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原满脸冷淡, 既不辩解也不反驳,完全无视了这几个自以为找到他的把柄, 洋洋自得开始攻击他的蠢货。其他妖修有半信半疑的, 再看他的时候难免多了些打量的成分;也有完全把那几个蹦跶的货当智障的, 根本懒得理会他们。
【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们一起上的话,不管那家伙再怎么厉害,也会被我们揍趴下吧?】有妖修看了看众妖, 低声提议,【要是想帮着蛟龙前辈保住面子……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虽然确实好像有点不太地道,但不管怎么样,也总比被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张牙舞爪地抽肿我们的脸好多了吧?】
说实话,不少妖修都有些心动了。本来他们都自恃身份,不愿意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可是仔细想想,眼看着大家的脸就要被对方踩到地上摩擦了,还顾忌什么身份和面子?如果必须在被对方抽肿脸和厚着脸皮冲上去打肿对方的脸之间做选择,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用说吗?!
【闭嘴。】坐在靠近中央位置的一位头发胡须雪白的老人严厉地瞪向这群蠢蠢欲动的家伙,【咱们妖修从来都以实力为尊,如果蛟龙打不过这一位,那就说明他修行得还不够!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尽管心里或许并不认同,但没有妖修敢当场反驳他。老人的脸色非常凝重,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一群不争气的熊孩子:【一群井底之蛙!真以为在这颗星球上称王称霸,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妖修了?!整个世界不止我们一颗星球,也不止我们一群大妖!你们该琢磨的是怎么变得更强大,而不是乱用那点儿歪心思!】
【这么难得的大妖对战,你们不仔细看,不好好参悟,不想想自己的修行。满脑子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怪不得几百年几千年都还在原地踏步!!要是谁敢真的动手,破坏他们的战斗,别怪我不客气,把你们都给扔出去!!】
所有妖修都沉默下来,没有人敢再乱出什么主意,也没有人敢真的厚着脸皮去帮忙。老人也不管他们是不是醒悟过来,是不是懂得珍惜这次观战的机会,只是单独把碧原招到了身边,对他传音入密:【老头子我都已经几万岁了,这是头一次看见从其他地方来的大妖。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穿过阵法结界的,说不定我们也可以照着试试。】
碧原微微一愣,抬头望向他,就见老人耷拉着的眼皮底下那双眼睛里透出锐利的精光。【松前辈,他不一定愿意告诉晚辈实话。晚辈只能保证一定会仔细问清楚,不能保证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来告诉我,让我来判断。】老人笑了笑,摸了摸雪白的胡子,从袖子里拿出闪着盈盈光芒的一团雾,【之前的事,算是我们对不起他,这是我给他准备的礼物,几条极品灵脉。你给他带来的那群小修士也准备一些东西,只要他愿意收下,就说明我们还有结交的可能性。】
【我明白了。】碧原想了想,【那群小修士确实缺高阶的灵草、灵脉和灵矿,他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好像也是为了找一种灵草。我会给他们准备他们最需要的礼物,松前辈放心。】因为林逸寒的关系,他并不介意和沈回川等人有来有往。在他看来,人类修士一直是一群很有趣的生物。在枯燥而又漫长的生命里,能和这群生物多打打交道,说不定生活也会变得有意思多了。
半年之后,被白渊揍得伤痕累累的蛟龙不得不露出了本体。本来它还想试着再挣扎挣扎,没想到白渊看见它的本体之后,一点也没有被它的“龙威”吓住,反而笑得格外狰狞。蛟龙被他那付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差点从空中跌了下去,好不容易才硬着头皮又和他打了两三个月。最后的结果是白渊拔了它一大片龙鳞,才大发慈悲地放它回老巢去疗伤了。
当白渊拿着作为战利品的龙鳞回到大阵外时,其他渡劫期妖修已经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寥寥几只大妖还坐在原地等着他。他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占用了蛟龙的位置:【蛟龙之前说,只要我们能从这个阵法里出来,他就告诉我们一个秘密。刚才他好像是忘了有这回事了,现在躲得连影子都不见了,你们哪一位能替他解释解释吗?】
松前辈摸了摸胡子,笑了:【老头子我活了几万年了,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不过,在我告诉阁下这个秘密之前,阁下能不能先做个自我介绍呢?我们对阁下还一无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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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药草园已经被分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一部分充斥着剑气,而另一部分完全被血煞之气覆盖。除非修为足够高,否则没有人能在无数道剑气里安然无恙地生活,更没有人能在汹涌贪婪的血煞之气里生存。
于是,沈回川只能把剩下的所有人都集中在防御阵法里,静静地等待外面那两人成功进阶。经过初级空间阵法的扩展,阵法内部空间很宽裕。大家各自占据了不同的角落,或者修炼,或者闭关,或者观摩进阶。
金丹后期的沈骄杨看起来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了。最近他刚刚感觉到元婴期的门槛,紧接着就进入了瓶颈期。这种时候,与其闭关或者修炼,倒不如仔细观察孙晋炎和柳尽欢究竟是怎么进阶的。如果能从他们进阶的过程中体悟到自己的道法,也许轻而易举就能打破目前的瓶颈。
已经成功进阶凝脉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