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溪也笑了,“狗不错。”
伏羲道:“养着玩儿,一大二大三大四大五大六大,六大金刚。”
于盛溪点点头,夏南山这名字好听多了。
夏南山有气没处撒,冷笑:“加上你自己,改叫七大金刚得了。”
伏羲没理他,侧身让出过道,请于盛溪进门坐。
于盛溪却摇了摇头,说人送到就行,晚上有事要走。
伏羲嘴角一勾,向夏南山瞥一眼,也没留。
通天应龙睁着双金眸,看这老混蛋转身,泫然欲泣。
门咔哒一锁,伏羲径自走进客厅坐下。
夏南山在塑料袋里窝了半晌,最后乖乖举着龙鳞爬到茶几上,献宝似的说:“看,我找着了吧~”
伏羲意味深长看着他,哼道:“下不为例。”
夏南山把龙鳞搁在边上,正襟危坐。
“怎么跟人搭上了?”
“他捡了我龙鳞……”夏南山谄媚地笑,“你不杀他啊?”
“杀了干嘛?我是神,又不是土匪。”
南山松口气,“伏羲,他是个好人。”
伏羲气笑了,“哪里好?你裤子上沾的那东西就是跟他?”
南山倒抽一口气:“那是我……自己没收住……”
“哦——”伏羲拉长了音调,“你给我离人远一点。”
“为什么?”
伏羲凑近他,眼睛黑得深深沉沉,唬得夏小同志也凑近过来。三皇之首在他耳边轻轻下了一剂猛药:“因为,人什么都吃。”
夏南山往后弹开,装得惊恐万状,挺配合:“也吃龙?”
“吃。”
“他们怎么吃的?”
“刮了鳞,清蒸一下就行,热油爆葱,加点豉油。”
“好吃吗?”
“挺好吃的。”
“伏羲……”夏南山抚着自己龙须,“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伏羲避而不谈,只说三皇之首无所不知。
于盛溪驱车回了市区,没回家,去海事大学接人。
罗清考完了试,前段时间憋得厉害了,刚上车就扭着腰黏过来,手掌隔着裤子贴上他的性`器,一双眼睛水灵灵望着他。
“干什么?坐好。”于盛溪抬了他下巴,亲了一口,推回副驾驶座上。
罗清不干,自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放倒了椅背,伸手捏着自己的性`器。他硬得很快,嘴里娇喘不停,挺腰送胯的,一身白皮衬着漆黑的座椅,很是惹眼。于盛溪瞥过去,呼吸都重了,终于刹车,慢慢停到路边。
他起先没动,只靠在椅背上看着欲`望泛滥的小情儿。
罗清笑了,“看什么呢?”
于盛溪不动声色:“看你。”
罗清笑得更开,眼角流光溢彩,故意伸展了身体,挺着胸前两颗硬`挺的凸起,还有湿润的性`器,问他:“我好不好看?”
于盛溪没答,好一阵儿才开口,让他张开腿。
深更半夜,路灯昏黄,两个人在车里震得暗无天日。
s市上空云层渐厚,隐隐有雷光,像有只巨手,大刀阔斧,洋洋洒洒,搅得天地一片混沌。
第8章
伏羲蹲在狗盆边上,抖了半天袋子,只凑出一碗。
六大金刚低头看碗,围着他呜呜叫,叫得越来越响,一只声音高起来,其余五只一起呼和,跟大合唱似的,黄河都能给它们唱决堤了。
夏小同志捧着半个西瓜,佯装同情:“伏羲,不怪你,怪快递没准时送到狗粮。”
伏羲扔了包装袋,夺了西瓜自己吃:“这么大暴雨,也不怪快递。”
“哦,”夏南山掏出手机看一眼,“那要怪你自己。”
伏羲跟机关枪似的吐西瓜子,“冰箱里还有七块牛排,还能顶一天。”
夏南山知道说错话,态度立马软下来,笑得能掐出水来,“伏羲大人,可那是我的龙粮呀~”
“充公。”伏羲头也不抬,“你不吃也不会死。”
“唉,算我可怜六大金刚,好歹还剩一块。”
“你不说我是那第七大金刚吗?正好,一块不多一块不少。”伏羲扔了西瓜皮,把夏南山腻过来的手推开,径自站到落地窗边。
暴雨下了一夜一日,丝毫不见小,遮天蔽日,灰灰蒙蒙,连成一片。
“你这饲主不称职。”南山横在沙发上,还盯着手机瞧。
伏羲转头睨他,笑得一脸暧昧,“下回别砸我家,直接砸’于叔叔’家。”
夏小同志也笑得暧昧:“您老前两日一日未归,是哪儿厮混去了?”他还指指伏羲脖子,那儿有个小小的伤口,看着像个牙印:“牙口不错呀~”
伏羲见惯大场面,哪能被条应龙拿捏住,“于叔叔回你消息了?”
夏南山瞪他,把手机藏到身后,“于叔叔上班呢,哪跟你似的,天天闲得慌。”
伏羲冷笑,打开自己手机,天气栏里显示着挺大一个太阳。
夏南山从沙发上翻起来,“别看了,人类的玩意儿不能信。”
伏羲是不同意他这话的,但眼下反驳显然自己打脸。昨天到今天,天气预报都显示晴天,可实际却是狂风暴雨,没停过。老城区有的地方已经涝了,出租车底盘都浸在了水里。
起先伏羲还没在意,直到快递给他电话说送不来才觉出不对。他暴躁地给计蒙共工打电话,质问是谁搅扰天气,计蒙和共工这时候不知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装孙子呢,信号不好,任凭伏羲怎么吼叫,对方都“喂喂喂哎呀大点声儿听不清”,最后干脆挂了,再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