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尤严肃下来,想了想皱眉道:“孟青青这些年在圈内的风评可不太好,好些导演和制作都跟她有沾染,薛东跟这样的人结婚……这以后可有的好玩了。”
“薛家看人自然比薛东准,把孟青青的十八辈底子都调查清楚了扔到薛东面前,薛东还咬死了是他爸妈陷害诬赖孟青青,”谢铎锐说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薛东喜欢孟青青那么多年,当年被孟青青利用那么多次都反应不过来,不自己吃点苦头恐怕是醒不过来。”
郭飞一心二用,玩着游戏也忍不住吐槽一句:“现在回想起来,你们那兄弟做那事儿,找的那人,办的那事儿,可真够脑残的。”
说着当年的事情,简尤又回想起了几年前薛东做的事情,他和薛东感情深,薛东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之后简尤心里一提起就不好受,皱眉道:“薛家这些年不管他再怎么样都护着他,也是要他自己受点罪了。”
薛东当年考的大学就很一般,大学毕业之后薛家看他身体素质不错,这些年跟着老一辈的摸抢,枪法也很好,就动了心思想送他去参军,正好磨砺磨砺他的性子,而且有薛家这个背景在,几年就能在军中站起身,也算是个不错的出路。
可是薛东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死活不愿意去,还想跟着孟青青去跑龙套,差点把薛老爷子气得进医院。
当时在京城中算是一大笑料了,尽管谢铎锐和简尤不想听到他的事情,也听到人背后议论了好几次。
说到这些话题,气氛略有点压抑,谢如安和关立轩正窝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就偷偷看看谢铎锐,翟爱琳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从包里摸出能擦洗的水性笔,挥舞着就朝他已经睡着的哥哥去了。
谢铎锐看翟爱琳在翟行的脸上画出一只俏皮的花猫,忍笑不已,转过头看了眼谢如安,看到那小孩傻兮兮的笑容,觉得躁动的心思都沉寂了下来。
吃完饭,一点没沾酒的简至衡送翟行和翟爱琳回来,郭飞聪明地带着司机一起来的,谢铎锐给关立轩叫了辆车给送了回去。
谢铎锐暗地里观察了简尤和简至衡一晚上,可惜两位都是演技高手,愣是没让谢铎锐看出什么来,简至衡去车库开车,谢铎锐忍不住低声问简尤,“你们俩的事儿,你们家里人现在什么态度?”
“之前一直不同意,”简尤倒也没隐瞒谢铎锐的意思,苦笑道:“在家里相当于是软禁了,差点都把我送出国了,出了这次的事儿……老爷子态度比之前好点儿了,慢慢来吧,这种事情急不得的,说句大不孝的话,最后家里人总是会妥协的。”
谢铎锐点头,“简至衡什么态度?”
说到简至衡,简尤的表情都柔和了下来,“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他能站出来。”
“那就行,”谢铎锐拍怕他的肩,道:“争取这次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就别再回去了,抓住这个契机。”
“我懂,”谢如安看了眼正在和翟爱琳说话的谢如安,意味深长地看着谢铎锐道:“你和小安现在算是……成了?”
谢铎锐失笑,摸了摸鼻子,“你看出来了?”
简尤想笑,最后却叹了口气,“小安看你的眼神那么明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郭飞想必心里也有数,也就只有翟行这种二愣子才看不出来了,以后的路……你们会比我们好走。”
谢铎锐深深地看了眼谢如安,点了点头。
简至衡开着车过来,打开车窗招呼了一声,谢铎锐和简尤一起把翟行抬进了车里,等到他们走后,谢如安才笑眯眯地吊住谢铎锐的手臂,“哥,他们都走了,咱们怎么回去?”
“怎么回去?你还想走回去吗?”
谢如安失笑。
寒冬,月光如水,京城开始飘雪,远处渐渐染上白霜,谢如安却隐隐感觉到,可能春天就快来了。
一个月以后,盛天启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盛天启庭审的一个星期之后,最高人民法院判处谢康成三十年有期徒刑,没收个人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谢家没有再提起上诉。
谢康成入狱之后的半个月里,在京城叱咤了几十年的周家垮台,报纸新闻陆陆续续播出了无数官员落马或降级处罚的消息,周家一脉被连根拔起,谢铎锐看着名单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名字,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家老爷子和老爸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谢铎锐送谢老爷子去了顾老的住处,至于两位老人聊了什么,谢铎锐就不得而知了。
周家的垮台引起一片腥风血雨,无数和周家有所牵连的人惴惴不安,但是谢家却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些事情——因为春节来了。
谢如安在家里窝了整整一个月,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谢铎锐才把谢如安送回学校考试,没想到这小屁孩一个月没上课却还是考了年级第一,算是这个乌烟瘴气的年末,给谢家的第一个惊喜。
年底事情多,r·j忙成了一团,简尤自事情解决以后就被自家老爷子召唤了回去,谢铎锐再次忙成了一只陀螺。
盛荣娱乐被查封,原本和盛荣合约未结束的艺人纷纷向盛荣提起诉讼,要求盛荣赔偿,盛家三兄弟也真和艺人们闹上了法庭,最后赔得血本无归,就连盛天启当年打下来的老本也赔了个精光,想来就算是盛天启手眼通天,有本事从监狱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