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掷地有声地说完最后一句话,落下法槌,声音似悠悠洪钟。
“被告人高胥阳,可有异议?”
宽阔宏伟的建筑中,有太阳清冷的光辉从法庭的窗户里投射下来,细小的尘埃在那光束里旋转跳跃。
高胥阳目光直楞楞地盯着那尘埃,突然觉得如梦初醒。
他充满怨气地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站在对面原告席上的叶清峦,半晌憋出两个字来:“没有。”
他不屑地移开了目光,头垂了下来。
这一局是他输了,他无可奈何,可三年后回来,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走着瞧。
有武.警.军.官将高胥阳从被告席上带走,从今以后的三年,这个男人都要在牢.狱中度过了。
可是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叶清峦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又夹杂着些感慨,可终究什么都没说。他摇了摇头,走下原告席。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个时候,方易白告诉他说,高胥阳又全文剽窃了他的《苍鹰》时,他还感到万分惊讶。
方易白的计划,他是知道的。方易白告诉他说,当初那个与他全文相似的新人作者实际上就是他过去的责编墨轩。可惜那件事墨轩做得太干净,不留证据,所以为了引蛇出洞,他们设计了这样一个圈套。
拿《苍鹰》来试探他。结果现在,高胥阳果然又一字不落地抄袭了《苍鹰》,这甚至已经不是抄袭,而是剽窃。
叶清峦讲不清自己的感受。他是该拍手称快?该满腹仇恨?还是该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