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想?
又会怎么做?
段梓啸把头对着水龙头狠狠冲了十几分钟,然后就冷静下来了。能怎么办?他这个大个的汉子,还能为了个破比赛被刷了掬一把辛酸泪不成?
抹了把脸,段梓啸走到衣柜前轻手轻脚拿出自己上一场比赛的演出服,叠好装进纸袋里出了宿舍。把演出服投进自动捐赠箱,段梓啸又开始跟陀螺似得转得人“眼花缭乱”,圣诞还有戏剧要演,副导演段梓啸哪有时间萎靡不振不是?
五十进二十的比赛段梓啸和田小守都选择了歌舞show,歌曲风格不同,结果也不同。田小守凭借劲歌热舞顺利晋级,而段梓啸学了五年的街舞却败下阵来,以一票之差位居第二十一名。
寝室大家知道结果后想安慰段梓啸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是大老爷们还不如来点实诚的。老大做东四人出去嗨了一夜,又是撸串又是唱k,从路边摊嚎到ktv包间,最后又在清晨的大马路上吐得不省人事,被环卫工大妈大爷围追堵截骂了半个小时清理完“垃圾”才被放回学校。
“哎!啊!擦!”田小守对着穿衣镜摆弄了半天白色西装,愣是把领带□□得更草绳似得挂脖子上。
更加烦躁,干脆取了领带扔桌上瞪着镜子中冒着邪火的自己。
“小守,要出门了。”管家敲了敲房门走进来,看着一脸愤懑地田小守也是心情微妙。‘小守后援团’的各位天天看着段子手cp都在运着气,要知道那个什么鬼室友凭什么总和田小守那么亲近,那可是他们大少爷的位置好不好!
但人现在一被淘汰,看到田小守这副憋屈的样子,他们也没那么开心了。
田小守看见管家进来收起了自己的脾气,尽管他真的是感叹主办方神tm的智商竟然把五十强聚一起办庆功宴,但他又不能不去,段梓啸都开心地准备去大吃一顿敲逗乐竹杠,他上哪找理由不去?
至于结果他知道很公平,他特意拜托单斯远去查了后台票数,确实就差那该死的一票。他觉着段梓啸表现得不错,但他又拦不住观众和评委觉得别人表现得更好。
这事出在他自己身上或许还不会这么憋屈,毕竟只有他知道段梓啸是有多努力。
可这世事会因为一句“我已经尽力了”就施舍同情吗?
“钱叔,麻烦教我系下领带吧。”田小守又拿起条领带,挂脖子上对管家咧嘴,依旧一副啥都不在乎傻笑。
管家回之以白眼,拆了自己的领带一步一步教。遇上事儿田小守总是笑得格外没心没肺,也不知道是为了给别人看还是告诉自己,就这事还没屁响呢!
开始管家觉得这种自我暗示的举动挺傻/逼,可熟悉了之后管家只觉得田小守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眼力劲真挺难得。
其实田小守看得比谁都明白,只是乐得装糊涂而已。
宴会规模还挺大,包下了b市挺出名一五星酒店的宴会厅,不仅有五十强到场,还有逗乐高层、投资方、各路记者,甚至连正火得不像话的“姜梓澄”都作为前辈和嘉宾来暖场唱了首歌。
不错,姜梓澄。姜澄这名字听着不怎么吉利,出道艺名就给加上了个梓字,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可最重要的当事人偏偏当局者迷。
这点田小守也是憋得慌,说不说感觉都是多余,干脆承受着姜澄愈加明显的醋意该干嘛干嘛。
表演结束各桌开始上菜,不知怎么的田小守他们这桌和坐着高层以及投资方的那几桌挨得特近,田小守他们这桌想放开聊会天儿都各种不自在。
开始宴会之前,高层站起来说了几句客套话,闪光灯咔嚓咔嚓闪得人脸上的笑都快僵住,田小守他们这桌作为背景之一更是各个绷得笔直,还没吃就没什么胃口了。
草草吃完田小守和几个相熟的主播溜达到小阳台去胡侃,桌子早就收了起来,宴会厅内放着各种圆舞曲和人们转这儿转那儿的他们也不会,干脆都溜了出来。
这几个人中有晋级的也有没晋级的,聊了几句以后的构想难免扯到段梓啸落选这件事上来,因为真的太tm可惜了!
一个走原创的歌手大概是喝高了,一巴掌打段梓啸背上,很不甘心地大嚎早知道就让亲戚多投段梓啸一票!阳台旁是玻璃门,田小守急忙捂住那歌手的嘴,逗乐严禁刷票,已经有好几个刷票的被赶出平台,到现在都没找到下家的主播。
大概是心情不好,那人虽声音放低了点,但还是在嘟囔这事,其余几个人也嘲笑田小守的“纯洁”,是说不让刷票,但找亲戚朋友帮关系好的人投票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想查也没办法定罪不是?
田小守想明白了迅速看了眼段梓啸,其实段梓啸喝得是最多的,不过因为是北方人有祖传的酒量现在还是站得最稳的一个。
段梓啸注意到田小守的眼神也看了过去,昏黄的灯光洒在眼眸中,一时间田小守看不出段梓啸的情绪。一直没说话的段梓啸开了口,帮田小守解了围。
刚才其他几个人问道,“小守你难道没帮梓啸投票?”
田小守上次和寝室人一起出去喝酒第二天胃病就犯了,愣是躲在被子里熬了一天才缓过劲。不是他不想吃药,只是鬼知道单斯远派来的保镖搁哪猫着在,要知道远在r国的单斯远好像不存在时差似的,在他吹了第一瓶啤酒后,越洋电话就打来了。
他再三保证都快把自己说哭了,才以要是犯胃病什么惩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