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反正你们也知道原因。”脸上还带着没隐去的笑容,只有黎柏沉着脸,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意味深长地说,“记住千万千万不能太扎眼了。”
林珅却不在意,“我这情况和你不一样,彬叔还不肯放过你吗?”
黎柏顿时没了声音,他的情况确实还要继续努力。黎柯安慰似的拍拍他哥的肩膀,然后就向前去和王珺并肩,继续和他介绍大岭族落的捕猎圈。
林珅耸耸肩,和胡绯走一侧,剩下黎柏自己唉声叹气,深陷于苦恋的人简直不要太烦人。
几名雄性步行的速度很快,他们此次出来的目的并不是狩猎,因为还带着王珺这个伤患,主要只是出来溜达溜达。对雄性兽人而言,只要几天没跑到族落外去舒展下筋骨,就会觉得受了拘束。
停在草原里,春季的尾声体现在体重恢复到正常体型的动物身上,不复初春时消瘦可怜的模样,吃了一个季节的春草,开始变得肥壮起来。
黎钶还询问王珺,提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林珅侧耳去听,发现他口中经常出现王无悔的名字,不过看他一脸的蠢萌,实在没法联想到其他问题,或许只是单纯的关心吧。
当然,林珅此时根本不想去关心别人的情感生活,他顾着自己还来不及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草原上的一处湖泊,看上面浮着大群大群的不同种类的鸟兽,“我看就抓几只钗扑枭吧,你们觉得呢?”
这是林珅的提议,其他人的口味一点也不挑,纷纷同意了。何况这钗扑枭的肉质很细腻,只是布满全身的细绒很难去除。
那几只绿羽黑冠的钗扑在水生藕间灵活地游动,好半响黎钶问了句,“我们怎么抓,其实我没抓过。”提出建议的林珅自己也一愣,转头看看小伙伴们,他们眼里都写着疑惑,只有王珺有些经验。
在一名伤患的指引下,其他人就都呆在岸上,看同样绿油油的林珅第一个出马,他化为原型潜进水里去,那几只很悠哉的钗扑枭,一只接着一只噗噜消失在水面上,连个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很快这动静惊飞了其他的钗扑枭群。
黎钶发觉热闹的湖面一下子安静了,不时有一两只没飞走的枭兽也难逃消失在水底的命运,搓搓胳膊,问他身旁的胡绯,“绯绯,我怎么觉得有点吓人。”
“我倒没想到,他很适合在水底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这话不好听,但是黎铂还是点了点头,他们四个人组队出来甚少把主意打到水面上的动物身上,如今才见识到发小叫人惊悚的水上功夫。等再没见到水面上有任何动静,林珅才沿着湖边缓缓滑上来。
“我发现其实很容易抓呢,你们也去试试?”他尾巴上卷着七八只丧命湖底的钗扑枭。
其他人都不想接他的话,林珅自讨个没趣,怀着郁闷的心情把兽皮裙套上,才向他们走去,好笑地很,他一靠近黎钶,黎小秃就躲。这他就不懂了,怎么抓完几只猎物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还是王珺最冷静,“你真是第一次抓钗扑枭?”
把脚边的猎物往其他人手都里扔两只,林珅点头表示没错,黎钶才冒头说,“珅珅,你刚才太吓人了,我就看到整个湖面的钗扑全被你拖下水底淹死了。”
聪明如林珅一下就懂了,向天翻个白眼,“还不准我的兽形有点优势啊?”
“也是……”
之后其他人也没兴趣下水,索性打道回府了,路过岭边林,林珅把坑底的扁头鹳提了出来,和长颈长脚的枭兽做对比,扁头鹳俨然就是个矮搓圆。
等入了族落,几个人就打算分开了,还相约了后天的行程。虽还没有到赤日十时,林珅也直接往双亲家去,不知道雄父是否出去捕猎了,不管有没有其他现成的猎物,手里提着的这几只倒是够吃一顿的量。
才入院门,就看到一起蹲在菜地上的两个人,林珅把猎物往院门边一扔,还活蹦乱跳的扁头鹳就噜噜叫着,引来了他们的注意。
“珅珅,你这崽子都几天没回家了,啊。”黎白英最先走过来,口说着责备的话,脸上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见怒色。后面的苏素水赶忙扒拉扒拉自己的乱毛,懊悔着怎么没把头发扎起来,林珅就走过来了。
“这几天做了些小东西。”说着把林母往屋里推,也笑着朝苏素水招手,“进屋去吧,这日光挺晒的,你们蹲在菜地上看花儿?”
林珅一笑,苏素水就把心里的小烦恼扔飞了,小碎步颠过去,向他解释说,“我们在看地薯的长势。”
“地鼠?”
林母看他们聊上天,自己则往厨房里去,似乎只要林珅一回家,黎白英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投喂着他,等她捧着两盆吃食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两个小的。
因为扁头鹳的叫声独特,苏素水的注意力不时给吸引走,于是乎林珅直接带着他又出了屋门,顶着日光出去观摩那两只土肥圆。果然一听说这是掉进陷阱里的猎物后,苏素水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见他蹲在地上,伸手还戳扁头鹳玩,林珅顿时觉得那灰扑扑的动物不多碍眼了,看他头发确实乱,给他梳两把,摸完才觉得自己逾越了,干巴巴的说一句,“看你头发有点乱。”
而后对方就抱着头跑了,林珅摸摸鼻子,也跟着进了屋,走两步又回头四处张望下,幸好周围都没人,如果他雄父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