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鹰沉默了一下:“你不要怪妈妈,她,她是为了我们好。”
只有当哥哥的才明白妹妹的心思,洛凉实在是接受不了妙真大师这些年的行为,她接受不了一个母亲欺骗女儿,就藏在身边却不见面的举动。
否则,洛凉也不会把妙真送到了远在县城的洛园老家……
洛凉出了这监狱,来到监控室。
2号房里,白夏瑾和白姗姗漠然坐在两个角落里。
还有3号里的梅吟雪,4号里的叶文锦……
6号房空着,因为薛灵芸的罪行已经基本理清了,正式进入了司法程序。
一间间看过,7号房里却是空荡荡的。
“唐千夜呢?”洛凉问道。
“啊!”一声惨叫,负责监管的警方负责人抓着脑袋:“又,又出去了?”
7号房墙壁上现出一道波纹,仿佛被什么切割了一样,然后墙壁直接开了一道门,喝得醉醺醺的唐千夜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摞漫画书,进来后一脚倒踢,石墙合并,寒气笼罩,寒霜将缝隙堵满,毫无痕迹。
洛凉叹口气,茫然的坐下:“都放了吧,全都放了。”
四周的警察大吃一惊:“这,这怎么行?我们得报告一下吧。”
洛凉疲倦的摇头:“不用报告,任何责任我一个人担着。”
……
楚怀南的木棺上写着两个血字,扎着一个纸人。
纸人明显就是苏薇的样子。
从廖公馆回来的叶文锦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雪白脸蛋上的一道伤疤如此显眼,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子歌,走上去……
四声脆响之后,楚子歌左右脸现出了红手印。
四周的人都是骇然。
叶文锦走向了楚夫人,跪下,抬头:“不孝媳文锦来了。”
楚子歌颤抖一下,楚夫人却是抱着叶文锦的头放声痛哭……
这一刻,连骨灰都找不到的叶武秀也安葬了,却只有峨嵋派,叶家长老等少数几人在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武秀死了,下一步只能培养文锦了!”
“咳!文锦为什么要去楚家?武秀的惨剧,就是楚怀南那王八蛋一手操控的啊,他用武秀做实验的!”
“叶老,文锦此举,必然有她的道理,我倒是觉得,论心机,论隐忍,文锦胜过武秀千倍!”
一场凄凄葬礼,两个陌路新人,当楚夫人宣布头七后就筹备两人婚事的时候,楚子歌木然叩头,叶文锦却是温柔行礼。
此时,白家夏诗阁里,四位白发老者却正看着一身黑衣的夏诗颖:“侄媳妇啊,这时候,你得站出来啊,白家不能倒,不管啸天那孩子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白家,为了你们娘俩啊。”
沙发上的夏诗颖却是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我要回家,我上课要迟到了,我不是住在这里的,你们放我走好不好?”
白家四老都是叹息看着,一起摇头出去,他们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勉强筹备白啸天安葬之事了。
刚刚赶回家里的白夏瑾和白姗姗看着沙发上的母亲。
这不是白家的女主人,更像是一个惊慌失措的高中女生。
白姗姗看向了阴沉的哥哥:“怎么办?”
“吴妈,送夫人上楼!”白夏瑾淡淡说着,又转身,拿起家里座机,给白帝基金,黄埔集团所有高管都打了个电话。
最后他才对白姗姗勾勾手指,两人来到了花园里。
“白帝基金是保不住了,不过父亲早有筹划,他所做的一切……都跟黄埔集团没有关系。”
白夏瑾淡淡说着:“在盂兰盆会前,白帝基金的资产和投资财产都通过第三方,转到了黄埔集团旗下,这是他留给我们的复仇资金!”
白姗姗身子一颤:“我们?你,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妹妹?”
白夏瑾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夜蟒:“父亲给你的待遇,我一样给你,你想做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说,希望合作愉快。”
如此的冷酷,如此的无情,甚至到现在都没提过伤心的妈妈。
白姗姗吐出一口气:“你比上一位白夏瑾实在是强太多了,我很喜欢呢。”
白夏瑾血红的眸子一闪,整了整脏兮兮的衣服:“我要去见一下四位叔伯,你去查一下,方家的葬礼什么时候开始,我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白夏瑾转身,白姗姗忽然问道:“苏薇呢?妈妈可是亲自对警察说过,她跟秦朗……而秦朗就是苏薇……这件事,你该想一下的。”
白夏瑾的眸子愈发血红:“我不是上一位那懦弱的垃圾,苏薇对我来说,是辱母杀父的第一号仇人!”
一曲哀乐之中,苏薇穿着一身白衣,戴上碧玉扳指,慢慢走入了方家陵园。
门口,数十人将她团团围住,远处,失去了丈夫后又失去父亲的方嫣尖叫着:“苏薇,你竟然敢来,你有什么资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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