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单的打量,八风不动牢牢坐在那里。

对于自己的“投名状”,他倒不指望贵裕给他多高的待遇,只要对方能给一笔合情合理的钱,他可以把这个机会交出去。

这种小打小闹的钱姜杜白不至于死抓住不放,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眼下更不可能因小失大,他的终点不在这里。

右手有些痒,姜杜白伸手挠了几下,他第无数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脸色变得有些差,对方让他等这么长的时间,可不是想诚意谈谈的态度。

果然,就在姜杜白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方才姗姗来迟。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长了一副精明能干的模样,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睛,只不过头发少,谢顶严重,用几缕长发围在脑门前,装作好像很多的样子。

他一进门姜杜白就认出来了,原因无他,西装革履,到一个不出名的小面馆,怎么也不像是来吃饭。

中年男人开门进来后明显皱了下眉头,像是没想到里面是这样的情况,他挑剔地看了几个有人的桌子,有些迟疑,不知道谁是自己要见的人。

“你好,我是姜杜白。”

眼瞅着对方撇了他一眼后就再也没有往这个角落里看,姜杜白这才回过神来,他现在矮冬瓜模样,怎么也不会把“投名状”和他联系起来。

中年男人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孩:“姜先生?”

“嗯。”姜杜白点点头,一边把人引到自己桌前,一边开口问道,“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是贵裕的经理,姓李。”怎么说也是商人,中年男人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可能看姜杜白只是一个孩子,男人的态度明显变得敷衍,刚坐下就一直频繁看表,手腕粗的银色齿轮,跟暴发户的金项链性质差不多。

面馆老板看进来了一个大人,赶紧提着壶过来,给中年男人倒了杯热水,客气地问:“你们吃点什么?”

“等等再点。”中年人把热水往旁边推了推,好像连蒸发出来的热气都让他感觉恶心。

老板被噎住了,心想这来面馆不吃饭,还理直气壮占着两座位,要不是看男人穿的好,保准早把两人给轰出去了!

姜杜白绕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这人的嘴脸,嘴角微翘,心里却是恶心到不行。

这是打算整个吃掉?

接下来,中年男人先天南地北夸了一遍贵裕的发展,见姜杜白不说话,只以为这么小的孩子能懂啥,说不定连计划书也是偷家里的,他说了半天,嘴巴渴的不行,这时候,也不嫌弃面馆的水不干净了,直接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干净。

看姜杜白还是不说话,中年汉子翘着下巴,话说得好听,可掩不住语气的傲慢:“咱们也不拐弯,我也直接说了,姜……先生的计划书我们公司打算买下来,至于价格嘛,你看两百块钱怎么样?”

姜杜白直接黑了脸,两百块钱,还不够打发要饭的呢。

“这就是贵公司的诚意?”姜杜白冷哼一声,“我倒不知道商业计划书什么时候这么便宜了,更何况你们也看到了里面的巨大利益,确定要放弃?当然,我也可以找下一家,温北镇并不是只有一个贵裕可以吃下。”

“哈哈哈哈姜先生还是太小了。”中年男人不怒反笑,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姜杜白心里一咯噔,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那人说:“许东街是贵裕旗下的地方,你去找其他公司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可能!

姜杜白死死盯着眼睛男的笑容,只觉得两辈子没这么窝火过,之前许东街道的归属他查的很清楚,现在变成这样,只能是贵裕背着自己把地段买了下来,如此一来,哪怕他把计划书再投给其他公司,也不会有人要了。

可是,难道他就这样认了?

“怎么样,姜先生想清楚了没有,不是我说,小孩子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好好上学,多学点知识,也不至于卖父母的东西。”

“哎呀,时间也不早了,下午公司还有个会要开,这样吧,姜先生我就先走了,这二百块钱我给你放着,有空再联系。”

姜杜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老板看他情况不对,以为是和大人闹矛盾了,过来还谆谆教导了一番:“父母都是为了你们好,别总是耍小性子,你爸一看就是脾气好的那种人,你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哪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啊。”

“没事。”姜杜白朝老板挤出一个苦笑,他都不知道眼下自己笑得多么僵硬,面馆老板叹了口气:“行了,早点回去,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他也有孩子,平常经常因为一些事情气得恨不得打死那个兔崽子,可过了那阵儿,自己的孩子还是好的,那句话怎么说,自己的崽不疼谁疼?

只希望这娃能明白这个道理,别和自己的爸妈置气。

孙永旭被他妈逼着坐在那背完一首唐诗,背得嘴干舌燥,屁股长疮,终于在半小时后能够磕磕绊绊背下来了,王婶大手一挥:“行了,赶快给我走吧。”

“欧耶!”孙永旭朴实的脸露出不符合的奸笑,他得意地跑进厨房拿了几块鸡肉,准备分享给那个做题的可怜同伴。

想想那完全看不懂的数学题,孙永旭又为段真的形象镀上了一层金,真是太伟大了!

他俩手抓了两块鸡肉,一边吃一边往段真家走,他今天不仅来拿自己的作业,更重要的是帮段真做东西。

“段真——我给你拿了鸡肉!”刚进院子,孙永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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