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玉站在外头瞧着秦绸坐在竹轿上离开的背影惋惜,“怎的她就没事了,那李婆子平日里的嚣张,怎么会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挽玉要扶着康妈妈回去休息,接了话道:“你没瞧见刚才昌公公下去时瞧她的神色,就跟平白连累了她一样。我看她是只老狐狸,可藏着狐狸尾巴呢。”
康妈妈叱责了她们两人一声:“刚才那事就是口祸,你们两个还不知收敛。”经她一点,两丫头面面相觑的吐了下舌头,再不敢议论这人了。而康妈妈心中亦是半晌默然,暗道以后还需得多提防着些才是。
屋子当中只剩下辜七和裴池两人,辜七觉得韶王殿下刚才的表现尚可,故意使坏的问:“没了昌公公在身边伺候,殿下恐怕要不习惯了。”
“怎么,还是我处置得不对了?”裴池觉得辜七此时眉眼皆是透着狡黠的光,明明是她要自己来处置的,事后还要来埋汰他。今日被罚的是他身边的两个老人,如不是因着辜七,他也未必会真罚。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裴池假装愠怒的皱了皱眉头,“我想了想,恐怕真是会不习惯。不如这样好了,过个三两日再寻个由头将昌成业调回来……”
他的话还未说完,辜七便扑入到了裴池的怀中,用手环着他的脖颈晏晏娇笑,“昌公公能做的七七一样能做,不过……昌公公的做不了殿下的解语花。”
那张脸近在眼前,上头洋溢着灿烂的笑颜,皮肤莹润中带着粉色,漆黑的眼中好似带着粼粼波光。裴池就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把,“谁是解语花?”
“自然是我。”辜七回的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可凝眸一想,转瞬就带了一抹娇蛮之态:“殿下还想要哪朵解语花?!”
裴池被她这一喜一怒的表情弄得措手不及,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我就只要你这朵……解语花。”
辜七胡搅蛮缠,觉得他的这话说得那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仔细回味好像……带了一股子勉强。好似是因为自己刚才那样逼迫着追问,他才勉为其难的回答了她这话。辜七耍性子不依,在这事上再三纠缠,娇声娇气的嘟囔:“殿下骗人,殿下心里头一定不觉七七是解语花。”
解语花最是应该温柔体贴,岂会是辜七这种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的性子。而此时辜七的那架势,就好像必须要裴池说清楚了,不说清楚今日便过不去了。
“怎么不是解语花,你刚才这么通晓我心意,这不算解语还怎么才算?”裴池非但不恼她,还十分配合。
辜七便因着他的这话回想了起来,刚才?刚才什么?正好这会裴池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去,一直滑向其身后。这样的触摸叫辜七心里头一阵悸动,脑子也当即反应了过来,先前他同自己暗指的不就是那桩事么。“殿下!”辜七在裴池的怀中撒娇,“我病着呢!”
“哦?”裴池挑了挑眉,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在四处游走的那只手也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刚才看你倒是精神得很,七七,我可还问你几遍累不累的?”
辜七瞠目结舌,这下也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道行实在不及裴池的高。此时叫他一逗弄,身子也软了大半,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领口的扣子已经让解开了,露出精致细腻的锁骨,撩人得很。
“殿下,康妈妈在呢——”辜七仰着头看他,娇软软的开口,透着拒绝的意味。
话虽如此,可手虚软搭在他的手上,热意温香传递,而韶王殿下又是忍了好些天的,本就已经收不住了。这时候辜七再一出声,那语调媚声媚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更是如催情的药了。最终,辜七的娇呼都叫他以唇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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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日寒过一日, 屋檐上结了长长的冰棱, 总是头一天打了第二日又结了出来,好似永远没有完尽。
辜七趴在开着的窗口看挽玉和拂玉用竹竿将之一个个敲下来,冰棱落在了地上就断成了几段。其实这也不有趣, 实在是辜七的这日子过的太无聊了。这都十余日了, 康妈妈还当她是在重病当中一样的看着,这房门自然也是不让出的。
辜七倒也是想出去走动走动,只是她这一出去,康妈妈必然要来追,可怜她是断了一条腿的,外头又是冰天雪地, 辜七也就不敢了。
也难怪康妈妈要将辜七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要, 这一来是因为辜七是她奶大的,二来她又自责是因为自己才让辜七遭了罪。如此一来, 非得辜七彻底好利索了,她才能安心。
这会, 康妈妈就适时提醒了起来,“王妃, 外头冷气大, 不好总站在窗子口。”
辜七“哦”了一声,回了自己床边上坐着, 闷闷开口:“昨儿曲大夫来诊脉时说我是大好了。”
康妈妈如若没听见一般。
辜七撇嘴。
等到裴池来用午饭, 趁着康妈妈不在, 辜七就同他嘟囔了起来:“殿下能不能跟康妈妈说一说, 别总看着我了。”见他不理会,她干脆搁下手中碗筷起身过去他身边,扭动着撒娇:“殿下——”
在辜七看来,今时今日的康妈妈跟变了个人一样,药送到了自己的手上就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便是等片刻都是不成。辜七在康妈妈那使不出耍滑的法子,便只能将心思动在了裴池这。她总觉得自己温声细语的求一求,他总是会应了自己的。
可没想到裴池不在这事上纵容她,康妈妈这人很有原则,他不能整日陪在辜七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