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名声,再加上这样的风气,贪慕美女艳名,从帝国各地到库台厄堺的代理人不知多少,他们都是来为别家选妻配妇的。还有一些富家子,或者长有一副好皮囊的色中好手,也会不时到这里流连,看能不能寻些秘密而短暂的欢愉。
这一切和傲纵横他们无关,他们是真的只是路过的,选择在色苏新圵歇脚住宿,也只是因为时间凑巧。可惜他是这么想的,别人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路上,傲纵横虽然雇了堎车和车夫,但是他每到一地就换辆车,这么做固然要多花钱,但多少也能延缓一下可能存在的追兵的步伐。
他们选的旅馆是镇上最大最好的,傲纵横就是这样,要不住店直接露宿荒郊他没有问题,要住店他就不会省那几个钱。
一行五个人,他开了四个房间,连在一排的四个房间,宝蔺一间,费林和皮根波一间,他和丢多利首尾各一间算是保护,以他的气感,这么做其实意义不大,况且他也不用值夜——丢多利更喜欢白天睡觉,所以晚上就交给他了。
按傲纵横的计划,找好明天的车夫,吃过晚餐睡个觉,明天一早就继续西行,带着这几人走本就比较慢,他只能增加每天赶路的时间来赶一下行程了。
找车夫好说,色苏新圵虽然不处商道要津,但有前面说的那些人出没,堎车交通可方便得很。傲纵横和丢多利都是不喜欢也不擅长谈价的人,所以由皮根波出面,很快就谈好了。
他们住的香麦旅馆虽然也提供吃喝,但评价远不如圵里那些专门的餐馆,抱着不差钱的原则,他们当然是要餐馆用餐的,可前脚刚坐下,就有人找了过来。
“几位今天刚到,明天就要走了?”一个年约四十,打扮得体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们的桌前,微微欠身。
“你是谁?”傲纵横连扫都没有扫他一眼——他早就发现这家伙的注意力在自己这帮人身上了,但感受不到杀气,他就没打算找对方的麻烦,既然对方主动打招呼,他也不客气。
“冒昧打扰了,我叫易礼·杜·普贰图,色苏新圵的知礼士。”面对傲纵横的傲慢态度,中年人一点都不介意,大大方方地表明身份。
帝国的行政建制中,圵圷这两级不像堺埴那样有明确的分权长官,圵官圷吏,都是一正两副或三副的配置,正官大权在握,副官的官具体分管由正官说了算。在这几位之下,还有若干负责具体事务的专责士官,比如这知礼士,就是负责圵里对外交流事务的,身兼外事办、政府新闻办等职能一身的。
知礼士当然不是什么大官,连要害位置都算不上,所以眼前这位知礼士居然还有个贵族身份,不,应该说居然有贵族愿意来出任这等小士官,这就有点不寻常了。
“哦,原来是知礼士,我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和你有关?”傲纵横才不会鸟什么贵族不贵族的,他不爱管别人的闲事更不爱别人管他的闲事。
啧,普贰图皱皱眉,他做这知礼士已将近十年,就算不报名头身份,单单他这身行头打扮,在这圵里谁敢小瞧了他,就算是帝都来的贵客,知道他的身份后,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怎么眼前这个外地佬,竟似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还不到五十年,大家就忘记了帝祖母的出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