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脸上有东西。”
说着只有兔子主人才会相信的言辞,埃兰看着听话停下的纲吉,捧起他的脸,凑近了——从门口来看,两张脸恰巧构成个奇妙的角度。
在摄影里,这种技巧叫做「借位」。
脚步声临近了。
来叫人的狱寺抬手准备敲门,手指关节刚刚碰到门上还没施力,门就自己开了,他下意识地向里面看去。
“十代——”
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幅绮丽的画面。
侧对着门的纲吉怀里坐着个美貌的少年,少年拥有顺滑柔亮的黑发,长长的快要垂到地上,在天光下流转着光泽,两人交颈相缠,姿态暧昧,狱寺不确定自己是否听见了唇舌之间的水声。
闯入者脸红了。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丢下这句明显缺少标点的话,狱寺飞快关上了门。
银发的黑手党站在门口,思维空白。
几秒后他反应过来,手指间充满了炸药,一脚踹开了门,“十代目,我来救你!”房间里应该只有十代目一个人才对!
纲吉的悲鸣响彻了整座屋子:
“住手啊啊啊啊——”
两分钟后。
黑帽子黑衣装的小婴儿站在险些被强制拆迁的房间里,听着双方的陈述。
狱寺组织着语言,“门一下就开了,我看见有个人在和十代目……啊,总之就是有个可疑的人和十代目靠得很近,直觉告诉我十代目有危险,我就立刻采取了行动。”
直觉是什么鬼啊!
超直感:呵呵。
里包恩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黑幽幽的眼睛看向一脸兴味、进入围观状态的埃兰,又转到纲吉身上,“阿纲,你说呢?”
糟了。
狱寺怎么会突然看到八神的模样?
这个问题先放一边,关键是现在要怎么应付过去……说刚才没有别人是狱寺眼花?
他应该不会信吧。
纲吉很慌。
埃兰托腮,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就说我是座敷童子。”
……谁会信这种鬼话?
“快说呀阿纲。”
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狱寺的注视下,纲吉硬着头皮道:“其、其实刚才那个,那个是座敷童子啦,哈哈哈。”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