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头的闷气终于出了。只觉得浑身通泰!
又过了一刻,乾元帝自己又醒了,这一次不学猫叫了,而是□□着喊叫:“哎哟,有人吗?有人吗?救命!”
贾琏一嗤,这一回再顾不得优雅了?不怕人瞧见你的狼狈样子了贾琏猫着腰往回攀援大约百步,之后,贾琏故意蹬掉了一块石头,一声惊呼:“哎哟喂,摔死人了!”
这一下,乾元帝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起来:“救命啊?有人吗?我在悬崖底下。救命!”
贾琏暗笑,这才是求人的姿态嘛!
贾琏故作没有认出乾元帝,轻声唤道:“请问悬崖下面是哪位兄弟?这里陡峭的很,我可不敢再下了,你等着,我去砍藤条,等下我把藤条放下来,你自己抓住藤条上来吧。“乾元帝哼哼:“多谢兄弟了!”
贾琏可是很贴心,将藤条前面编制成一个大大的花环,就像个套马索一般,然后,他将藤环慢慢放了下去。
贾琏故作看不见,喊道:“你将藤环绑在腿上,绑好了拉拉藤条,我就拽你上来。”
不得不佩服乾元帝,已经倒霉到这个地步,竟然还能镇定自若。
贾琏盯着他,但见他抓住藤环慢慢的将自己的一双腿套了进去,然后将自己的袖子撕掉了,把腿与藤环固定,然后,按照贾琏的吩咐拉了拉藤条。
贾琏看着乾元帝这时候又恢复了满脸的镇定,心里顿时有气,已经虎落平阳了,竟然不肯多说一句求人之话。
贾琏拉着拉着,刚把乾元帝拉离地面三尺有余,又故意表现得力有不逮,把手一松。
乾元帝又落回去了。
贾琏听到一声闷哼,却故作焦急:“兄弟,你怎么这么重啊,我都拼尽了全力,怎么拉不动呢?”
乾元帝嗯哼一声:“不是,朕,是我这腰腿受了伤,根本使不上劲儿,前后他不平衡,故而你拉起来吃力,你等等,我再挪挪,尽量平衡,你就轻松了。”
贾琏闻言故意露出狐疑:“兄弟,你也是宫中侍卫吗,请问你在哪里当差,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有些耳熟呢?”
乾元帝其实没有他所表现那般镇定,只从他并未听出贾琏的声音就知道了。
乾元帝言道:“哦,嗯,我在乾清门当差,你是哪一处的侍卫?”
贾琏言道:“我是乾清宫的御前侍卫,今日本来是,是护卫太后娘娘来的,孰料出了变故,我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前来寻找皇帝陛下,也不知道皇帝陛下被惊马拖到哪里去了,哦,兄弟,你可见过皇上?”
乾元帝挑眉,这话问的好笑,自己见过自己吗?他一笑点头:“见过!”
贾琏故作高兴:“那好,等你上来,你带路,我们一起去救皇上。”
乾元帝皱眉:“救皇上?”
贾琏点头:“是啊,所有人都出来寻找皇上了,英亲王熙郡王带着北静郡王等四大郡王去了南面寻找,忠顺王与忠义郡王带着侍卫来了西面,我本来要护送太后娘娘回京,却被太后娘娘命令前来救驾,太后娘娘怀疑有人故意设了圈套,不然,太后娘娘凤辇之上怎会有野猪崽子呢?”
乾元帝顿时须发怒张:“什么?獠猪也攻击了太后娘娘?”
贾琏颔首:“是的,我那时候刚巧就在附近这才机缘巧合救了太后娘娘,如今又奉命来寻找皇上。”
乾元帝急切地追问:“太后娘娘可平安?”
贾琏道:“太后娘娘受了惊吓,性命确无忧,太后娘娘还说了,会在午门等候皇上呢。”
乾元帝闻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他拽拽藤环:“拉我上去吧!”
贾琏忙着应了:“好,你抓紧啊。”
这一次,贾琏没再开玩笑,而是一鼓作气将乾元帝拉了上来,然后,他故作喘气,捶着腰眼敲起竹杠:“我说兄弟,我可是费力不老少啊,回去后,你可要请我……”
贾琏一抬头瞧见乾元帝,喝酒两字就着吞回去了,忙着躬身长揖:“参见皇上。”
乾元帝这个时候已经疼得龇牙咧齿,忍住疼痛摆摆手:“没想到是你小子,我还道你喜爱偷懒,不想却因此救了太后娘娘,这可真是苍天有眼了。回去之后,朕必有重赏。”
贾琏闻听这话,忽然间直摆手,抱着乾元帝翻身一滚,就躲在附近一条宽阔的裂缝里,然后将藤环用力扔下了悬崖。
再然后,贾琏背着乾元帝猫着腰下行了一段距离,这才放下乾元帝,趴在岩壁上喘息。
贾琏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十分自然轻松。
乾元帝被贾琏忽然间拧来拧去,脑袋只发晕:“哎哟,你干什么啊,你这是在躲谁?”
贾琏言道:“回禀陛下,微臣刚来之时,在上面平坦之处瞧见忠顺王与忠义郡王在吃酒,微臣心中顿时不忿,便悄悄离开了他们。独自前来寻找陛下,可是刚刚我又瞧见跟着他们的侍卫往这边来了,我忽然间就想避开他们,因为事发突然,不及请示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乾元帝闻言,眼眸里多了一丝戾气:“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身上受了伤,动弹不得,你一个人又要照顾朕,他们若真是心怀不轨,咱们两个都要吃亏,还是小心的好。”
贾琏眯眯眼,决定趁机给忠顺王上些眼药,轻声试探道:“皇上也觉得他们行迹诡异吗?微臣觉得他们这样至少是大不敬,哪有君父有难,臣子还大吃大喝呢?”
乾元帝却不表态,睨着贾琏一笑:“嗯,你方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