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隔空开的这两抢,只是想尝试一下,内心深处她早有预感,白啸天恐怕没那么简单能被干掉。
虽然两抢无功,但也逼出了白啸天的真本事,算是有所得了。
她拖着伞来到楼顶的空调机旁,躺在空调机下,浑身沾满青苔泥巴的光头美女恶狠狠的瞪着她:“我要去厕所!”
苏薇抬手,嗤啦一声,光头美女的裤子裂开。
她残酷的一笑:“这不就解决了?”
光头美女这段时间可真是惨啊,先是被塞在后备箱里,然后是胶皮行李袋里,接着是泥巴地里,最后是这高楼寒风里,她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光头美女尖叫着:“你转过头,不许看,你这个变态!”
苏薇撅嘴,真的转过了身:“请吧……”
光头美女在努力,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努力,从上而下,那股宣泄不出的酸麻痛痒而又憋屈的东西似乎马上就要出来了,但……就像是浴池的泄口被塞子堵住了一样,她就差那一下……
这种痛苦和憋屈,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光头美女哭了:“我尿不出来……”
苏薇转身,伞尖狠狠顶在了她的小腹上:“那我帮帮忙?”
光头美女一声惨叫,浑身都抽搐起来,她已经明白了什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薇嘴角弯起:“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啊,在领事馆抓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封死了你的气孔,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嗯,24小时还是48小时啊?”
光头美女头皮都开始发麻,想到这一路上,苏薇果然没有“为难”过自己,给水给饮料,还给水果鸡腿热烧饼……
当时只是以为她是有意讨好自己,现在才明白,这魔女根本就是计划好的。
“被尿憋死这种事,啧啧,要是发生在你身上,那你就算死了,也得上新闻了。”苏薇蹲下身,拍着她的小脸:“不过呢,还有更可怕的,大便排不出来,听说会顺着原路返回哦……”
哇的一声,光头美女使劲要吐,吐出点什么来,但这一路上那些食物水果饮料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只吐出了两口酸水。
光头美女已经惊悚的浑身都哆嗦起来。
现在的她,面临的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刑罚了。
“你想要什么?你想问什么,你说啊!”光头美女尖叫着:“要不然就一枪打死我!”
苏薇嘿然,没想到这妞这么快就崩溃了啊,果然是只能做文案工作的。
“那我先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的名字是什么啊?”苏薇也不愿浪费时间了。
光头美女对这个问题却是张口结舌,脸都憋红了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不愿说,而是真的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严重的心理障碍,就好像有人一说出“蟑螂”这两个字就浑身发冷,感觉恶心一样,光头美女要更严重,严重到她潜意识里把自己的名字封锁了。
苏薇捏住了她的下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我看你还是憋死算了。”
艰难的两分钟过去了,光头美女双手捶打地面,血迹斑斑中嘶吼道:“我,我叫g,我的名字,天啊,我的名字……”她忽然捂着脸哭泣起来,恐惧而又压抑的哭泣。
苏薇一愣,这名字的拼法,是新加坡南洋一带华人独有的拼法,用的是闽南语的发音拼出来的,翻译过来就是卓婷……
卓婷,新加坡人……苏薇忽然身子一颤,双手捏住了光头美女的脸,拉着她从阴影里走向阳光下,然后低头仔细看着。
应该没错,是的,因为隔了好几年,很难一眼认出来,而且她也剃去了头发,没有了当年那两条小辫子。
“你,你曾经在阿尔卑斯山脚下,雪山谷里的一所学校待过对不对?”苏薇咬牙问着。
光头美女卓婷一哆嗦,惊骇抬头,看着苏薇:“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薇眼前一阵迷茫,那魔狐的记忆仓库里,关于阿尔卑斯山的无名贵族学校,早已是尘封良久。
但她还是想起来了。
“我叫卓婷,发音是g,来自新加坡,很高兴认识大家……”梳着两条小辫的女孩在雪山倒映的柔光里,站在讲台前自我介绍着。
苏薇晃晃头,将这段记忆拉回来,再次捏着卓婷的脸:“那所学校后来先发生了火灾,又被雪崩覆盖,三个月后才清理出所有的尸体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卓婷开始尖叫:“不是我,不是我……”
尖叫声持续了四十多秒,卓婷的光头不时碰撞着地面,然后终于安静下来。
她已经彻底崩溃,在憋尿的痛苦中,在那阴暗的记忆被撕扯出来后,在苏薇的面前,她现在需要说些什么,需要把那些都说出来,让自己得到平静。
苏薇给她点上一根烟,她贪婪的吸着,然后嘶哑道:“那年,我奉组织的命令,去了阿尔卑斯山的学校,一所无名的学校,据说是专门培养天才儿童的,但我的目的,却是追查魔狐的线索。”
她凄然一笑:“吉祥花组织对于魔狐身世的调查,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我是后来接任的,目的是全方面的了解魔狐的所有背景,他的家人,朋友,生活环境……追踪到学校的时候,魔狐却只有两个月就要毕业离开了,我想尽了办法,却根本无法靠近他!”
苏薇默默听着,依稀记得当年在学校里,给自己写情书的女孩可不少,那班级里有三十六个女生,怕是有一半都给自己抛过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