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爽快,留着甄理在背后纳闷儿。
其实甄理不想那么自恋的,可是以前隋遇是个什么性儿,她是知道的。
每次见面,除了做还是做,现在虽然脾气邪性了,但手脚却再没乱动过。
照理说,他现在看到她,难道不是应该动不动就扑倒么?
这岂非很叫人怀疑?男女之间如果连性吸引力都没有,其他的也就没有谈的必要。
那天他把她都脱成那样了,最后不也只是轻轻揩了揩油就揭过了?
甄理叹息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她去关心隋遇的x能力做什么?
甄理有些烦躁地又薅了薅头发,只盼着总部派的人赶紧来。
郝若这一来一去,没有气到隋遇,却将甄理给推到了更尴尬的位置。
隋遇自然而然地上位,将他和她当成了一对。
甄理是有理也说不清,只能安慰自己,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隋遇想靠舆论成就事实,那真是做梦。
当然好处也不是没有的,至少隋遇又开始下厨了,做的都是家常中国菜。
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但甄理的胃可总算又有地方安放了。
可是甄理不是那种吃人嘴软的人,尤其是吃隋遇的,她一边吃还一边告诉自己这是敌人的糖衣炮弹,绝不能被演变。
最后的时间甄理也没跟隋遇闹,他不是喜欢营造暧昧气氛吗?不是喜欢洗衣服吗?她都由着他。
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自己翻身的时候。
至少甄理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总部那边派人的事情总算落实了,甄理听到nina转告时,差点儿没兴奋地跳起来。
可算是要脱离魔爪了。
本来nina是要给甄理开欢送会的,结果吓得甄理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受之有愧,在工作站最忙碌的时候居然要撂挑子,实在汗颜,所以坚决不同意给她开欢送派对,更是央求nina不要走露风声。
“你和gene出问题了?”nina有些不解中国女性的复杂。
甄理不能欺骗nina,坦白了gene是她前男友的事情。
“我就知道……”nina低呼,“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来做志愿者,我纳闷儿了好久好久。”
甄理道:“可是我跟他不可能,所以这次我只能悄悄地走,但愿他能死心。”
nina尊重了甄理的决定,所以甄理走得轻轻松松,她走的那天隋遇和其他志愿者一起进雨林去了。
甄理是先到的莫尔比斯港,然后转机飞往德国。第一程还算顺利,只是到了第二程就莫名其妙被升舱。
当时甄理心里就有所预感,长途飞行遇到升舱,这运气未免太好。
可出于侥幸心理,甄理还是没有改签飞机,主要是莫尔比斯港的治安真是个问题,并不适合停留。
甄理走进头等舱的时候,她隔壁的隋遇已经坐好了,正跟美艳空乘聊得热火朝天。
这人平时一副薄情寡欲样,但撩起人来可从没失过手。
甄理在座位上坐下,直接升起挡板拿眼罩罩住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可是隋遇能那么轻易放过她?
挡板被敲得“咚咚”响,甄理捂着耳朵只当听不见,可是整个舱的人都已经看了过来,隋遇却依旧厚着脸皮在敲。
甄理忍无可忍地坐起身,降下挡板,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的教养呢?”
“被你吃了。”隋遇道。
行,要脸的都是强不过不要脸的。
“你想做什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是吧?”甄理说话极其不客气。
“狗皮膏药是什么?”隋遇的中文其实很不错的,但是对某些特定名词就欠了解。
甄理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气得鼻子直喷气。不过旋即想到,世界这么大,她总能甩开隋遇的,现在她已经暂停了蓝色星球的工作,了不起再把马普所的工作也辞掉,她就不信隋遇能追她一辈子。
甄理自我安慰好自己后,冷哼了两声警告隋遇,“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
“为什么离开也不说一声?”隋遇问。
“你说为什么呢?”甄理反问。
隋遇凉凉地看着甄理,过了片刻也低声咬牙切齿地道:“你一直就是这么狠心,从没变过。”
“我这么狠心那也是被你逼的。”甄理咬牙切齿地回道。
她无疑去提过去的事情,可隋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她也不是吃素的,凭什么光说她狠心啊?她狠心得过他吗?女朋友肺炎住院了都不知道,活该他被人绿。
女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的,明明是甄理自己不说又处处掩饰,可最后还是都要怪在隋遇头上。
不过只要想起隋遇被绿了,她又总能平静下心情,真是痛快无比。
甄理干脆坐起来再补了一刀,“你被绿也是活该的。”
“解气了?”隋遇似笑非笑地低声道。
究竟是什么男人啊,被人这样戳着鼻子骂绿毛龟居然还能笑出来,可怕!
“别再敲了,不然我泼你水。”甄理升起中间的挡板,重新拉下眼罩。
这趟长途飞行,异常的好眠,甄理当然不肯承认是隋遇的功劳,可即使不说话,身边有个熟悉的人,似乎旅途就不那么孤单了。
下飞机时,甄理是不用等行李的,她所有的东西都在她背后的那个背包里,她在工作站常年也不过那三、四套衣服。
至于上次在国内穿的那几套是回国时临时买的,好看又不贵。她以前本就替某宝拍过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