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记得那么清,合着人家根本不记得她。
傅凝雪这么一想,略略的抑郁。
她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梦到过他呢,不过梦里他们都是小学生,他还是那个刻板严肃的小正经,她则还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小神经。
就在傅凝雪打起退堂鼓,准备趴在桌子上恢复恢复元气的时候,旁边那人终于说话了。
他语气平静地说:“记得,你不就是那个骗老师说作业没拿,其实是没写的人么……”
傅凝雪侧过脸看着海知岳的侧脸,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十分痒痒的想去揉揉这死小子的脑袋。
傅凝雪克制住没有揉,语气幽幽地说:“你当时要是帮我遮掩一下,我也不用被罚站在外面了,你都不知道多丢人,别的班……被罚站的都是男孩,咱们班就我一个……还是女生……”
海知岳用“你是疯了吧”的眼神看一眼傅凝雪。
虽然海知岳抿着嘴没说话,但傅凝雪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朽木不可雕也。
好吧好吧,看来当初不学无术的印象让对方太印象深刻,她必须得给自己挣回点面子!
想给自己挣回点面子的傅凝雪在第四节数学课上,改被动为主动,积极地举手发言,上台写答案,气场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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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说:“小雪, 走,下楼跳皮筋儿去!”
然而,多年没有玩过这种少女项目的傅凝雪已经忘了具体的操作方法,当她想说她不会的时候, 丁玲玲说了一句话。
“你是咱们几个里面,跳皮筋儿最厉害的, 一会儿我出白,你也出白, 争取咱俩组到一个队!”丁玲玲贼兮兮的跟傅凝雪这么说。
她……她是跳皮筋儿最厉害的?!!
她小时候的确挺热衷这些跳皮筋儿、跨大步、抓子、丢沙包之类的游戏, 可是她都多少年没玩过了,现在猛地变成了“你最厉害”的那个, 傅凝雪怎么可能不懵。
“我……”
“你什么你, 走, 赶紧下楼!不然没跳几下就上课了!”
傅凝雪就这么被丁玲玲强行拖到了楼下的场地里,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个同学, 四个人嘻嘻哈哈的往楼下跑。
傅凝雪在往楼下的场地走的时候, 跟丁玲玲提议。
“要不我们玩点别的, 开学第二天就玩跳皮筋,我猛地有些忘了,没啥胜算啊。”
丁玲玲摸了摸口袋说:“玩别的?玩什么?”
“抓子?”
“我没带子儿啊——你们两个有吗?”丁玲玲朝另外两个女同学望去。
两人纷纷表示没有带。
丁玲玲看着傅凝雪说:“这样吧, 我们都先熟悉熟悉, 其实过个暑假, 我也有点不记得具体的步骤了。”
傅凝雪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硬上,给缓冲和练习的余地就行,忙不迭点头。
虽说几十年没碰过了,但骨子里还记着曾经还是个小女孩时,玩得那些小游戏,傅凝雪看了两遍,自己又练习了下,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还有每一步的变化。
而且通过这些游戏,傅凝雪真切的感受到了年轻的身体是多么轻灵敏捷,感觉像只鸟儿一样轻便,每一个跳跃和动作都十分轻松的完成,再不是上个楼都喘气的笨重身体。
这感觉有多么美妙,傅凝雪无法形容,大概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就是美妙啊。
课间活动很快就结束了。
第三节课刚开始,大家都坐在位置上等着老师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老师领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小少年走进来。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这陌生的面孔,等着班主任介绍。
而傅凝雪却觉得有点眼熟。
当班主任念出他的名字时,傅凝雪恍然大悟,这不是三年级转学走的那个跟她一个组的正组长吗?!
他六年级竟然转回来了?!
傅凝雪之所以对这个衣服穿的一丝不苟,连表情都淡淡的男孩有印象是因为,她……在他手里吃过瘪。
这话还要从她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他和她,他们两个都是小组长,负责检查他们这一组同学的家庭作业,然后他们俩个检查完之后要互相检查彼此的作业。
傅凝雪那个时候很懒,那天刚好没有做作业,空着手来学校,装模作样的检查完小组成员的作业后,该两人彼此互相检查了。
她接过这个家伙的作业检查完,楚楚可怜地看着对方,希望这位小伙伴看在大家一个组的,还都是组长的份上,帮她在老师面前遮掩一下。
但对方听到她说“作业忘家里没带来”后,先是深深地看了看她,然后站起来,默默朝老师走过去。
毫不犹豫的把她卖了。
她那点伎俩……可想而知,老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撒谎?
但老师没有点破,听完傅凝雪的借口后,似笑非笑地让她回家拿作业。
她哪里来的作业,她根本没做!所以回家拿这事儿是不可能的,谎言不攻而破。
那次她被罚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