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们昨天跟前台的姑娘们兴致勃勃地议论了一晚上的傲慢俊美的客人正用洁白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却还是隐约可见赤|裸的肩头,他反应不过来地望着自己的方向,整张脸红得简直好像被煮熟了一样。

服务生:“……”不我的职业素养你挺住现在不能捂心口!

他拼命回想着当年在员工训练的时候老板说过的话, 艰难地维持着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的礼貌笑容, 把餐车上的盖子一一打开来。

“您的朋友早些时候离开了, 让我们这个点儿给您送些食物——请问打扰到您了吗?”

“不、没……没有……”苏怀瑾清了清嗓子,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又毁教皇大人的形象了——这说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在圣殿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帮他洗浴更衣,明明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衣冠不整虽然有点没礼貌的嫌疑,但他是这里的顾客嘛,顾客就是上……光明神。

想通了的教皇大人发现把这服务生想象成普通近侍果然好多了——要知道,教皇的“普通”近侍,可至少也都是高级魔法师级别的人物。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苏怀瑾清了清嗓子,从被子里把自己解放出来,泰然自若地系紧了浴袍的腰带,上前去查看自己的早餐,“有给我留什么话吗?”

服务生惊奇地看着瞬间好像换了人的顾客,殷勤地帮他布置好餐具,回答却多少显得有些犹豫:“没有……应该没有,先生,他只是告诉了我们您的口味,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好像是在赶时间要去做什么事儿。”

“赶时间……?”苏怀瑾喃喃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上次希尔维斯走的时候就说是因为他们神界有什么会议要开,想来这次来到人间,也是在会议上摸鱼了吧?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很难对那个明明极为强大的神明产生敬畏之心。

服务生悄悄地赞叹了一会儿这客人笑起来简直好看爆了,手上却动作不停,利落地将几样精致的点心摆满桌子,那其间甚至还有一束插|在洁白花瓶里的娇艳玫瑰。

那位客人也真是心思够细腻的……他想到,片刻后又诚心诚意地觉得,如果自己能泡到这么一个尤物当情人,恐怕还得更细腻点儿才行。

尤物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苏怀瑾用着属于阿德里安的身体熟练地操纵着刀叉,把每样菜都弄了一点儿到自己的盘子里,在这样的早晨感觉心情愉悦。

他根本没想到那束鲜红的玫瑰花是希尔维斯给他留下的,只以为是旅店提供给客人的早餐伴侣,在最后人家服务生收拾餐具准备离开的时候还很奇怪对方为什么不把玫瑰拿走。

啊……难道是要摆在房间里净化空气的?

他没有多想,在服务生离开后就去好好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回来享用自己的早餐。

真奇怪……今天早上竟然感觉身上很清爽呢,难道昨天晚上醉成那个样子,自己竟然还有能力泡了个澡吗?

阿德里安的胃口不大——或者说,特别小,常年的清修和禁欲主义让他非常严格地控制了自己的饮食,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来说,他吃得比猫多不了多少。

苏怀瑾无奈地维持着这个人设,比如今天早上,他只有一小杯牛奶和加起来的提及大概一块煎蛋那么大的豆子和蔬菜作为早餐。

味道倒是很不错——更奇异的是,是他本身喜欢的口味。

他解决那些东西只花了不到五分钟,而在他喝掉最后一点牛奶后,一张金色的卡片咔嗒一声从开得旺盛的玫瑰花束中掉了出来。

他好奇地翻过来看,见那上面用颇为嚣张的字体草草地写了一句话:下次见面,你可得给我把话说清楚。

局部性失忆了的苏怀瑾:“……???”

这强烈的个人风格让他毫不怀疑是希尔维斯留下的东西,但他怎么会说这种话,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在晕乎中不小心泄漏了什么信息?

苏怀瑾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有些紧张起来,然而既然仙君现在没有召唤他回去,那事情现在应该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他想到自己头疼也没想到关于昨天晚上的哪怕一言半语,只能悻悻地放弃了。

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干昨晚那样的傻事(关于酒精)之后,他给自己加了一个用来提升状态的圣光照耀,把安安拍醒,准备进入精灵之森。

必须承认,魔法在许多情况下真是好用得过分——光是瞬间消除不良状态这一点,就足够东方的侠客们趋之若鹜了。

哦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跟西幻对应的可不是武侠,而是修仙。

他综合了一下昨天晚上得到的信息,决定还是去佣兵工会弄个便于行动的徽章,毕竟他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要满大陆地跑,有个类似于通行证的东西总是方便的。

别的不说,如果他佩戴上象征魔导士实力的徽章,就不用担心昨晚在酒馆里遇到的那种糟心事儿了他总不能老是等着希尔维斯救不是?

他固然可以凭借自己超绝的实力在完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到大陆上的任何地方去,但那与他游历这有趣的异界的小心思无疑就背道而驰了,他一向是个喜欢融入到各种类型的生活中的人,可过不来真正的阿德里安那种整个世界除了神就是神的生活。

佣兵工会建得很宏伟,线条粗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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