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所有的官兵,再次的迈步,动作整齐划一,比先前要好了不少。所有人只觉得,脑子无比的冷静,而身体却极为亢奋,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而他们在这一刻,也能感受到自己同伴的节奏,在同伴踏步的时候,他们也在同一时间踏出,这如同他们的本能一般。
“刺。”所有人一齐刺出场面,整齐的队列,此时化作了一个宽阔的钢铁刺猬,只是一击,便有十几人被捅死。
“退,退后。”所有的贼匪,恐怖的一幕,都心头骇然,生不出半点的抵抗之心,纷纷的朝着后面退去。在这个年代,战斗的比拼,装备之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最关键还是拼气势和胆量。
大部分的军队在厮杀的时候,正面战死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在溃逃的时候,被敌人给挨个击杀的。
像这样的情况,巡检司的众人就像是一堵墙壁,缓缓的朝着前面逼近,每一步迈出的幅度并不大,但极为坚定,让你生不出半点的反抗心思。
这些贼匪虽然凶悍,训练的日子也比巡检司的人久,但毕竟不是正规军,此森然的军纪,一个个吓得胆子都快破了。
“退走,退走。”刘大胡子一不好,当即一转马头,对着手底下的人呼喊着说道。但是,不少人却并没有随着他一起逃跑,而是溃散在一旁,有些人甚至准备往青石崖上爬去。
“不好,这帮人太阴险了。”他些往青石崖上跑的人,不由得一拍脑袋,这帮官兵太歹毒了,竟然想的这么深。
巡检司的消息很灵通,正好选在他们出去打劫的时候,大举进攻,把他们上山的路给堵住了,如果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这些官兵的战斗力也不强,真要捉对厮杀,他也不怵。可谁能想到,巡检司的人战斗力突然变得这么强悍,几下就把他的手下人给打散了。
就算是这样的情况,刘大胡子也认了,技不如人,大不了跑路嘛。可现在问题又出现了,他们的家当大多在山上呢,不少人当然不肯抛弃自己的财物跟自己跑路,一个个都想着怎么上山。
这样一来,问题又绕回去了,这山路可被巡检司的士兵堵着呢,你们不跑,那就是在这等死呢。
现在,上火的就成了刘大胡子了,他己的轰乱成一团的手下人,知道大势已去。他也是果决的性子,知道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当即一拍马,舍弃了自己的手下,往远处而去。
“阿贵,替我掠阵。”方洪一胡子要跑,自然不肯放过了,此人的命格乃是白中带红,虽然比不得秃鹰,但也不弱了,要是吞噬了,裨益也是不小。
方洪大步的朝着前面冲去,同时震慑术动,直接把刘大胡子的马匹给震得乱跳,将其从马背上给颠了下来。
“刷。”只是走了几步,方洪的脚下一挑,勾起了一把一尺来长的杀猪剔骨刀,应该是哪个贼匪掉落的。他的鬼头刀留在城里呢,出来的匆忙,倒是没有去拿。
“少爷……”阿贵只觉得脑子有些痛,怎么哪儿都有你啊。这刘大胡子你别不过就跑,但身上却有不俗的武力,你这小身板上去,又怎么是对手。
他的心里,一阵阵的后悔,早知道如此,在给少爷喂招的时候,就下点重手了,免得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哎哟。”刘大胡子一把摔了下来,但他从马背上掉落的那一霎那,也不忘将马背上的腰刀给抽出。
他的惨呼声刚刚喊出一半,陡然间觉得面前寒光霍霍,下意识的就往边上一滚,虽然动作难点,但是却将那一刀给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小兔崽子!”他一抬头,确实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瘦弱的身材,大大的脑袋,文弱不堪。他当即觉得火从心头起,妈的,虽然老子败了,也不是你这么个小屁孩能欺负的。
他刚要出手教训这小子一顿的时候,忽然间,小子朝下劈砍的刀势猛然变招,朝着前面捅刺了过来。这剔骨刀的头部很尖,一旦捅到身上,那立马就是一个血窟窿。
“找死!”刘大胡子是何等人物,当即将手中的腰刀往上横砍而出。剔骨刀不过一尺长短,但这腰刀有三尺长,方洪在没有捅到他之前,便要被腰刀给开了膛。
但一切只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方洪已经变了一次招,想要第二次变招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方洪打架,又岂会囿于常理?他胡子挥刀的那一瞬间,便右脚一踢,一片雪块夹杂着雪花,砸了刘大胡子满脸。
如果刘大胡子是站着的,这雪块自然砸不到他的脸上。但奈何先前他一个懒驴打滚,此时还未站起身,当即便被雪块给糊了一脸。
他也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一般武人对决,大家都是拉好了架势,你一招我一招的,连下阴眼睛这类要害都很少攻击。这扬沙子踢雪块,分明就是小孩的无赖打法,他当即就懵了。
而他这么一走神,手中刀子的度便慢了几分,等他明白过来之后,方洪的剔骨刀已经离他不足一尺。
没办法,他只得再次的来个打滚。虽然心头更加恼火,但这时候还是小命重要。
“噗哧。”他才刚刚滚了一半,便觉得脸上一阵剧痛,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右脸之侧。而他面前的雪地上,赫然插着一把剔骨尖刀。
“哎呀,扔偏了。”方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本拟是把这把刀当暗器扔出的,但却一点准头都没有,只是给刘大胡子的脸上添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