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听了嘿嘿一乐,露着自己那大白牙说道, “那可不呗, 我们衙门最近为这鱼肉干可谓是肝肠寸断咯。”
白水绝了玩笑的想法,看着王顺越来越愁苦的脸, 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哎, 这鱼肉干确实好吃, 但也架不住一些非法之徒用蛇肉来代替啊, 一些人吃了轻则拉肚子,重则都去了镇上的医馆。”
王顺见他俩这样站着说话怪累的,索性把白水请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茶馆里, 安坐下来又继续说道,“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损招,用蛇肉来代替鱼肉,他们钱是赚到了, 可曾考虑过咱们这些信得着他们的老百姓?”
“你们大人还真是为公为民啊,这为了不让百姓受苦,都做到这份上了。”在白水的印象中, 古时候的官老爷不都是中饱私囊,鱼肉百姓的?如今这王顺的大人当真是一股清流。
王顺听了就摇摇头,解释道,“主要是这蛇肉把我们大人的千金吃坏了, 如今满脸长疮,你也知道谁家闺女不在乎自己的小脸儿,再者我们大人心疼女儿是出了名的,这如今便要咱们兄弟将这黑心人立马逮到。”
白水听了王顺的解释后,才知道刚才着实是自己想多了,不过听到王顺提起的蛇肉,白水就不得不想起前段日子,王招娣总是鬼鬼祟祟往山上跑的事情。
再加上她和张氏主动来推销假冒鱼肉干,种种迹象都让白水不得不怀疑此次事件与王招娣她们有关。
王顺用眼睛瞄着白水脸上的种种表情,敏锐地察觉到白水也许是唯一能够帮他解决事件的人,喝了口滚烫的油茶,又说道,“哎,本想着能过回好年的,可这事情一发生,哪还有心思咯,苦了我弟妹凝香蒸了一锅的肉馒头,要是谁能帮我找到这头头儿,就是我王顺的大恩人哦。”
白水当然听得出来王顺的话里之意,想着往日王招娣对自家卢鱼的种种迫害,还有那对着自己的多次挑衅,白水想着如今是时候治治她们了。
白水咬咬牙,上前靠近王顺的耳朵,以极低的音量对着王顺说道,“兄弟莫慌,我倒是有一计谋,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白水道别了王顺,便往一品斋赶去,到的时候正巧看到一群官兵在一品斋的上上下下搜查着,白水结合当今的情形,对官兵此行前来搜查的目的也略微有些了解。
但仍不放心地走上前,问着在一旁对所有人完全不在乎的萧澜,“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例行公事,谁家的鱼肉干好像吃出什么毛病了。”萧澜说到这,不禁又用力拍了几下白水的肩膀,感激着说道,“多亏你了,不让我弄那些鱼肉干,不然弄不好咱们一品斋就让我坑了。”
白水不甚在意地说着,“这就是命,哪家被查出有这鱼肉干的是不是就要遭殃了?”
“那可不,啧,估计这官兵搅和着这么久,恐怕一时半会儿上不来食客了,不如咱们喝两杯?”萧澜用胳膊碰了碰如今正抱臂看热闹的白水,眨眨眼,又说道,“有好喝的番邦酒,趁着时候尝尝。”
白水一听这酒名,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平时喝的酒,喝酒的兴致也在一瞬间被萧澜激发出来,索性就同意了。
官兵将一品斋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见没有要查的东西,便尽数撤离。
萧澜则将白水带到了楼上的会客室,关上门将自己那日在番商那里淘到的酒,宝贝似的放在了桌上,摆放同时,他还发现萧澜拿出了两盏透明的白色雕花酒杯,在日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澄澈的光芒。
“你看我对你多好,这酒我都舍不得给我哥喝,来尝尝。”说到这萧澜冲着白水叽咕着眼睛,用谄媚的语调又说道,“你可要帮我抓住姻缘啊!”
白水听着萧澜的话忍俊不禁,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想要拒绝却又想到自己还有事要拜托萧澜,便又匆匆应下了,“我只能帮你提供与文月见面的机会,至于成不成你可别找我,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
萧澜一听白水答应自己了,就乐得合不拢嘴,问着白水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求不求的,你都这么帮兄弟了,我能不帮?那我成什么人了。”
白水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给了萧澜,萧澜听了直点头,复又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种人就该这么对待,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做,来喝酒!”
白水观察着被倒进透明酒杯的酒,还未进一步观察,就被从酒瓶里散发出来的葡萄酒香席卷了感官,没想到这里竟然也会有葡萄酒,果然这个世界与自己之前所处在的世界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白水一边与萧澜品尝葡萄酒,一边商量着计划的进程,这时间就像手里的细沙,嗖嗖地从指缝中溜走,白水看着窗外的天色,有些担心自家鱼在家有没有乖乖听话,说了几句后便与萧澜道别。
白水这刚走出大门,就发现鹅毛雪花一片一片落下,看着已经点燃灯火的长街,白水买了几个大灯笼和新的窗花纸和上好的女儿红一坛便赶着牛车往家走。
刚到荆川的村头,白水就听着卢大家噼里啪啦的炮竹声,这么早就开始放炮仗了?还有就是穿着新衣服在外与其他老太太比美的钱氏,只见那钱氏本身就满脸褶子的脸,如今笑得更是活像一张皱纹纸。
白水当做不认识钱氏那样赶着牛车从门口路过,只听那钱氏在一旁对着自己冷嘲热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