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把家里的事一拣起来,就觉得自己也有好多事情要忙。
她白天去叶泠的公司上班,晚上就回来张罗这些事,虽然挺累的,但日子也算充实。叶泠忙得都快住到公司了,她俩每天还能在公司见个面,经常还能一起睡个午觉。这比起一周见不到一次面,只能通过电话或短信联系要好上很多。
不过,温徵羽没想到她跑到叶泠那睡午觉,居然在公司里传出了风言风语。
她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有两个同事在旁边,其中一人给她一个白眼,说:“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户,原来是靠睡上位的,都爬到床上去了,也还才是个打杂的。”
那翻着白眼斜视她的眼神加上阴阳怪气的语气,温徵羽只要不聋不瞎都知道她们说的是谁。
她和叶泠的关系,不睡一起才不正常吧。
温徵羽和这二人不熟,自然不会和她们说这些,她抽出擦手纸擦干净手上的水便走了。
她下午上洗手间,又遇到几个同事。她们从外面进来后也不上洗手间,就站在洗手间大声地聊天,显摆她们身上的首饰和衣服,又说:“都爬上董事长的床了,也不知道给自己买几件好的,还穿着去年的旧款出来显摆,说起来也是,就她那傻愣愣的呆样,估计也就是点随随便便的破烂东西就打发了。”
纪秘书的声音从洗手间门口传来,说:“你们这话是不是传得太难听了点。”
“哟,打抱不平啊,还是你也想靠睡上位。”
“没本事的人,即使爬上床,也上不了位。”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纪秘书连话都插不上。
温徵羽听明白了,这些人是特意在来洗手间说这番话给她听。她诧异至极。这得多无聊,才会特意跑到洗手间来说闲话,还真不嫌臭。
纪秘书气不过,说:“说这些,还不是仗着自己是徐副董的亲戚。”
“我这是亲戚,可不像有些不要脸的。”
温徵羽见识了叶泠的脸皮,再加上一向被人笑话脸皮薄,乍然听到有人说她不要脸,还差点以为在夸她。她打开厕所门到洗手池前洗手,就又有人挤到她身边,说:“当着某些狐狸精的面,我也得这么说。”
狐狸精?她吗?突然,她的脚上一疼,低头就见到那女人踩在她的脚尖上,再看那挑衅的眼神分明是故意的,她顿时头皮一紧,赶紧叫了声:“卓耀。”就怕又像岑珚那次一样被恶作剧过头,惹出事来。
洗手间门突然被推开,卓耀像一阵风似的推门进来,从这些女人身边撞过去,撞得这三个女人不是趴洗手池上就是撞厕所门上。他呈姿势把温徵羽护住,迅速查看了情况,问:“徵羽小姐,没事吧?”
温徵羽说:“没事,不小心被人踩了一脚。”
洗手间里的那三个女人顿时全炸毛了。
她们大声叫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跑进来了!”
“你什么意思,抓流氓。”
“保安,保安。”
卓耀看向温徵羽,见到温徵羽轻轻摇摇头,护着温徵羽,叫上纪秘书一起出了洗手间。
纪秘书出了洗手间才回过神来。她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都没见到卓耀,结果温徵羽一喊,他就冲了进来,都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她挺生气的,说温徵羽:“你就这么让她们造谣中伤?谣言传多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温徵羽说:“没关系的。”她倒是觉得长见识了。股东大会还没开,大老板们见了面还是一团和气的模样,下面的小虾米倒是先斗了起来。
她们回到办公室不久,保安部的人就来了,说有人投诉,有男人闯洗手间,要带卓耀去问话。
陈秘书起身出来挡住保安部的人,不让他们进秘书处,她问纪秘书和温徵羽怎么回事。
纪秘书三言两语把话说了。
陈秘书说:“卓保镖是在职责范围内,他并没有过失,倒是在洗手间造谣滋事的那些人,得好好问问她们是什么意思。”
保安部的主任说:“陈秘书,这个我们也是接到举报,发现确实有这么回事。一个大男人闯进女洗手间还故意把人撞倒,这让公司的女同事怎么看。”
陈秘书说:“这件事情我会报告给叶董,也会去联系人力总监说明情况详查。”
卓耀懒洋洋地环抱双臂,说:“我说哥们儿,想给下马威,我看你们是找错人了,滚!”
保安部主任的脸色一沉,“怎么说话呢你!”
卓耀抬眼一扫,说:“就这么说话的!”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身上的骨骼咔嚓作响,他沉着脸说:“许她们几个动手,还不许我冲进去救人了。你见不到她们几个先挑事先动手,眼瞎啊。”他的嗓门不大,但说起话时,有一股慑人的煞气。
叶泠回办公室,见到保安部的人和卓耀剑拔弩张地立在秘书处门口,问:“怎么回事?”
保安部主任说:“叶董,人力部的人说这位先生闯进女洗手间闹事。”
卓耀说:“她们把徵羽小姐堵在洗手间里辱骂,动手了,徵羽小姐呼救,我冲进去救人。”
叶泠闻言,先去到秘书处见温徵羽,见到温徵羽还坐在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长松口气,又没好气地睨她一眼,问:“没事吧?”
温徵羽说:“没事。”
卓耀又补充句:“鞋子都被踩坏了。”
叶泠俯身朝温徵羽的脚上看去,果然见到左脚的鞋尖都被踩扁了。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