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嘉一手按照一个方向轻柔地给盛唐揉肚子,一手食指弯曲在盛唐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地宠溺。
“喵~”盛唐一把抓住袁泽嘉刮他鼻子的手,皱着鼻子装凶学猫叫。
吃了两口猫粮的王子听见猫叫,一脸莫名地抬起头看向两人,疑眼神里满是疑惑,也跟着叫了一声。
“喵喵~”
“喵喵喵!”盛唐孩子气上来,和王子对视,一人一猫比着叫。
傻黑甜则蹲坐在地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谁叫就看向谁。
“傻不傻?”袁泽嘉笑道。
“喵!”盛唐对着袁泽嘉凶凶地叫了一声,呲着牙看似凶恶实则轻轻地在袁泽嘉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很快就消失的牙印,“不傻!”
袁泽嘉纵容道:“好好,不傻不傻,晚会开始了,看电视。”
“哦。”
电视里熟悉的六人组,满脸笑意地登场给大家拜年,还是和往年一样给人热闹喜庆感觉。
只是这一次盛唐身边有个人陪他一起了,往年盛唐如果这天不在工作都是自己在家看春晚的。
可能是这些年各种娱乐节目多了,大家的审美要求也提高了,网上好多人都说春晚越来越没意思了。
但盛唐觉得还好,从小三十这天都是家人一起看春晚的,那时候家里冬天没暖气,都是裹着被子也要看春晚熬夜守岁。
盛唐还记得他妈妈给他说过,他小时候指着电视里跳舞的人说,他长大了也要上春晚。
童言无忌,当时被拜年的大人们互相传着当个乐子,谁又能想到现在他真的能上这个全国观众都会看的晚会呢?
虽然有能力上了,但想看的人已经不在了,与其站在舞台上表演,还不如现在这样和爱人依偎在一起看节目。
想到小时候的事,盛唐道:“现在都不能放鞭炮了,小时候看春晚的时候总会伴随着一晚上几乎不断的鞭炮声,特别是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外面鞭炮声响的根本听不见电视里说的什么。”
春晚从来都不是用来认真看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家人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两句,然后看几眼电视,遇到相声小品哈哈笑一阵。
盛唐一脸怀念地跟袁泽嘉说话:“还有各式各样烟花,不过那时候放烟花的人还是很少的,都是家里比较富裕的才会买,我就仰着脖子看人家放的烟花,直到看的脖子都酸了。”盛唐说着像是又感受到那种酸意,忍不住手伸到颈后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袁泽嘉听盛唐说话,也没在意电视里演的什么,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盛唐突然坐直身子一脸好奇、满是兴味地问袁泽嘉:“诶,你小时候怎么样?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春节的?”
“我……和你差不多吧。”袁泽嘉想了道,“都是和家里长辈一起吃饭,守岁是自愿的,不过我们家一般都是按时睡觉的,过年也不例外,可能比你家要无趣的多吧。”
“也没什么啊,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没什么区别啊。”盛唐又靠回袁泽嘉身上,“还以为你们有钱人能怎么样呢。”
盛唐很有阶级意识地把自己这个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和袁泽嘉这个资本主义家的大少爷划分开来。
袁泽嘉笑了笑:“区别大概就是你看烟花而我们放烟花吧。”
袁泽嘉又道:“有钱人也不能怎么样啊,你现在也有钱了,感觉和以前过年有什么不同了吗?”
“说的也是,除了吃的好点了,确实没什么不同。”盛唐道,“还连烟花都不能看了。”
袁泽嘉道:“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不同的人生活不一样,但他们所拥有的幸福和快乐有时候却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嗯,确实是,那你现在还是按时睡觉吗?”盛唐问道。
虽然他和袁泽嘉交往不久,但现在一想,和袁泽嘉一起住的时候,他们好像都是在十点之前就睡觉了,他和袁泽嘉通电话也一般是十点前就挂了,只是偶尔会忘了时间聊的久一些。
果然袁泽嘉道:“没有意外情况,都是十点前睡觉。”
抬头看了看袁泽嘉既安全又“英俊”的发际线,盛唐脑补了一下他和袁泽嘉以后的生活日常。
大概就是每天晚上袁大宝宝已经乖乖地按时睡觉,而他还在熬夜玩手机。昏暗的手机光线下映照着日渐头秃的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盛唐浑身一激灵,担忧地摸了摸自己尚存的头发。
“怎么了?”袁泽嘉不解的问道。
“没事。”盛唐摇摇头。
我不能告诉你你对象要头秃这么悲惨的事实,我怕你吓得睡不着,然后也跟着头秃,这是为你好。
袁泽嘉道:“肚子还撑吗?站起来走走。我记得家里还有买的橙子,吃了能消食,我去给你拿过来。”
“行。”盛唐站起来在屋里转着圈走来走去,袁泽嘉回家拿橙子给他切橙子吃。
一通折腾下来盛唐总算舒服点了,但还不宜立刻睡觉,两人又继续看电视。
坐下后盛唐一脸严肃地对袁泽嘉道:“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嗯?”袁泽嘉不解,怎么突然就不能说话了,而且他们到底谁说的多啊。
“我有点渴了,但还有点撑,不能喝水,说话多了口干。”盛唐说完闭嘴不言。
袁泽嘉既无奈又觉得好笑,他家唐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