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再次回到楼下餐桌旁边,继续吃火锅。
因为凌雨晴再次接触流云手却没了任何反应,不光是她,别人也再也感觉不到异常。大家的感觉统一回到了郑家的感觉,没感觉。
所以不得不重新坐下来从长计议。
唐阳羽很心大,就好像之前的事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他不开车,吃多少喝多少都无所谓。而且这地道的老京城铜火锅配上郑山珍藏几十年的窖藏茅台,简直一绝,简直是一个男人一生最大的享受。
郑山也不再追究流云手的事,他肯定不会忘记,只是他似乎已经知足,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跟他有类似感受并且相信他的人。
但是大家心里也都各怀心腹事,例如对于流云手的来历还是有些微词。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从国宫的下水口冲出来?
流云手应该是在三十八库的核心机关位置才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流失呢?
难道三十八库也是徒有其名?
或者年代太久已经开始从内部毁坏什么的?
凌雨晴则时不时会跟郑家聊几句,因为这些年没有人比郑家更了解情况。郑山虽然是当事人,但是他年纪太大了,有时候会糊涂,事情也记不清楚。反而是一直在旁边伺候的郑家对于种种奇异事件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被郑山这些怪异的行为折腾的都快吐血了。
要不是拧不过家里的老爷子他真的带着去精神病院检查了。
郑家也是一肚子苦水,可郑家也终于意识到那块流云手的不对了,所以他小声问凌雨晴,“你……你真的跟我爸爸一样的感受么?”
凌雨晴点头又摇头 ,“一开始好像是有,但是现在又没有了。反正那块怪石肯定有些来历和故事,不着急,以后慢慢研究研究也许有惊喜呢?”
郑家愣了愣,苦笑,“唉,我要是早有你这种心态就好了,我是一直担心我爸爸脑子出了问题。忙碌了一辈子的人闲不下来,也好,反正现在我知道了这事并不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就行。”
“以后有空你跟唐阳羽常来看看,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唐阳羽这边跟郑山喝的正爽,两人根本不谈流云手的事了,开始谈黑陶龙,郑山突然神秘兮兮又意味深长的问道,“唐家小子,这黑陶龙到底是什么来历?那龙崖山下龙塚之中不可能就这一条的。”
唐阳羽撇撇嘴,端着酒杯,“肯定不止这一条啊,但是就输这条最坏,最不是东西。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的要把它关进十八库啊。”
郑山凝重的点点头,“小子,按照你的说法,这真是一条……恶龙?恶龙一定要镇压下才行啊,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就担心那条黑陶龙会在国宫里边闹事。岳棋这种小年轻的根本镇不住,就是凌馆长回来了也不行,还要靠你……你们出手才行……”
“我万万没想到凌家丫头居然也跟黑陶龙扯上了关系……唉……”
“就是如今这国宫之中有一个算一个,根本没有能带你们进入三十八库的人啊……”
唐阳羽见机会来了,马上端起杯跟老头子又连喝了三杯,然后压低声音问道,“那找谁啊?难道真要去找刘家人?传说中刘家人是三十八库的守门人,但是现在刘家后人是个开出租的啊,我找过一次根本没发现什么可疑。”
呼,呼。
郑山也许真的年纪大了,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唐阳羽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身边的郑家,“咳咳,要不让老头子回屋去睡吧。”
郑家马上起身拿了个毯子过来,其实屋里的暖气很好,二十六七度呢,小心翼翼的给郑山盖上,“别了,我爸爸就喜欢靠在椅子上睡,把他弄醒了会骂人的,没事,没事,咱们继续吃,也好聊聊天。”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刘家人,我小时候我们两家关系还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十年都不来往了,我问我爸爸他也不说,骂人,不让问。”
“唉,这倔老头啊,没办法,没办法,呵呵。”
唐阳羽却突然意味深长道,“你是个大孝子啊,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结婚。郑老头有你这样一个小儿子一直在身边伺候着,是有福气啊。”
郑家听了稍微有点尴尬,但也生出一丝骄傲。
“大孝子不敢说,但是父母在不远行,本来我有不少机会外调,待遇更好职位更高,但我都放弃了,我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都很忙,顾不上家里的老爷子,那就只有我做出点牺牲了,反正我也没结婚,也不打算结了,就像现在这样陪着老爷子过,挺好的。”
“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安度晚年,别临老了老了脑袋再不好使了,我……我真怕哪天早晨醒来他突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凌雨晴看看唐阳羽,那意思人家郑家也是50多岁的人了,你说话礼貌点,可唐阳羽还依然不管不顾,张嘴就来,“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家老头子脑袋活泛着呢,而且还能再活13年,过百一点问题都没有。”
郑家一愣,“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爸爸还能活13年?难道你懂相术?”
凌雨晴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这家伙喝多了吧?
说胡话
可是她突然想起这家伙最近的种种异常,又稳下来没有动,看他怎么自圆其说。唐阳羽自斟自饮又喝了杯茅台,颇为得意,“我不懂相术,我就是知道,这个理由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