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军师,为今之计,本网当如何?如今本王只剩下五万不到的兵马,且这魏城已是一片断壁残垣,无险可守,平西王定会从庸城携兵反扑,本王当如何拒敌?”
城中的大火已经被江小白给扑灭了,镇南王站在军营之中,看着依旧飘着浓烟的魏城上空,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原以为这一战可以以少胜多,打个漂亮的仗,谁知道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平西王若是引兵来犯,以他现在的兵力,到时候怕是也只能退出魏城。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和滚滚烟尘,镇南王心中感慨万千,这样的魏城是他需要的魏城吗?
显然不是。
“王爷是不是心生退意了?”乌洵问道。
镇南王看着乌洵,微微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乌军师啊!这样的魏城还有留守的价值吗?”
乌洵道:“王爷若真是撤走了,那才是彻底的失败!”
“乌军师,本王现在只剩下五万不到的兵马了,其中还有伤员两万。平西王定会从庸城带兵前来,届时本王仅凭手上这点兵马如何能与他抗衡?”镇南王道。
乌洵道:“王爷可以利用的还有人心!”
镇南王道:“愿闻其详!”
乌洵道:“王爷,要知道魏城还有三十万的百姓啊!这三十万百姓以前的心可能是向着平西王的,可平西王不管他们的死活,炸了魏城,毁了他们的家园,杀了他们的亲属,如今这些百姓还会向着平西王吗?王爷,这真是收拢人心最佳的时机啊!”
乌洵苦口婆心,但他并不确定镇南王是否会听他。他只是一个谋士,真正做决定的不是他。
镇南王道:“乌军师,那本王该如何聚拢人心呢?”
乌洵道:“这事简单,只是怕王爷又要心疼了。”
“你说吧。”镇南王道。
乌洵道:“王爷,现在城外的百姓缺衣少食,天黑之后,他们还要挨冻受饿。若是王爷可以拿出衣食分给他们,再为他们搭上营帐,那王爷便等于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镇南王道:“可是军中的粮草也没有多少了啊。”
乌洵道:“有两种办法可解燃眉之急。王爷一是可以从邺城调来粮草和兵马,二是可以和魏城的那些商人做生意,只要价钱给的到位,他们肯定有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给王爷弄来粮食。”
镇南王道:“好!那咱们就两手行动。本王即刻派人回邺城调兵马和粮草过来,你负责去接触那些商人。”
乌洵道:“王爷,这还不够。现在百姓们六神无主,您是陛下亲封的魏城藩王,您此刻应该出现在他们之中,给予他们安慰。”
镇南王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本王带些医官过去。”
乌洵道:“城中或许还有活着的百姓,王爷应立即派出将士去搜寻。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总归要先弄出来。死了那么多人,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很容易引起瘟疫的。”
镇南王点了点头,“本王知晓了!”
语罢,镇南王便喊来一名将领,吩咐他带一对人过来,然后带上十名医官离开了军营,朝着不远处的难民聚集地而去。
城中的百姓都是仓惶逃出来的,有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缺衣少食,已经是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更为严重的是丧失家园和亲友遭受到的心灵上的创伤。
镇南王带着人来到了难民之中,他和他的人马很快便被围了起来。一双双带着愤怒的眼睛看着他们。战争是双方造成的,魏城虽然不是镇南王炸的,但百姓们也会迁怒于他。如果不是他引兵来攻打魏城,怎么会有平西王的引爆全城?
黑骨分开人群,来到镇南王身前。
“王爷,您来此地有何贵干?”
黑骨的语气很不好,镇南王嘴上答应他会先疏散百姓,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他在乎的只有他的兵马,且他的兵马在往城外逃的时候还杀害了许多无辜的百姓,这让黑骨异常愤怒。
“黑骨祭师,本王是赎罪来的!”
镇南王扬声道:“百姓们,本王对不起你们!陛下将魏城赐予了本王,本王便是魏城之主,你们全都是本王的子民,但是本王却未能保护得了你们。”
镇南王也真是个好演员,说着说着,竟然眼泛泪光!
“如今,本王能做的便是确保每一位活着的百姓穿的暖吃得饱!本王已经命人将军中的粮草运了过来,并且带来了医官,为伤着治病疗伤。至于你们在城中的亲友,本王已经派出兵马前去搜救。本王和你们一样,期望着你们亲友的回归。”
镇南王语罢,百姓们居然跪成了一片。他们就是那么淳朴的百姓,对他们好一点,就会让他们感激涕零,尤其是这个时候。
黑骨怔怔地看着镇南王,他没想到镇南王居然能够有如此的仁善之心,但转念一想,怕是镇南王又在图谋着什么。
“本王不回营帐了,接下来的日子,本王与百姓们一起生活!”
镇南王临时做了一个决定,他的这个决定让百姓们沸腾了起来,许多人欢呼不已。
镇南王的营帐很快就搭建了起来,与此同时,士兵们也在为难民搭建营帐。军中营帐的数量并不多,所以一个原本只能睡四个人的营帐,现在往往要睡十几个人。大家像一个锅里的米饭似的,紧紧挨在一起。
魏城幸存的官员都被镇南王召集了起来,这些难民也需要有人来管理。见完那些官员之后,镇南王命人去把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