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男人倒是楞了一下。
“你这哥哥认得倒快,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认了哥哥?”
“那您的名字是?等我回家了,我一定告诉我哥哥,让他好好感谢你。”
男人嘴角轻扬,“容与。”
“容哥哥。”骆阳脆生生的喊了句,而后又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骆阳歪着头仔细琢磨了下,小脑瓜子里灵感一闪而过,看着沙发上仍然不动于山、眉眼难掩凌厉的人,惊呼出声,“是你!”
容与没说话。
骆阳嘴快藏不住话,眉眼都快飞上天了,“两年前还是三年前,你给我当过保镖的?”
骆家吧,什么都好,就是太惯着骆阳这一点不好,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现在还好,两三年前那叫一个横行霸道欺负人。
相比于骆阳的震惊恍然大悟,容与镇定自若,轻描淡写,往后一靠,轻轻吐出一个“哦”字。
一个“哦”字镇住了骆阳。
他呆愣的看着好整以暇同样也望着他的容与,记忆一点一点塞进他榆木脑袋里,小心肝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唯一的念头,玩完了。
骆阳恨不得把自己嘴给缝起来,心里埋怨自己大惊小怪,两三年前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干过什么事没点记性?自掘坟墓好玩吗?
实在是心虚,声音都抖了。
“那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哈。”
骆阳撒腿就想走,还没走到门口,后领一把被人揪住,骆阳手脚并用在半空比划了几下,毫无反抗能力,一把就被拽到了沙发上,容与一言不发开始脱他的衣服。
骆阳仓皇失措,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想干什么……”
说完,一把抓住那胡作非为的手,抬头望着他,原本是恶狠狠的模样,此刻却因恼怒,瞳眸上一片水汽朦胧,神色恍惚,倔强的抿起的双唇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你脱我衣服干吗你,耍流氓啊?”
容与捏着他白嫩的脸颊,又滑又嫩,这手感和两三年前一模一样,“耍流氓?想想两三年前,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耍流氓的方式?”
“我什么时候……”骆阳理直气壮的话音搁喉间一转,又落了下来,忍不住哽咽了两声。
自作孽真是不可活。
骆阳攥着他衣袖,鼻音有些重,“那你能不能给我留条裤衩?”
容与没想对他怎么样,可骆阳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两人正僵持着,门哐当一声被踹开,骆阳朝门口一望,哇呜一声哭出来。
“哥哥——救我!”
骆臣来得急,脸上冰霜高温都融不化似得,边走边脱了外套,容与挑眉让开,由得骆臣将骆阳用外套裹了,抱怀里一言不发往外走。
骆阳像是扒住救命稻草似得,死死抱在骆臣颈脖,将头深深埋进骆臣胸膛,被吓唬了一通,他有些害怕,但好像这样,他就是安全的。
有人在门外拦住两人,骆臣脚下一滞,回头,冷眼望着容与。
“让他们走。”
门外的人让开,骆臣转身就走。
容与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嘴角突然蹦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
有人进来,迟疑道:“局长,刚才进来那个人……不也是妖吗?大功一件的事,咱们就这么让他走了?”
容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一向不喜欢人质疑。
那人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转移话题,“那……咱们还等吗?”
容与脸上没多少情绪,“继续等,一定还会有人来救那只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