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你怎么办,这种时候,我不介意当坏人。”吴大夫又重新靠回了柜子上。
这种时候才是坏人?
那之前就是好人了?
我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保镖头子,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这人是真的没心机,特淳朴,一颗心敞敞亮亮地挂在脖子上,任人掂量。
其他保镖也坏不到哪里去。
可吴大夫……他越是这样反对,我就越放心。
因为这说明他确实在乎他的妻子。
这样一来,我的筹码就更有价值了。
“不许动!”保镖见我想从口袋里拿东西出来,立马出声阻止。
“没事。”吴大夫眯眼看着我的手,眼神从淡漠防备,渐渐变成了狂热。
“这是什么!?”他因为太过激动而破音了。
我摇了摇手里的两个小玻璃瓶,然后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铁门的方向。
“药……”吴大夫立马向我走了过来,“你从那里回来的……难道是zb研究所里的药?!”
我点点头,把药放了回去。
“给我!求你给我!”吴大夫伸手就要来抢!
我往后一退,正巧赵四阳从手术台上跳下,挡在了我前面。
“不行,不行,”吴大夫重新冷静下来,但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衣服口袋,“我怎么知道那一定是和丧尸有关的药!”
我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扯谎对我有什么好处。
吴大夫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圈,最后脸色难看地点头同意了。
“我可以把小幺交到你手里,但相对的,你要和她一起留在实验室,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我想了想,笑着同意了。
但我只给了他其中一瓶药。
那瓶让我恢复痛觉的药。
而不是抑制剂。
在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两把刷子的情况下,总得先试试,这东西可是我花了半条命换来的,浪费不起。
“你先拿这瓶去看看,要是能弄出个名堂,我们再给你另一瓶。”赵四阳几乎在瞬间就搞清了状况,可他面上是在帮我说话,却回头瞅了我一眼。
怎么说。
这一眼有点复杂。
因为我没有告诉他这两瓶药的事。
让他意识到我在戒备他了。
吴大夫接过那瓶药,眼里全是迫不及待:“没问题,给我三天,三天就够了!”
他拉着我就往铁门里走,边走边唠叨:“另一瓶药你一定要放好,千万别摔着、磕着了!”
我笑了笑,心想,只要你不硬抢,那我就不会靠销毁它来威胁你。
而赵四阳却在半路上把我拉了回去。
“怎么了!”吴大夫猴急得不行。
“没什么,只是,”赵四阳的两条剑眉往眉心处一挤,语气却十分随意,“我刚刚留意到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是,我们从外地逃来的。”吴大夫一着急就开始蹦方言。
“从哪儿?你这说话的调调,很像我庙里的一个兄弟,他是北海省的人,我没记错的话,北海省是在国壁里面吧?”
霎时。
我脑子里的一根筋就绷直了,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就能断掉!
我趁着对方呆愣的时候,一把抢回了玻璃瓶,并且甩开了他拉着我的手。
“别,别!你听我说!”吴大夫赶紧解释,“我们是北海省的人。自从小幺尸变后,我才打听到了zb研究所的存在,然后带着她过来,希望能得到帮助,可他们对外并不承认对丧尸的研究,所以我就只能在这里等机会!”
他这么一说,倒比直接否认,更可信。
毕竟只要他说自己来华东省暂居,正巧碰上了尸潮,我们也没法质疑。
“这样啊,”赵四阳动了动手指,咔咔作响,“那你一开始就知道zb研究所的存在,却没有及时告诉我。”
“我……”吴大夫一时语塞。
“你在等什么?”赵四阳直接帮他回答了,“你在等一种可能性,就是现在这种可能性。一个爱多管闲事,心思单纯的人,在zb研究所里受尽折磨,然后会发生什么呢?他会反抗,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反击,甚至有可能带出里面的研究成果……”
“你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是有这么想过,但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吴大夫西斯底里的大喊,“又不是我在折磨他,伤害他!你现在说这些什么用!”
“你……”赵四阳还想再说,我扯着他的皮带把人拉开了。
我其实真的没有太多选项。
要是错过了吴大夫,又去哪里找另一人帮我研究抑制剂?
之前的那些事,我真的不怎么在意了。
我只想要现在和以后。
我需要力量,还有与这个末世对抗的筹码。
“把另一瓶药给我,我帮你放着。”在进入铁门前,赵四阳对我伸出了手。
我对他咧嘴笑了笑。
你他妈在做梦呢,我可能给你吗?
赵四阳瞅着我,也笑了。
他收回手,转而放进裤子口袋里,用另一只手拦住了正要关闭的铁门。
“我也进去瞧瞧,我身上的伤还没给缝啊。”他一脚踏进,走在我身侧,就像一尊佛。
吴大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老大?”保镖头子从地上爬起,也想跟进来。
我们一齐瞟了一眼他的腿根。
吴大夫摇头道:“你,好好休息吧,大壮。”
“可是……”大壮满脸担忧。
“怕什么,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