建国要点酒,盛昱龙说:“你要喝就点,我是不喝酒了。”
陶建国一愣,问:“咋了?”
盛昱龙笑着看了陶然一眼,说:“戒酒了。”
陶然抿着嘴唇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在那吃饭。
陶建国说:“好好的怎么又戒酒,上次不就失败了?又没什么毛病,戒什么酒。”
“喝多了容易闯祸,陶然不就因为这个都搬出来了。”
陶然一顿,就听陶建国笑着问:“你喝醉了不是老实的很,能闯什么祸。”
陶然正想他要说什么,就听刘娟说:“戒酒是好事,你爱喝酒还光荣了?”
陶建国笑了笑,说:“那我也不喝,行吧?”
陶然看了盛昱龙一眼,见盛昱龙望着他的眼神异常暧昧,仿佛毫不遮掩。他心里头跳的厉害,狠狠瞪了盛昱龙一眼,盛昱龙却毫不畏惧地向他挑了一下眉毛。
他们四个人出来打了两把伞,陶建国和刘娟一把,他自然就跟盛昱龙一把。等到回去的时候,盛昱龙要去小卖部买烟,让他在外头等一会,等到盛昱龙买烟出来的时候,陶建国夫妇已经走到前头去了。
“你怎么这么看我?”盛昱龙站在小卖部门口,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问。
小雨细密,被风吹着往伞下跑,打s-hi了陶然的裤腿。他没说话,把伞递给盛昱龙。盛昱龙个头比他高,撑伞更方便。
盛昱龙接过来,说:“陶然,你……”
“你别这么叫我。”陶然说。其实刚才在饭桌上听见盛昱龙第一次这么叫他,他就觉得浑身要起j-i皮疙瘩。
盛昱龙愣了一下,说:“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叫你陶陶,现在叫你陶然,你又不愿意了?这不是你一直要求的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你不要这样叫我,我觉得很奇怪。”
“你奇怪我也得这么叫了。”盛昱龙说,“以前叫你陶陶,那是把你当小孩子,如今叫你陶然,是告诉你咱们俩是平等的,都是成年男人,你要愿意,也可以不叫我六叔,叫我盛昱龙。”
“我是不该叫你六叔了。”陶然说,“你脸皮这么厚,我叫六叔,你好意思应么?有你这么当六叔的么?”
盛昱龙就笑了,习惯x_ing地想要揽住他的肩膀,却被陶然抓住了胳膊,他只好收了回来,说:“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么?”
陶然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就加快了步伐,想要快点追上他爸妈。盛昱龙步子大了一点,说:“我就喜欢你这种劲劲儿的样。”
陶然放慢了脚步:“什么是劲劲儿的样?”
“欠cao的样。”盛昱龙说,“让我想把你弄的服服帖帖的,但又有点不舍得,猫抓似的痒。”
“……盛昱龙!”
盛昱龙就笑了,陶然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真的是他能说出的最难听的话了。没想到盛昱龙说:“这就叫不要脸了?”
这才到哪。
陶然紧紧抿着嘴唇,看了看前头的陶建国夫妇,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想着是你六叔,得要脸,如今不想做你六叔了,还要脸干什么。你要这都觉得我不要脸,我不要脸的还在后头呢。”
陶然走的更快,盛昱龙把伞尽量往他那边倾斜,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问:“我给你的手表,你怎么没戴?”
陶然的手白皙修长,特别好看,皮肤也嫩,还很暖和。陶然把手抽了回来,说:“老下雨,我怕进水。”
“防水的,不怕淋。”盛昱龙说。
陶然没说话,盛昱龙却找话跟他说。
“你头发刚剪的?”
陶然“嗯”了一声,说:“经理让剪的。”他们餐厅服务员服装和发型都是要统一的。
“真好看。”盛昱龙说。
大概是盛昱龙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喝醉酒那次不能算,加上原来的感情在,陶然对盛昱龙的厚脸皮更多的是不适应,而并不反感。相反,盛昱龙突然以一个男人而非六叔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表现出的直接,甚至不知羞耻的热情,有时候会让他不知所措而羞涩。
他觉得那么隐秘的,或者脏的事情,盛昱龙却那么直接地全展现在他面前,够不要脸,也够坦诚。
他觉得那么多女人喜欢盛昱龙不是没有原因的,盛昱龙身上有一种男x_ing的魅力,说不上来,但很勾人。
毕竟盛昱龙也曾是他仰望过的,渴望成为的人。
这世上很多真爱论的人都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发自灵魂的,和皮相,出身,经济条件,社会地位等一切外物无关。但事实上盛昱龙能成功,很大程度靠的就是本身条件的优越,以及他通过自身卓越条件建立的和陶家的紧密联系。他无疑是优秀的,出挑的,硬件软件都比一般人强很多,单从人的角度看,他属于真正的钻石王老五,世俗人眼里的抢手货。
这就导致了他爱情成功的两个决定因素:这给了他自信,皮相骨r_ou_给了他男人的自信,优秀条件给了他爱人的自信,所以敢去追求美好灿烂的陶然。其次,因为他足够优秀,在别人眼里就奠定了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