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华阁主他该死,那峰主呢?他免赦了你被放逐的罪责,为了你们温家的颜面,他把你留在天极峰,可你却动了要杀他的念头,峰主发现了你的计划,他再一次赦免你,不止是你,还有我、陆登,如今他不在天极峰,你却要做叛徒!”陆放举剑面对温秀酒,“峰主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就算是和天极峰一起陪葬,我也不会让天极峰再出一个叛徒!”
说罢,陆放直奔温秀酒而去,温秀酒拔出剑与他过招,两人你来我往,眼看着有弟子退守到孔雀堂来,温秀酒不愿与陆放浪费时间,他使出轻功,想要逃走,谁知人才踩上院墙,就被锁魂琴弹了回来,温秀酒瞬间落地吐血。
叶风抱着琴走进孔雀堂,“想逃走?今夜天极峰不可能有一个活的人走出去,哦不,是爬出去都不行。”
陆放看着叶风,怒斥道:“你是什么人?”
就在此时,一个人头滚到了陆放和温秀酒眼前,温秀酒一看,是陆登,立刻吓得脸色苍白。
陆放大骂道:“狗贼!”
展鹤与邵柔并肩入孔雀堂,因为戴着人皮面具,陆放和温秀酒并没有认出展鹤,陆放指着他们,喝道:“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天极峰不会有一个人低头认输!”
“是吗?想不到这几年,你倒是越来越有骨气。”展鹤的声音一出,温秀酒便狼狈的往后退着。
“是你。”陆放盯着展鹤,“魔头!你如此狠毒,有何颜面再见峰主!”
陆放是展鹤和轲戎的知情人,自然也知道展鹤对轲戎的情,可是展鹤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他只是冷冷的笑着。
“雁荡山之行,是你们谁动的手?”
知道这是展鹤来算账了,温秀酒吞下口水,陆放看向温秀酒,不知发生何事。
展鹤也同样看向温秀酒。
“不是我主动的手。”温秀酒道。
书情……展鹤好像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结局,他集结了一些被废的阁主,想要置轲戎于死地,结果被轲戎识穿了计划,命丧于轲戎之手。
展鹤蹲下身有些好笑看温秀酒这么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也在场。”
温秀酒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只得沉默。
展鹤起身,冷冷的看着温秀酒,眼神冷到毫无波澜。
温秀酒求饶道:“展鹤,念在昔日我们的交情,你放了我,我以后都改,我发誓我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陆放生气的看向温秀酒,骂道:“贱人!你还有没有骨气!!当初是你推了展鹤下山崖,后来也是你为了逼展鹤离开天极峰,下令天极峰的弟子下山追杀他,还有你给峰主投毒,主认了这个栽,但是,所有的事都是你计划的!”
叶风听着他们窝里反,咯咯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凡苇和邵柔则是相互看着彼此,摇头叹息。
“展鹤,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别杀我。”温秀酒祈求道:“你已经杀了天极峰那么多弟子,也够了,够泄你的心头恨了,如果你杀光了天极峰的所有人,峰主怎么办!”
陆放听着温秀酒拿轲戎出来,痛苦的要一剑刺死他,结果却被邵柔制止。
邵柔握着陆放的手,笑道:“唉,别急,这个人要留给展鹤亲自动手才行。”
叶风闻言径直杀向一旁的天极峰弟子,凡苇兴致勃勃的放火,他挑衅道:“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真小人!”
“你放了我,展鹤。”温秀酒拉下自己衣服,露出展鹤咬过的伤痕,“这一年来,我一直担惊受怕,那时候我嫉妒的发疯,展鹤,我是太崇拜你,才不能看你喜欢峰主,我错了……”
展鹤看着温秀酒的脖子,伸手拉起他的头发,冷冷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贱!”
温秀酒满脸泪痕,他根本不在乎展鹤辱骂他,他只想活下去。
展鹤拉进温秀酒,以指尖抚摸温秀酒的脖子,还有那个伤痕,突然,展鹤以手指刺进温秀酒的皮肤,狠狠地一扯,活生生的将那个印记从他的身上撕去。
瞬间鲜血淋漓,温秀酒痛苦的哀嚎。
陆放见状看身前身后已无退路,心下一想与其被展鹤羞辱,不如自尽了断,于是陆放挣开邵柔,拔出剑,利索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瞬间鲜血狂喷,喷到了展鹤的眼睛上。
邵柔侧过脸,露出一个太过残忍不忍看的表情。
温热的血从展鹤的脸上滑落,温秀酒已经痛到无法跪着,他趴俯在地上捂着伤口,血弥漫了他的掌心指缝。
展鹤撕下面具,露出满是伤疤的脸。
邵柔歪着头看展鹤,以为他是要收手,谁知展鹤拔出剑以乱剑凌迟温秀酒,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天极峰。
就在这时,有人冲进了孔雀堂,看着这残忍的一幕,那人大叫一声,准备后退逃走,邵柔立刻抛出剑。
“不要!!”展鹤的喝止,已经阻挡不了邵柔。那把剑已经穿透了兰徽的胸口。
眼看兰徽倒地,展鹤立刻往前去抱起他。
兰徽口吐鲜血,看着展鹤满是疤痕的脸。
“展公子……是你吗……”
展鹤的眼神终是有触动,他颌首,声音沙哑的说着,“是我。”
兰徽痛苦的皱了皱眉头,而后笑道:“没想到……你回来……会变成这样……”
“人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