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割了数刀,他僵直了身子走过去,打开那些垃圾袋子,都是一些他日常穿着的衣物以及用品……“都被扫地出门了么?包括我?”南宫雪苦笑。
“大叔,你出来!”他立在门口嘶吼。
“大叔,我是小雪,你出来见见我,我有话对你讲,你听我解释。”
“大叔……”
雨滴落在脸上,冰凉刺骨,渐渐的越下越大。
“大叔不要赶小雪走……”然而声声祈求也换不来对方的一句回应。
他提起其中一个袋子,一枚盒子陡然滑出。
南宫雪呆住,缓缓弯下身,捡起那枚熟悉的盒子打开,孤零零的躺着他的粉钻。
呵呵……呵呵……
我知道了……
他握紧那枚粉钻,握进手心里,一如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拼死的护着它,像是一种信仰,如今他的信仰,被遗弃在这一堆被扫出来的垃圾里……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抱歉,大叔,打扰你们了。
以后不会了。
狂风骤雨里,他绝望的转身,孤单瘦弱的背影渐行渐远。
……
韩零立在落地窗前,捏紧了拳头。南郁走了过去,“这样真的好么零?虽然这是我希望的,但是你让我帮你演这场戏不就是为了刺激他么?现在已经刺激到了。”
“并不是为了刺激,我不能原谅他。”韩零声音沙哑,脸色苍白,还在发高烧。
“我不明白,既然已经知道了他那天在生日宴会上是被迫无奈,我知道你在气他不信任你,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但也不至于现在……”
韩零摆摆手,没有生气的走回到床上躺下,打开手机内的一段视频,画面里那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人,温柔的与南宫冥皇拥抱亲吻着,能听到的只有两句,他说:我以后都忘了韩零,我以后都抱着你……
……
南宫寒把淋成落汤鸡快要站立不稳的南宫雪拉上了车子,他是跟着那保镖一路过来的,所以当南宫雪要保镖离开的时候,他自然同意了,因为自己一直都在,果然,那孩子碰了壁,并弄成了现在这幅鬼样子。
南宫雪昏迷起来,高烧不退,嘴唇干裂,拳头握的死紧,好不容易掰开,手心却是血肉模糊,肉里镶着一枚钻戒。
毒瘾来的剧烈,南宫寒永远忘不了南宫雪那副面目可憎的样子,他拉着自己的衣角,跪在床上痛哭流涕,他沙哑嘶吼哭喊,“安东尼……不,哥哥,哥哥,求求你,给我,快点给我ice。”
“南宫雪……”
“哥哥,给我吧,求求你,给我啊,不然我就死。”
南宫寒额头青筋直跳,“你试试,我最讨厌被威胁,不然我弄死南宫荆轲。”这种两面威胁的手法屡用不爽。
“给我,哥哥,求求你。”他开始磕头。
“南宫雪,你再碰那玩意儿,只怕以后就难再戒了。”
他猛然摇头又点头,“不戒了,不戒了,我有钱,给,这个粉钻,你拿去卖掉,我会有很多钱。”
南宫寒怎么可能缺钱,见南宫雪为了那东西居然已经可以舍弃他视若生命的钻戒,这孩子……没救了。
将一管液体打入身体,南宫寒叹息一声摇头出了房间。
南宫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逃到迪拜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抿嘴满足的笑了起来,注射后的飘飘然,好像那人来到身边,轻柔的抱他,吻他……
他把头捂在枕头下面,赶走那些幻象,呵呵……大叔,被你丢弃,那么我自己也把自己丢弃了吧……
……
“零,你真的要和南郁结婚么?”程尚走过去握住韩零的手,另一只手在韩零的额头上摸了摸,“嗯,退烧了。”
南郁一旁摊摊手,“我有开导过,虽然我爱他,但也不卑鄙,是他执意要和我结婚的,我当然乐意至极。”
“前些日子你每天喝的烂醉如泥,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的,零,我不明白,你和小雪经历了那么多,一定要如此么?小诺气的现在已经不想看到你们了。”
韩零摇头苦笑了下,“叶子,别说了,我没有不要他,是他舍弃了我。”
程尚无奈叹息一声,给韩零掖了掖被子,“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以后后悔就好。”
南郁坐到床头拉住韩零的另一只手,“尚哥,你放心吧,和我结婚我会对零好的,就算日后他真的后悔了,那么……我放他离开就是,他到时候若还是放不下南宫雪,我让他回去找他。”
韩零推开南郁的手,“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想睡一会。”
门外,程尚看着南郁,“零他现在很痛苦,他并不爱你。”
南郁无所谓的撇撇嘴,“我当然知道啊,我只是顺着他的心意让他心里好受一点罢了,当然,和我结婚,我也是非常开心的,如果这样能让他渐渐忘了南宫雪也挺好的,说不定以后我们真的会真正在一起呢谁说的准?”
程尚无比坚定的摇了摇头,“零不会忘记小雪的。”
南郁沉了沉眸子,“除非零自己说不结婚了,不然这婚我肯定是要结的,只要他不开口赶我走,我也绝迹是不会离开idea。”
程尚甩袖子离开。
多日后,韩零吩咐人收拾行李,定了去渥太华的机票,婚礼推迟了一个月,还有几天就要到了,那边也都布置好了,bill跑去德国了,他说不是和南宫雪的婚礼,他不参加,韩零无所谓,不是和南宫雪的婚礼,谁来不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