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笑了笑:“小公子想去看看就去吧。”见颜臻点点头回过头往前面走去,嬷嬷就示意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小心着些。她认得这个侍卫,年轻有为,如果不出意外,下任侍卫长就是他了。只是再如何人才,若是保护七皇子出了错漏,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是……”颜臻有些失神,那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几乎被洗成白板的陛下——太过自负,必定会付出代价的。他确实付出了代价。

关于这个七日记忆清零……其实一开始打算是三天,然后突然想起来鱼仿佛是七秒钟记忆,那就七天,嗯,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他不会一辈子九岁的。

真的觉得非常有趣啊,七天之后再见?你是谁啊,啥玩意儿啊,不知道啊。

唔,这本应该是三个世界完结吧。

我其实知道这本开头都没怎么写好_(:_」∠)_我尽力再改其实还是有各种问题,不过……凑合看吧,剧情渣很绝望。前面太放飞自我了,有的我现在都没眼看_(:_」∠)_昨天一章章回看修改什么的。

第28章 七月七日长生殿(2)

“小公子,怎么了?”嬷嬷问道。

颜臻摇了摇头,脑中飞快闪过什么,神情竟有几分惘然。他……是不是认得这个人?

“若是觉得有趣,小公子就且看一会儿,万莫累着了自己。”嬷嬷低声劝慰道。

侍卫替他们找好了一个位置,见着那中间的人,一身白衣——在场的十个里面,就有七个穿了白衣,这本就是为秀才学子所喜爱的颜色。穿的人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也看不出出彩之处了。然而那人却格外卓尔不群。白衣穿出他那样气质的,颜臻只见着这么一个。

他广袖宽袍,好像从画里走出的人,眉目间沉稳清和,执笔落墨间又好像只余他一人。一人成一界。

颜臻莫名的没有再向前,只是站于不远处,默然看着他。

他停下了笔,站于一旁,长身玉立,只将画呈给围观众人看,并未出言。颜臻对那副画全然没有兴趣的,他只是认认真真盯着那人,陷入了一种极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是认得这个人的吧?但是又好像不认得……那种难以言说的矛盾心情占据了他的心,他就兀自纠结起来,哪还有什么心情看那副画。

“小公子,画已经卖出去了,他们都已走了。”嬷嬷低声提醒道。

颜臻蓦然回过神,他看见那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他,仿佛深谷里的幽兰,雅致清隽惹人不自觉的凝眸。没有人能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的,没有人。颜臻也不能。

于是颜臻说话了:“——你,我是不是,在哪里,曾见过你?”这实在是再糟糕不过的搭讪。这样的借口,万没有让人相信的。然而颜臻却不一样,他的眼神那样纯澈,他的神情那样苦恼,就像,他确实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样,然而,他却记不得了。

“或许。”那男子笑容淡若清兰,声音仿佛飞珠溅玉,又似清涧竹林的一煦清风。就像颜臻一样,分明再敷衍不过的一句话,在那男子口中出来,就像是他确实是在很认真的回答一样。

颜臻就露出很欣悦的笑容出来,然而又皱起眉头,有了几分苦恼:“我知道我们肯定见过的。可是——我却不记得你是谁了。抱歉。”他的眼神愧疚而又自责,眸子仿佛水洗过的晴空一般,让人生不出半丝责怪之情。

“那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颜臻道。

男子侧目,他看了颜臻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沈熙晨。”

说罢,他垂下目光,动作不急不缓的收着东西。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从容不迫,觉不出半点锋锐,只感觉这人,实在是沉稳温雅得过分。

“沈……熙……晨。”颜臻一字字仿佛懵懂孩童一样重复着他的名字,心中竟生出几分“终于寻到你”的释然。他就笑了起来,笑容煌煌如明日,竟显出一种肆意张扬来。

少年意气。沈熙晨目光扫过这样的笑容,在心里做下结论。然而他的唇角也不由泛起点点笑意来,难得起了几分结交的心思。找了千般缘由想要同他结交的人很多,却料不到,他竟被这样拙劣而不讲究的方式打动,仅因为一个艳若朝阳的笑容。

“小公子,礼尚往来的道理你可懂得?”沈熙晨比颜臻高上一些,他微微矮下身子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因着嬷嬷喊的小公子,不知如何称呼,索性他也这样喊道。

“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颜臻看着他,回答道:“出自《礼记·曲礼上》。”

他这样的话像极了卖弄,然而他却看起来实在不是个掉书袋的人。沈熙晨看着他,等着他的下句。

颜臻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唇边梨涡浅现,看起来纯澈无辜极了:“我学过的。”他只是想要告诉他,他懂得“礼尚往来”的意思。

嬷嬷看不下去了,她知道颜臻如果迟迟不说名姓难免引起恶感,她是不愿意让别人觉得颜臻不知礼数,只会卖弄的。他明明就是以着自己的理解,以为对方只是考校于他,然而却不曾融会贯通,理解对方是在问他的名姓。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能够知道“礼尚往来”出自《礼记》,这已经是很聪慧了,然而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面对别人说起这句话,他却以此话出处对答,那就是明晃晃的卖弄!况且问了别人名字,却不答自己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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