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方故炀发现淮宵脸色微红,呼吸有些喘,触及之处,一片炙热。
「犯了寒热。」
那人声音少有的温柔起来。
淮宵已经觉得,头晕口渴,四肢无力。
「或许吧。」
「我去叫人去找御医。」
「罢了,都不知几更天了。」
淮宵声音很小,「明日一早,是太医院每年一次的选拔提官的日子。」
「与你何干?」
方故炀有些固执,「我去找人。」
「别,」
淮宵扯了方故炀的衣襟,嗓子烧得都有些哑了,「别走。」
像是察觉到那人的变化,一向心平气静的他突然慌起来:「我不走。」
「桌上有茶,你倒给我。」
「好。」
方故炀起身从茶桶中提出茶壶,斟了茶,小心翼翼捧给淮宵。
递给他时,手背试了试茶杯的温度,发现这茶竟是有些烫。
「怎么那么烫?」方故炀问道。
「茶桶保暖,上个月常初给我的新鲜物件,一直放在我这儿,近几日才用了起来。」
「少说话,你试试烫不烫?」
踌躇了半晌,方故炀捧着滚烫的茶,坐在床边,开始对着那茶,轻轻吹起来。
他又执了另一只玉瓷杯,两只杯子交互着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