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不知道走了多久,傍晚时他走到了一条河边,他非常着急,想尽快回去,可是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斑慢慢地坐下,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尽量无视疼痛,每一步都像是挨过来的,一直靠心里骂带土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体力实在不允许他继续走下去。他用手捧了河水喝,甘甜的水沾湿他干裂的嘴唇,斑觉得喉咙的灼热感有所减轻。他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胃饿的几乎痉挛,但他因为剧痛一直在反胃。这两种矛盾的感觉撕扯着他,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体力。斑又用水清洗掉他脸上手上的血迹,休息了很久才站起来继续向族里走。
斑走到族地已经是半夜,他用仅剩的查克拉掩盖气息,仗着对族里的巡逻和结界熟悉一路摸回他的房间,没有惊动一个人。
斑坐在床上,疲惫和疼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躺着昏睡过去。但是不行,他已经失踪了两天,就算说是秘密任务也必须给长老们一个交代,他明天绝不能让人看出异样。还有泉奈可能已经醒了,他要安抚泉奈,更不能让弟弟看出来他受了这样的伤。斑头疼欲裂,他恨死了带土,又怕带土对泉奈做出什么,他一想到泉奈可能会受到和他一样的折磨就浑身发冷,泉奈身上的咒印就像一个□□悬在他的心头。斑用特定的方式联络了火核,让他务必悄悄过来,不能让一个人看见,同时带来绷带和伤药。
☆、治疗
火核接到斑的联络信息非常意外,他拿好绷带和药物,脸色凝重地走向斑的房间。火核一路隐匿身形,族长执行秘密任务回来了,却在半夜急切地把他召唤过去,似乎还受了不轻的伤。他不知道斑为什么不找医疗忍者,也许敌人用了秘术,斑不想向族中的长老暴露?他一路上停不下猜测,很快来到了斑的房间前。
斑的房子门窗紧闭,也没有点灯,火核还是能感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他更加担心斑,在斑的门前低声说:“斑大人,我把东西都带来了,您受伤了?需不需要叫医疗忍者来?”
斑坐在床上,厉声说:“别进来!不要叫人来。”他接着缓和了语气:“把东西放门口,你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严格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火核更加担心,但他没有违背斑的命令,鞠躬退下。他快走出斑的院子时,听到斑模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等等,火核,给我烧一桶热水。”
火核更加惊疑不定,斑平时在生活上不喜欢别人照顾,吃饭洗澡也不用人服侍,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伤的很严重?他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但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什么也没问,迅速地准备好了热水问:“放在门口吗,斑大人?”
斑“嗯”了一声,刚才他趁着火核短暂的离开把药物拿了进屋,他没说他受了什么伤,所以火核只拿来了平时常用的止血药和治疗刀伤的药。他犹豫了一下说:“再拿一些治疗烧伤的药来。”
火核再也忍不住了问道:“您的伤怎么样了?我去叫信得过的医忍来吧!”
斑喝道:“不必!”他疼的厉害,又急又气,语气也不是很好,带着怒火说:“不要做多余的事!你想质疑我的决定?”
火核这次什么也没说,鞠躬道歉后回去拿了治烧伤的药放在斑门前。他心里不停地猜测,宇智波精通火遁,斑更是族里顶尖的火遁强者,什么敌人才能烧伤精通火遁的族长?看来敌人不是千手家的,也可能是火遁使用者。那敌人可能是哪个家族的?火核暗暗在心里盘算着敌人可能的身份,他这两天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也许明天听听族长这次任务的消息才会有更多的线索。他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使非常担心斑的伤势也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叹了口气睡去。
斑沉默地坐着,不自觉地望向门口,他吼完火核就后悔了,火核也是担心他,他不该这样冷了下属的心,但属于族长和强者的骄傲又使他拉不下脸来道歉。斑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浑身冒冷汗,他已经不知道汗水把衣服浸透了几次,现在干涸的血迹和汗水使破碎的衣服皱皱巴巴地贴在他身上,非常不舒服。斑抱紧双臂,不自觉地扯着袖子,他知道自己脾气暴躁而且性格孤高,非常容易得罪人,他又不屑于和别人解释,和族里许多人关系都不好。他当上族长更多的是因为强大的武力和前任族长长子的身份,很多长老并不是真心服他,他也不喜欢那些老顽固,基本把他们得罪个彻底。
斑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把水和药拿进屋里。他一想到那些长老就头疼,心里几乎要冒出杀意。他们在他要结盟的时候逼他战斗,逼他和柱间刀剑相向,逼他放弃他的梦想,现在宇智波节节败退,族人伤亡严重,他想战斗报仇,他们又逼他去和,他们不知道战败而和等同于投降吗?宇智波家已经基本没有斑完全能信任的人了,除了泉奈,泉奈几乎是他的一切。火核也算一个,但是今天他会不会又使火核离心,就像之前他的脾气使许许多多的族人远离他。
那些族人,斑想着心里发冷,他真心为宇智波着想,可那些族人领情吗?他们畏惧他,服从他,可是他们从心底信服他吗?如果......如果他没那么强了,如果他和柱间的战斗失败了,他们会怎样对待他呢?
不,不要再想了,他是族长,他有义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