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尤画看尤妙的眼神更加恶劣,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扑到她身上把她狠狠撕碎了。
见两人那么颠倒黑白,尤妙气笑了:“我跟你半点交情没有,能跟你说什么,你要是在胡说八道,你就看看是不是真的‘抛之脑后’。”
尤妙加重了音,不管廖云虎怎么说,她都看的出他是畏惧席慕的,想让他住嘴抬出席慕最有用。
只是现在看来席慕已经包了云莲,若是没有廖云虎这算的上是件天大的好事,有了廖云虎的威胁,她也不知道是去找席慕解决好,还是不找想其他办法好。
不过怎么选择,她又不是傻子,怎么都不会被廖云虎逼乱了阵脚,让他得逞。
“你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云虎不是那些闲汉任你想招惹就招惹得到,我看你这就是恼羞成怒,勾引不到人就来诋毁我家云虎!”
尤富正好把尤老太太赶了出来,听到尤画的话,气的只差没一巴掌打到尤画的身上。
但就是没打,也拿了尤老太太手上的篮子砸在了她的脸上:“什么下贱货,来老子家胡说八道胡咧咧,你爹赌输了哭的像个畜生一样跪在地上求老子借钱,要不是老子心软,你就是个卖到窑子里的货色,还敢张着臭嘴放臭屁。”
猛地被砸,尤画害怕的尖叫了一声,听到尤富的话,脸上又红又青,躲在廖云虎身后不敢说话。
廖云虎也愣了,他一直以为尤富是个笑呵呵的和善人,没想到骂起话来比起那些地痞还难听。
这就是他不晓得了,尤富当年在尤家被欺负不成人样,吃不饱穿不暖干活还是干的最多的,常年被亲兄弟欺负他怎么可能不气,后来闯荡多年讨生活,就越发晓得那些兄弟对他是多坏,早就没把他们当做一家人。
当年他刚发达,尤家想沾光,他便是这副态度让尤家人死了心,如今要不是因为尤锦考学的事,他们这些人连他家的大门都别想踏进。
尤老太太见到大儿子的模样,想起了他以前带着打手去尤家老宅找麻烦的样子,吞了吞口水,也不想着占便宜了,篮子也不捡就灰溜溜的逃了。
尤画跟廖云虎也赶紧跟了出去。
见女儿蹲着身子去捡撒在地上的东西,尤富拍了拍胸口,把那口恶气吐了,去拦着她,柔了声音:“爹来收拾,你回屋里休息休息,爹没吓到你吧?”
尤妙摇了摇头,但下一刻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从小性子就不硬,经常被人欺负,但每一次她爹爹遇到这种事,都会丧失理智把欺负她的那些人狠狠教训一顿,就像是今天对尤画这样。
上一世她爹爹怎么可能会放着她不管,可是她被保护习惯了,却只会怨怼,只会埋怨,却从来没想过面对席慕那样的人,她爹爹是多拼才能见她一面,才能告诉她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救出去。
见女儿哭了起来,尤富心疼的想冲出去把尤老太太那些人狠狠教训一顿。
“妙儿怎么哭了,不哭了不哭了,爹爹出来晚了,让那些恶人欺负了妙儿,以后不会了……”
尤妙一边哭一边摇头:“……以后不会了。”
……
出了尤家的铺子,尤老太太缓了一会儿就把尤画狠狠骂了一顿。
“你个没用的畜生,没事你去招惹尤富的宝贝疙瘩做什么!你骂她做什么,害的我的好东西全没了!”
边说边气不过的伸手去掐尤画腰间的肉,把人骂哭了,也没消气,最后把她头上两根银簪子拔了,当做补偿她那篮子,才气呼呼的甩下尤画走了。
美人流泪都是梨花带雨,让人怜惜,但尤画哭起来,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廖云虎嫌弃地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嘴巴张着能看见她嘴里吐沫的尤画,也想丢下她走了,但是尤画死死粘着他,根本不给他走的机会。
尤画抽搐地喘过了气,瞪着眼睛看着廖云虎:“你跟那婊子说什么话了,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我早就发现你看她的目光奇奇怪怪的,那时候在玉米地里你一边摸我,你还叫她的名字!”
原本还因为哭口齿不清,但说到后面,尤画咬字就格外的清晰,怨毒的眼睛让人见着都瘆得慌。
廖云虎慌忙地去捂她的嘴巴,打量四周没人注意,才皱着眉道:“这话是大白天能胡说的,那时候就是你听错了,我要是心中有她没你,我怎么会向你求亲,不是向她求亲。”
尤画愤恨地推开了他,扯着袖子抹掉了脸上的眼泪鼻涕:“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向她家提亲,尤富看不上你你才来找的我。”
就是清楚这些,她才越来越讨厌尤妙,两个人都是尤家的姑娘,凭什么她过得就那么好,是尤富的掌上明珠,长得又讨所有男人的喜欢,她却是个差点被亲爹卖到窑子还赌债的。
见她的模样,廖云虎也有些不耐烦,他家家境配尤妙是差了,但配尤画是恰好,再说她人也被他睡了,婚也定了,她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我去闹她还不是为了让你能高兴,你想想按着你大伯的意思她以后指定比你嫁的好,要是我坏了她的清白,她成了破鞋,你说说她还能嫁给什么人。”
尤画本来满脸狰狞,闻言突然笑开了花,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扭曲:“你说的对,等她成了破鞋,看看尤富还有什么可骄傲的,看看他怎么说我是要进窑子的货色。”
见她情绪起伏那么大,廖云虎有点反感,但想到她如今会帮他得到尤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