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平瞪着她婆婆,不客气地说:“这像一个做婆婆说的话吗?我叫你一声妈,真觉得丢人。”
“丢人?”她婆婆实在太厉害了,眼睛一翻,就有话源源不断地从她肉嘟嘟的嘴里涌出来:“到底谁丢谁的脸?你给我魏家丢人现眼的事还少吗?你跟宏烈结了婚,这么长时间,都生不出孩子;你花枝招展地到乡里走了几次,就当上了村支书;现在你又成天跟一个小伙子腻在一起。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郭凤平气得脸色煞白,胸脯起伏,但她没办法骂她,也骂不出口,只好指着魏家一个老人,说:“魏家大伯,你听听,她这是说的什么话?”
老人本来是要出面来说郭凤平不是的,现在被雷小波这样一弄,心头的疑惑化解了,窝火也消了,他还怎么说她?却又不能帮着郭凤平说她婆婆,他有些为难地颤着嘴唇,欲言又止,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妈妈与老婆之间,魏宏烈总是站在妈妈这边,这也是郭凤平生气的一个原因。魏宏烈见婆媳之间又吵起来,就阴着脸,两眼瞪着郭凤平,说:“你少说几句好不好?她是长辈,你就不能让一下她吗?”为了在长辈面前显示他的男子汉气概和孝心,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再没大没小的,小心吃痛耳光。”
“你。”郭凤平气得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雷小波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要替郭凤平教训一下这个花心而又窝囊的男人,就抓住机会,对魏宏烈说:“魏宏烈,你好歹也是个交警。怎么说得出这种没水平,没原则,没主见的话?”
魏宏烈惊呆了:“你。”他气愤地指着他,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来。
雷水波又说:“你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婆,不知道疼惜,只知一味地指责,叫骂。你平时不回来看看她,也不打电话哄哄她。一回来,就跟着别人一起整治也,甚至还说要打她。你这样做,哪里还有一点做老公的样子?”
“呸,你这个混蛋,我家的事,要你多管什么?”魏宏烈终于爆发了。他又气又恼,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雷小波骂,“你到底想怎么样?想破坏我的家庭?你好趁虚而入是不是?!”
“狗屁,你简直不知道羞耻!”雷小波心头的一股怒火往头顶直窜,“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老公。我可以这样说,她是一朵鲜花,你就是一堆牛粪。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竟然还要污染鲜花!”
“哈哈哈——”围观的村民都禁不住哈哈大笑。
“混蛋,我跟你拼了。”魏宏烈恼羞成怒,要扑上来打雷小波。魏家一个族人拉住他:“宏烈,你不要这样。看在凤平的面子上,你就消消气吧。”
魏宏烈暴怒地叫骂:“不要拉我,你们都帮我,一起打他。这个混蛋,不打死他,我就不姓魏。这里,也不允许他再来了。”
雷小波淡然一笑,说:“这里是村委会,我是有权来的。”魏宏烈说:“这是我的房子,我不借了。”然后狰狞着脸,对郭凤平说:“你听到了吗?这里我不借了。你们村委会,马上给我搬出去。”
郭凤平也淡然一笑,说:“你冷静点好不好?这里的房子,我也有一半的权利。”
她婆婆马上反驳:“这房子是我们魏家砌的,你没化一分钱,有什么权利?宏烈说得对,这房子我们不租了,一年两千元钱,我们不要。我们不想再给你们提供,乱搞男女关系的场所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郭凤平气得咬牙切齿,却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不能像泼妇一样跟婆婆吵架。她拼命按住自己的性子,坐在那里不动。
雷小波则干干脆脆地回答:“不借就不借,郭书记,不要求他们,我们村委会,暂时搬到红桃小学里去。明年,我们就砌新的村委会办公大楼。”
门口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他们脸上的神情都很复杂。他们从心底里都支持持雷小波和郭凤平,却又不敢得罪魏家人,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沉着脸只是听,不说话。
“滚!要搬,今天就搬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你混蛋。”魏宏烈失去了理智,拼命要从他一个长辈的手中挣脱出来,扑过来打雷小波。
“你嘴巴放干净点。”雷小波警告他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魏宏烈气得暴跳如雷,更加疯狂地叫骂:“我怕你,穷小子,小混蛋,你太嚣张了。居然敢管我的家事,你昏了头了。不教训你,我就枉活在这个世上了。”
雷小波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冷静地说:“你们放开他,我们到外面比试一下。魏宏烈,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一个人上,我只用一只手。你们魏家人全部上,我就用两只手上。谁落败,谁就输,谁就滚蛋。”
雷小波心里想说,谁赢,谁就获得爱郭凤平的权利;谁输,谁就从她身边滚蛋。可是他知道,这是万万不能说的。
“这是我的家,我滚什么蛋啊。要滚的是你!”魏宏烈见他这般胸有成竹,真的有点害怕。但在这个场面上,他怎么能轻易认输呢?于是他硬着头皮说:“他们都是老人,不便上,我一个人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狗屁本事。”
说着随雷小波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雷小波叉腿站好,将左手反箭在身后,对魏宏烈说:“我只有右手,你上吧。你能把我摔倒在地,你就赢了。”
围观的村民们都紧张地退开,看着这个难得见到的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比试功夫的情景,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