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忍住微笑。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先走了。”
“不对。”
“哪儿不对了!?”
许安年叹了口气,提示道:“你真的不跟‘哥哥’说再见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定自己还在笑,才咬牙说:“再见啊。”
说着,我扯回自己的袖子,硬生生憋了个字出来:“哥。”
“诶!”许安年灿烂一笑。
终于走了。
“这个人,不简单。”吴大夫擦着眼镜说。
“嗯呐。”病得不简单啊。
这么一想,他小时候亲眼看着许正孝在他妈死后,拍拍屁股走了,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一个人是怎么长大的?
我好歹有我妈疼。
“我之前见过他,”吴大夫说,“那天就是他带人闯进了四合院。”
他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和尚没打赢他。”
我立马收起了脸上的几分轻松,问他:“你没被他看见吧?”
“没有,我一直被保安藏在屋里,直到大……大壮他们……撑不住了,”吴大夫就像被人点穴了一样,定了半天后,竟毫无征兆地哭出了声,“他们,撑不住了,我才去找你。”
啊。
原来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不只是我。
所有人的生活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没有自以为是的那么糟。
人的脆弱和坚强都是超乎想象的。
有时,可能会脆弱得因一句话就泪流满面。
有时,也发现自己已经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他真的是你亲哥?”吴大夫吸溜了一下鼻涕。
我点了点头。
身份可以是假的,但那张脸假不了。
一看就是人渣的儿子。
“这……他很不简单,你必须小心,再小心。”吴大夫不放心地嘱咐。
我知道他不简单。
不用你说,我也切身体会到了。
因为刚才拔刀时。
我之所以能及时住手。
并不是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作战服,当时怒气当头,我还真没看见。
而因为我意识到我赢不了对方。
他在那一瞬间泄露的气势,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
我打不赢。
我看着手里的刀,有些烦躁。
很久之前,赵四阳就告诉过我,真正的武器要藏到最后。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所以我才开始学着用刀,把自己身为丧尸的獠牙收起。
可是。
到底该怎么用刀啊!!
我他妈弱爆了!!!
一路上。
吴大夫不停地摸着眼泪。
我看着他哭,脑子里就不停想起那天吃火锅的情景。
心里堵得流血。
“大壮他……”我干巴巴地想些说什么,可“他他他”了半天,半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他背井离乡,跟着我来了这里,现在住院,我都不能去照顾他。”吴大夫悲泣出声!
等等。
我操?
你他妈刚刚说了啥?
“医院?”我笑眯眯地问他。
“是啊,我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总之受了重伤,”吴大夫顺了顺心口,“幸好国壁里有规定,不准杀害正常人类,不然我们这种混|黑市的,还真没活下去的自信。”
我被他一句话说得,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但活着就好。
说不定哪天重聚,还能一起吃顿鸳鸯锅。
“对了,我趁你们聊天的时候,把厕所里捉到的那两只丧尸藏小树林里了。”吴大夫掏了掏口袋里的麻醉瓦斯,“你跟我一起去取?”
我看着吴大夫。
眼里带着我都不知道的感动。
你原来是去抓丧尸了吗?
兄弟,我错怪你了。
“那你没拉屎?”我一边感动,一边问。
吴大夫支吾了一下:“呃,没时间去。”
“那……”
“赶紧把车开过去!再耽误小心被人发现了!”
我看着四周窜来窜去的武装车,加快了脚步。
当夜。
我把车留给了吴大夫,让他带着小幺和蛋蛋他们去了他的地下实验室。
而我则带着肉饼“住进”了他家。
老头的尸体已经被我收拾好了。
剩下的就是等许安年到来。
“如生,这个送给你。”吴大夫临走前给了我一把无柄刀刃。
我有些愣,这个怎么用?
“你可以把它藏到你的身体里,反正你也没有痛觉。”
我操。
很可怕的想法啊兄弟!
你这人咋这么残暴呢!?
“一切,都只为了保命。”吴大夫突然抱住我,啪啪啪地用力拍我的背,“这一趟,若回来,便是人,不能回,便是鬼。”
“帮我照顾好蛋蛋和湛清,他们都是我家的。”
“好。”
吴大夫走了。
我答应他,会把最新的丧尸资料带回来。
在漫长而无聊的等待中。
我把无柄刀藏到了自己小臂里。
“咯咯咯。”捉回来地那两只丧尸不停嘶鸣着。
最后甚至向我冲了过来,我随手扣住其中一只的下巴,把他翻身摔到了地上。
眼中一片肃杀。
它瞬间就消停了。
原来丧尸之间就像动物一样,谁更强,谁打得赢,谁就是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 如生随母姓胥。明天请假。
第36章
随着时间推移。
我已经把那两只丧尸训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