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梦到过他呢,不过梦里他们都是小学生,他还是那个刻板严肃的小正经,她则还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小神经。
就在傅凝雪打起退堂鼓,准备趴在桌子上恢复恢复元气的时候,旁边那人终于说话了。
他语气平静地说:“记得,你不就是那个骗老师说作业没拿,其实是没写的人么……”
傅凝雪侧过脸看着海知岳的侧脸,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十分痒痒的想去揉揉这死小子的脑袋。
傅凝雪克制住没有揉,语气幽幽地说:“你当时要是帮我遮掩一下,我也不用被罚站在外面了,你都不知道多丢人,别的班……被罚站的都是男孩,咱们班就我一个……还是女生……”
海知岳用“你是疯了吧”的眼神看一眼傅凝雪。
虽然海知岳抿着嘴没说话,但傅凝雪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朽木不可雕也。
好吧好吧,看来当初不学无术的印象让对方太印象深刻,她必须得给自己挣回点面子!
想给自己挣回点面子的傅凝雪在第四节数学课上,改被动为主动,积极地举手发言,上台写答案,气场全开。
咬着笔的丁玲玲呆了。
赵安安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同桌海知岳写好答案,看到旁边冲他扬着下巴一脸得意洋洋的傅凝雪,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时刻注意着海知岳的傅凝雪立即注意到了那一丝变化,那一丝松动。
哈,终于刮目相看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位置,等老师讲完题后,傅凝雪悄声地对海知岳说。
“姐牛掰不?”
“你和我认识的那个傅凝雪有点不一样。”海知岳说话的时候眼神认真地打量审视着闻言怔住的傅凝雪。
天气越来越冷后,林美月就没有怎么去打麻将了,此时正在家里围着炉子织毛衣,隔壁孙奶奶烤着火和林美月聊天。
两兄妹一前一后走进来,林美月先是看到儿子手里的奖状,笑了笑,没有多夸张的表情,因为儿子拿奖状已经是非常习以为常的事儿了。
然后她侧过脸,就看到女儿手里也拿了个卷筒状,疑似是奖状?但是林美月不是很肯定。
她心里觉得女儿应该不会得奖,毕竟这学期也没看女儿考得多好,都没在他们俩面前炫耀和嘚瑟,这种想法让她愣了愣问了句:“你手里拿的什么?”
傅凝雪咧着嘴看林美月说:“奖状!”
“啥?”林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坐在煤炉旁边,织着毛衣,听到傅凝雪的话,毛衣都不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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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凝雪噗嗤笑出声, 其实她自从上了初中后,就没怎么回过老家,对村里的人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这不妨碍她听着乡音, 觉得亲切。
路上不时看到同常三家一样开着手扶拖拉机去镇上赶集的人, 有的一辆车上坐着十几个人,遇到相熟的还挥挥手打个招呼, 男人们则相约去镇上的茶馆喝茶打牌。
大概开了40分钟,到了镇上的菜市口,菜市口离傅凝雪家不远,等车停在附近的茶馆门口后,傅凝雪说了声谢谢。
“谢谢三叔三婶, 我回去了, 有空来我家喝茶。”
常三一家子还有事儿, 没想过要送傅凝雪到家门口,闻言也都挥着手说了好。
穿过人流如织的的菜市口, 傅凝雪熟门熟路的往家飞跑。
距离上次见到爸爸妈妈已经是去年的事儿,还是过年的时候回来待了几天就飞走了, 那个时候周远航说是公司有急事需要提前回去, 现在想想, 大概是去见他的初恋情人吧, 只是那个时候她一无所觉, 生怕担心耽误他工作。没住几天就急急忙忙的和周远航飞回了广东。
傅凝雪气喘吁吁的站在家门口, 脑子里过了许多事情,每次想到周远航,她的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疼,本就白的皮肤此时看起来更加白的毫无血色,她和那个男人认识了14年,又做了10年的夫妻,不是她说忘就立时能忘的,可也不能不忘。
人啊,就是这样,爱你的时候,把你当个宝,不爱你的时候,也就真的不爱了,那一刻,你已经什么都不是,站在他面前他都觉得碍眼。
越是如此,傅凝雪才越是难受,想起往日的一点一滴,她就不能自持,手紧紧攥在一起,不停自我调节,想要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林美月拿着架子出来摆的时候,就看到女儿喘着气站在门口发呆,走过去就扯住傅凝雪的手臂往屋里拉:“愣什么神呢,谁送你来了?怎么站门口不进来?赶紧的,冰箱里还有半块西瓜,拿出来切了吃。”说完松开手,径自继续去搬东西出来。
今天逢集,把货该清了清清,过几天他们家就不做这行当了。
傅凝雪的爸妈在镇上卖些日用品,只不过过段时间,傅凝雪的父亲傅廷羡就借钱买了一辆桑塔纳2000,干起了租借婚车的事儿,日用品的生意就不再做了。
被林美月这一打岔,傅凝雪吁出口气,垂眸慢慢走进屋取下来,往自己屋里走,她睡在一楼最里面的一间。
她房间里如她记忆里那样,摆着一些小玩意儿,床上还放着几本和几本从同学那里借来的漫画,有一本连封皮都没有。
都摸了摸看了看,她才平复下心情往外面走,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那半块西瓜,自己拿着菜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