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对她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六十,杀意值则是五十五。
半年时间,俩人之间若无意外,好感度应该能再上涨一些的。
温言说,“我听奶奶的,”他又道,“这附近有几个村庄,里面肯定有不少丧尸存在,也会有不少粮食。我们可以杀那些丧尸锻炼自己,也能获得些粮食。”
“嗯。”
村庄里的屋子都是独门独栋的,人口不如城市里密集,在这里遇不到大批量的丧尸,没有大的危险可言,她和温言足够面对了。因此对于温言的这个提议,她接受也无妨。
……
离开了郑业华小队的第一日,沈清眠过得无比悠闲。
她给自己煮了一壶茶,在阳台上晒了大半天的太阳。
昨夜暴雨过后,空气中有草木的清新味道,屋子的旁边就是山,时不时能听到鸟叫声。
周边平静的很,没有车辆,没有丧尸,没有打打杀杀。
而温言没有急于去杀丧尸,去了不远处的湖边钓鱼,想要钓上一两条鱼,给他俩打打牙祭。
这一切给她一种错觉,她是来乡下度假的。
晚上吃过饭,俩人整理好一切,在回房间的路上,沈清眠对温言道,“二狗,我们今天开始分房睡吧。你也长大了,不适合和奶奶睡在一起了。”
“一定要分开吗?”
温言知道两个人现在都是成年人的模样,再睡在一起,是有些不合适。但他习惯和沈清眠一起睡了,忽然分开,他觉得不适应,心里还有些失落。
他产生了一种他长大了,奶奶不再关心、需要他的感觉。
沈清眠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忽略了过去,说:“你就睡在隔壁的房间,有事情也能及时取得联系。”
温言很听话,道:“好。”
他走出了房间,顺带提沈清眠合上了门。
……
独自睡觉的第一个夜晚,温言睡得并不安稳,侧身想习惯性抱住旁边温暖得让他心安的躯体,却频频落空。
然后他想起来,他现在是一个人睡觉的,奶奶住在他的隔壁。
他半夜醒来过好几次,心里空空荡荡的,还有些失落。
温言以为是习惯的问题,等时间长了,也就能克服一个人睡不安稳这个难题。
可过了一周,温言依旧睡不好,眼下多了黑眼圈,白日里没有多少精神。
他无比想念她温暖的怀抱,令人心安。
第一次,他有些恨自己长得那么快了。
否则,他就可以和沈清眠一起睡了。
温言想,这习惯似乎是成瘾了,改掉很困难。
既然如此,他就不改了。
在他下定决心要和沈清眠重新睡得那晚,天突然下起了暴雨,正合了他的心意。
夜半,温言敲响了沈清眠的房门。
沈清眠以为出了什么事,她连忙去开门,见到温言穿着单薄的睡衣,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站在她的门前,清冷的眉目此时如小鹿一般无辜,“奶奶,天在打雷,我害怕,想和你一起睡。”
沈清眠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事敲响了她房间的门,少年身形颀长,比她还高出小半个头,她道,“你长大了,我们不应该睡在一起了。”
“我只是身体长大了,心理年纪只有七岁,还是个小孩子,”温言有理有据地道,“奶奶你也八十多了,八十多岁的老人家陪七岁的小孩子睡觉,很正常的。”
“可是……”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亮破天际,随之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好似高楼大厦都要被它倾覆。
温言闪身进了房间,沈清眠转头后,发现他动作飞快的上了床,并且盖好了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道:“奶奶,我害怕,你就让我睡在这里吧。”
沈清眠看着他一副小奶狗的样子,伴随着雷声,肩膀还抖着,似乎就是个害怕打雷的小孩子。
算了,沈清眠软下了心,温言长得再怎么大,心智还是个小孩子,还把她当做奶奶看,睡在一起也不会出事。
沈清眠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朝他走了过去。
见到沈清眠上了床,温言嘴角荡开一丝笑,心满意足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又能和奶奶睡在一起了,真好。”
沈清眠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推了推他,道:“一起睡可以,你的睡姿得规矩些。”
“好。”温言立马就松开了沈清眠,双手放在小腹上,睡姿规矩无比。
沈清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闭上了眼睛,说:“晚安。”
“晚安,”温言有些遗憾不能抱着沈清眠睡,低声道,“我相信奶奶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的,所以我们以后都一起睡觉吧。”
“什么?”沈清眠没听清楚他的话。
温言淡淡道:“没什么,奶奶你睡吧。”他察觉到她困了,这件事儿明天也可以说。
昨日他闲着无聊,在刘热家里翻出了一本,粗粗把它翻阅了一遍。里面描述了一个女子当政的国家,后来因为女皇把她的义子给强行收进了后宫,义子联合公主反了,因为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里面说那义子是女皇爱而不得的男人的儿子,那男人战死在沙场,只留下了他的一个儿子。
女皇就把那小孩当做亲儿子看待,亲手照顾着他长大,一直和他睡到了他成年。女皇看着义子与她心上人越来越像的脸,没忍住,将他给强了。
温言年纪小,但知道这强是什么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