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奸笑:“你今天才知本王无耻,晚了。”
元春这时撒腿就跑,却哪里跑得过忠顺王这个大老爷们,他再是掏空了身子也比元春这样的弱女子强壮,且忠顺王还有一队侍卫跟随,他们虽然不会特特出手阻拦,可是,忠顺王的吩咐他们也要伸伸手,很快的,元春就被他追上。
正在这时,忽然间有人大闯进了贾琏的听力范围,却是北静郡王与西宁王。
北静郡王老远发笑:“忠顺王好雅兴,皇上不见了,你却在这里金屋藏娇啊。”
忠顺王动作一滞,元春趁机跑远了。贾琏追随着元春,忽然发觉冯紫英的身影。但见冯紫英迅速从树后面闪身而出,拉着元春一路飞奔离开了。
贾琏正要追踪,却听卫若兰叫道:“二哥,琏二哥?”
贾琏回神,却是木筏扎好了。
一共五个木筏,贾琏吩咐侍卫们将木筏放进河中试水,经过调整,五个木法都能使用。
贾琏这才吩咐出发:“咱们还是兵分两队,前面十人开路,后面十人殿后,八只鸟枪分开,前面四把,后面四把,有抢的人随时准备射击,其余六人两人掌控木筏,两人帮忙准备□□,两人帮忙点火绳。”
贾琏自己则带着卫若兰与孙浩贴身保护乾元帝,说实话,除了自己三人,贾琏不能尽信别人贴身护卫乾元帝,一旦出事,自己可是首当其冲要受连累。
乾元帝眯着眼睛瞧着贾琏:“你方才在看什么?”
贾琏微愕:“没有,我在想,我在想,我听说,我堂姐元春也跟北静郡王进了南边的树林子,我在后悔,方才瞧见熙郡王也顾上问,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呢?”
乾元帝颔首:“嗯,这是该当的,骨肉亲情,人皆有之,莫说你挂念姐姐,朕也担心太后娘娘,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否顺利回宫了。”贾琏马上道:“吉人自有天相,太后娘娘一定会顺利返京。”
乾元帝点头:“我们一起祷告吧,大家都会没事儿的。”贾琏恨道:“都怪那个作恶之人,南苑一直很平安,忽然间怎么来了来了獠猪呢?依我说,就该把所有南苑伺候的人抓起来一一审讯,不怕追查不出来元凶,太后娘娘多呢善良的人啊,他们也下得了手!”
乾元帝颔首:“是啊,男人之间的争斗,何必把妇孺扯进来?”
贾琏故作糊涂:“男人间的争斗?陛下得罪谁了?”
乾元帝看了贾琏一眼,冷笑一声,却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贾琏见之,再不敢饶舌。
贾琏沉下心之后,再把神识覆盖过去,却已经无法达到西树林。贾琏的甚是消耗太大,覆盖的距离缩短了三成。
为房后面需要元力支撑,贾琏不敢在增加元力,只得放弃跟踪元春,索性冯紫英救了她,总算没有落入忠顺王之手。
同时,贾琏也暗自庆幸,元春知道了徐皇后的嘴脸,应该会醒悟吧。
一群人紧张兮兮,在河面上漂流了半个时辰,蜿蜒行进十里左右,贾琏发现周边的树叶逐渐变成了红色。
贾琏大喜,放出神识,分辨方向,瞧见了西山上特有的风景,红彤彤的枫叶。
贾琏知道已经出了南苑了,吩咐上岸,这般时候,已经进入安全区域,贾琏吩咐侍卫伐木做了个简易的担架,让乾元帝躺的舒服些。
这一路上,贾琏发现乾元帝腰伤似乎很严重,他几次想挪动一下腿脚腰腹都没成功,好几次,乾元帝用委屈的目光瞟着贾琏。
贾琏终于抵不住,再不接招,只怕这货日后要报复,只得软了心肠,吩咐侍卫帮他做了担架。
贾琏紧紧护住担架,一路攀援,大约走了约莫五里地,终于登上了西山,远远看见西山军营前面的辕门,贾琏如释重负,有了回家一般的轻松感。
一时,距离辕门还有三丈,门卫已经□□打横吆喝起来:“什么人,这里是军营重地,闲人不得擅闯,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无情。”
贾琏一看这人认识,忙道:“张五哥,是我啊,鸟枪营贾琏,前几日奉命出去执行任务,今日任务完成,回来缴令。”
张五哥虽然认识贾琏却是不肯开门,言道:“贾大人啊,请出示将军手令,否则,请谅解,卑职不能擅自开营。”
贾琏并不是执行冯唐的命令,哪里有什么手令啊,蓦地,贾琏想起太后玉佩,遂摸了出来,请把这个玉佩交给冯将军,将军自然明白。“张五哥见贾琏果然有信物,态度立马好转,踢踏踢踏跑出来收了玉佩,然后躬身抱拳:“请大人的等候,小的这就想将军请示。”
张五哥可不是能随随便便见到冯将军的人,他把玉佩给了他的什长,什长交给郎官,郎官在交给校尉,校尉比较识货,看见玉佩的玉质不凡,还有上面的雕龙气势不凡,不敢耽搁,迅速寻找到顶头上司都尉大人,都尉大人是个老将,一看这东西顿时下了一跳,他有资格进宫朝贺,远远的见过太后娘娘,因为听说过太后娘娘曾经的带了先皇的遗物,故而特特仔细看过,虽然看的不真切,似乎就是此物。
当听说此物乃是贾琏之物,都尉大人顿时紧张起来,贾琏可是奉命进京去了,这般看来,这玉佩即便不是太后娘娘那块,必定也是相关之人。都尉大人一般派人通知冯唐知道,自己慌忙跑到辕门之处面见贾琏。
说起来都尉大人认得贾琏,贾琏却不认得都尉大人。
都尉大人这时候愿意相信贾琏,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