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贾政机遇不好,他这种做太平官儿的料子,偏偏碰上了海疆北疆战事紧张,需要战略储备粮,他哪里能适应?亏得于颜明看在贾琏的面上只是口头骂得厉害,并没有给他往考评上记载,他才能安安稳稳做了三年多的官儿。
说起来,也亏得薛王氏带着探春到处替他结交盟友,这才使得那些同僚没有背后整他的黑材料。
薛王氏也是真心帮助他,不仅照顾贾政吃喝用度,还贴了许多银钱,成功的跟于颜明的夫人成了朋友,贾政这才平安无事混过每年的大计。
薛王氏不能提这事儿,说起来就心酸流泪,当初她跟薛家的汉子,那汉子可是不需她操半点心!
回到府里,薛王氏自己满腹的怨气无处安放,还被薛宝钗哭哭啼啼闹得头晕脑胀。薛王氏只得打起精神伺候贾政,让贾政道贾母面前去求情。
如今元春的婚事办的顺利,贾母心情好了不少。但是,贾政替薛宝钗求情,贾母还是翻脸把贾政骂了一顿:“你出门做官,孩子们一概不管,如今女儿出嫁,是不是该拿出些银子与她办嫁妆?琏儿也出了一万银子,他大伯也有一千银子压箱底,你出多少啊?真没见过你这种做老子的!”
贾政灰溜溜回去原话转述,薛王氏心头滴血,只得拿出两千银子给元春添妆,说起来元春是继女也是侄女儿,添妆也是应该。
两千银子哪里在贾母眼里?心道求人办事还这般小气,那就熬着吧。
贾母心里不痛快,就是不松口恢复宝钗的族谱。
薛王氏最后只得再拿出五千银子给元春买了一座田庄,贾母这才吐口,答应薛宝钗出嫁之日给她添上名字,但是户籍不必要了。
薛王氏气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没过去。薛王氏因此也觉得贾母前后的态度差别太大,须知,当初薛王氏跟贾政,贾母可是极力撮合,大开方便之门。如今怎么陡然变得这般面目可憎?
她这才细问宝钗,到底如何得罪了老太太。薛宝钗哪里肯说。薛王氏没法子,只得转而去询问了凤姐,这才知道宝钗上了镇国公夫人的当,把铺子也搭上了,婚事却没成,还因此得罪了老太太与元春。
如今,水家虽然退还了铺子,可是生意已经惨淡至极,因为水家摸清楚路数,开起了同样的铺子。凤姐李纨放任不管,薛家的铺子几乎被挤兑的山穷水尽。
薛王氏顿时打了鸡血一样,要跟水家打官司。她跑到贾母面前去哭诉:“宝钗是个小孩子,她哪里知道深浅,这都是受了水家老婆子的蛊惑,媳妇错不过嫁进了贾府,如今受了这样的冤枉,还请老太太替媳妇做主。不然,媳妇跪死在这里。”
贾母顿时闹心极了,却是看在王子腾面上不好怎么她,因道:“好歹等元春过门再说,这就是我的意思,你再闹,我也不管了。”
薛王氏得到这一句话,只得暂时收兵。
二月十二元春出嫁,贾琏凤宝玉贾环贾蓉凤姐英莲几个去送嫁。镇国公世子夫人却是英亲王的小姨子,她爹镇守西安府,是皇上的得力臂膀。
她夫君的爵位来自大伯子谦让,如今大伯子娶亲,库房的银子即将失去一半,她心里十分不甘。她生的不错,柳眉杏眼,斜眉上挑,红唇微钩。
这日穿了一身大红金丝綉牡丹袄子,头上五凤挂珠钗,胸前红蓝宝石璎珞。眉宇间傲气十足,大有跟元春比美之意。
凤姐见了元春这位妯娌,又想着那个贪婪的婆婆,顿时觉得元春婚后的日子有些难熬。
贾母闻听凤姐的转述,顿时添了一桩心病。
唯有贾琏不以为然,终于把元春这个麻烦嫁出去了,他十分轻松。对于元春过得怎样,他完全不担心。元春上一世能够作天作地作成贵妃,还收拾不了水家一家子?就怕她做得过分了,连累贾府。
三月十二元春回家住对月,元春神采飞扬,一看就是夫妻和谐。
这般时候,薛王氏再次跳出来,要求贾母体她们母女讨公道。宝钗的名声不能被他们白白糟蹋。
这个时候,贾母只得先征询元春的意见,元春无所谓:“虽然是宝丫头自己作兴,可那水母多大岁数?竟然引诱人家小姑娘,更可耻是拿儿子卖钱,这样的母亲绝无仅有。”
贾母有些担心:“这事儿若是闹到太后娘娘跟前,只怕姑爷面上不好看。”
元春不以为忤:“她母亲都拿他卖钱贴补小儿子了,他再愚孝也不能容忍吧!”
贾母道:“他对母亲寒心是一回事,我们告他母亲又一回事,你还是先给姑爷提个醒儿,看他怎么说,你父亲已经被薛王氏缠住了,不替他出头,天天的嗡嗡的吵,琏儿不愿意沾手,也只有我出面了。”
元春这才答应跟水浣商议,水浣回家把他母亲拿他卖钱贴补老三的事情告诉他祖母,并说人家女方要个交代,不然会告到太后娘娘跟前。又跟他祖母说明,那女人是王子腾的嫡亲妹妹,不是随便可以糊弄过去。”
水家老太太闻言大怒,把儿子媳妇叫去大骂一顿:“你们李家说起来也是书香门第,一个侄女儿悔婚,不要脸皮想要嫁给世子表弟。书香门第养出这样的女子我都替他们臊得慌。原以为你是个好的,如今又干了什么?竟然引诱人家小姑娘,骗人家的钱财,你可知道上次卫家的女人骗取薛家的钱财,太后娘娘如何训教?那卫家婆媳被罚自己掌嘴,这还是太后留面子,若非朝廷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