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你小子不会连自己都不知道吧?”叶凉笑了声,“雏就是雏。”
慎思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将耳根的燥红压了回去,重新板起一张脸来,“你不要再胡说了。对我而言,公子就是公子,是我发誓过要追随的人,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什么。”
“是吗?”叶凉挑起眉。
慎思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甩了下去,再度转身就走。
“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可以分辨出你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感情,”叶凉在后面道,“要不要哥哥我告诉你啊?”
慎思不由自主又停下了脚步。
“就是看你想不想上他,”叶凉哈哈笑道,“能不能一想到他就硬咯!”
慎思气炸了,掏出匕首就要削死这个混账。
叶凉却已经回到了那些男女之间,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哈哈笑着就拐进了边上一条走廊。
慎思追进走廊。但这走廊有些古怪,没走两步,就听到边上的房里传出了奇怪的声响。
定睛一看,原来这条走廊上全都是一间间的包厢,隔音效果还很不好。
“嗯……啊……不要……”
“哥哥你好坏哦……啊……快点,再快点……”
诸如此类,全是这种声音!男女都有!
慎思听得嘴角直抽,又见前边叶凉已经搂着两个人也拐进了一间包厢,便暂时放弃了追杀计划,收回匕首,省得待会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
走廊里面依旧淫声艳语不断。慎思满脸冷漠地听着,心中却不由得又想着方才叶凉的话。他很清楚叶凉那话指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年岁确实还不大,也确实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相关的见识却并不少。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他觉得那些话侮辱了他和羽鸿意。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着那些话,无法克制的。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他忍不住就顺着这种思路,想象着假如是公子正发出这种声音,他……依旧是满脸冷漠。
说实话,当初公子还是原主的时候,慎思已经被迫听过他和关阳侯的墙角不止一次,这方面一半的见识都是这么来的。要有反应早就会有了,还能等到现在?
慎思摇了摇头,往外面走去。
没有反应挺好的,这证明确实是他想多了。羽鸿意说的没错,他这个年纪本身就很容易敏感,被一时的肢体接触所激起的反应并不能证明什么。
他对羽鸿意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这个认知令他安心。
但就在即将走回拐角,即将把这条走廊给甩到身后的时候,好死不死,慎思又想到一个问题。
原来的公子,和现在的羽鸿意,是不一样的。不会发出同一种声音,不会露出同一种表情,甚至可能连躺在那儿的姿势都截然不同。不,是一定会截然不同。
当初听过的墙角并不适用,方才的想象全部坍塌,慎思忍不住想象起新的。
如果是现在的公子,如果是现在的羽鸿意,究竟会发出怎样的声音,露出怎样的表情?冷淡的?傲慢的?还是酣畅淋漓的?亦或者和许多人一样,无论平常再如何孤高不凡叫人仰望,一旦到了床上,就会……
慎思猛地停下了脚步,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脸,连呼吸都灼热起来。
不妙,太不妙了,他究竟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此时简直糟糕透了顶,却根本无法停止这想象。一种战栗的快感随着想象爬满全身,压制不住的yù_wàng从骨子里开始叫嚣,似乎浑身血液都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叫他连双腿都在发颤。
青楼里一个姑娘发现了他的异样,娇笑着贴了过来,却被他一把推开。
慎思直接冲出了这个青楼,逃也似的。
他不敢回去,不敢再面对羽鸿意。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却已经不得不承认了。最后慎思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用双手默默纾解了自己的yù_wàng,然后开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悠。
结果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越是根本不敢看到,就越是偏偏碰到了。
当羽鸿意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时,慎思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羽鸿意和赵磐一起,正站在一家店的门口。这家店外挂了许多处理过的凶兽部件,而羽鸿意手中正抓着一卷皮革,和店里的师傅说着什么。
“你要将三层犀甲皮压制成一层?”店里的那位师傅皱着眉,显然正质疑羽鸿意的要求,“犀甲皮一层就足够坚硬了,需要这么麻烦吗?”
“是啊,羽老弟。”赵磐也劝道,“哪怕用来护心,也只要一层就够了的。”
羽鸿意摇了摇头,“这不是用来的护心的。”
“那你……”
“我要用它来护肚子。”羽鸿意淡定道。
赵磐抽了抽嘴角,看了羽鸿意的肚子一眼。但羽鸿意的肚子现在还十分平坦,赵磐显然并没有看出什么,只以为这是羽鸿意的怪癖。
羽鸿意笑了笑,正准备向那店里的师傅解释一下其中的工艺,眼角便看到慎思了。
“小子,”他朝慎思招了招手,“过来。”
慎思定了定神,好不容易没扭头就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羽鸿意的领口向来有点松,因为他不喜欢太紧着喉咙。寻常慎思并没有太过在意,此时双眼却忍不住往他那稍微露出的白净脖颈上瞧。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
“你怎么了?脸色又这么古怪。”羽鸿意揉了揉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