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气氛,韩鸣大笑道:“哈哈……应该没有人能这样,这里这个世界要是谁能做到,可就太神了,我觉得不可能。”韩鸣故作轻松地说笑。
“如何能让人醒过来?”红衣不在意地问。
韩鸣沉思道:“我见到的都很容易醒过来,比如拍掌,想去小解,有时候受伤的疼痛感。总之很容易醒,只要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清醒。但是被催眠的人,肯定心里有一件很想完成的事,就是被对方下达的命令。唉,我说,大家别因为我说的话受影响。”
屋里依旧沉闷,没多久大家便各自散了。
影还是决定第二天离开,打算去那家糖葫芦店帮忙,韩鸣也不挽留,只给了对方许多药材。
那晚开门的大汉是两位老人收养的义子,老人无儿无女,就收养了他送终,可那大汉对两位老人并不好,动辄打骂。影易容成那大汉的样子,那大汉却不知去了哪儿。此后,影的名字便叫梅长平。
梅长平并未一去就性格大变,初去时,在外人面前还和以前一样,对两位老人言语不善,只是从未动手。可关上门在家里时,却对两位老人体贴照顾。也开始学点糕点手艺,因手艺不错,被凭栏的管事看上,便让偶尔送点糕点过去。
这些小事,自然无人关注,无非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时,有人说最近梅长平愈发不爱搭理人了。过两日见对方还是过同样的日子,也就淡了。
更何况,现今在国都人人都关注的,自然是御史大夫姜典入狱一事。
第74章 七十四、姜典入狱
越清收到消息时,姜典已经入狱。
姜典作为御史大夫,除了负责文书,还要负责灵越国重要图册和典籍的管理。听闻昨蝗蛔咚,且火势一发不可收,等到人们去救火的时候,宫中数千典籍毁于一旦。
这使得国君大怒,治姜典失职之罪,姜典被关入大牢,听候处决。
仅仅一夜,国都中人,对此时便如亲眼所见一般。擅长传递此类消息的初七,自是知道这是有心人为之。
被烧死的人,共有二十八人,其余看守文书房躲过火灾的人,亦是人人自危,全部畏罪自杀。
越清不知道这个总是独善其身的外祖父,小心谨慎了几十载,现今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这样的祸患。
即便是普通人家,也会在天气干燥的时节,特别注意薪火。更何况是看守文书房。看守的人,自然更加小心谨慎才对。几十载未出过事,突然出事,要说不是有心人陷害,越清是不信的。
越清和初七的猜测不谋而合,两人对这事的想法亦是一样:初七打算看越清的意思,越清打算听取初七的意见。
要说越清对这个外祖父的感情有多深,却是没有。可要说置身事外,自己却又做不到。虽然对方与自己二十年全无交集,可就从对方知道自己将遇害,愿意送消息这份情谊,也说明对方心里是有自己这个外孙的,并不如面上这般不闻不问。
当初初七告诉越清,给他送消息的人是姜典。
越清曾怀疑过,可不论怎么查证,送消息的人都是姜典。其它的动静,却也没有,姜典这二十年唯一为越清做的,就是送了那条消息。这个让人猜不着想法,做事有些矛盾的老人,让越清也不知该如何。
越清找初七商量,要如何救人。
初七觉得先看动静。姜典曾见越信,虽不知两人到底聊了什么,却可能有心依附太子,若是真的依附了,太子自然会救。
姜典又曾给庄丞相送信,说有人告林少府贪污一事来向对方示好,看起来又好像有心依附丞相,若是依附了丞相,那丞相自然会救。
初七的意思,如今正好借这个事,看姜典站在哪一方。也可趁机看看丞相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两人是否已经结盟。
若实在无法可想,两方都不救,即使姜典被判了死刑,那只能再想办法去救。
初七的推算,和越明诚的想法不谋而合,然而在朝上,越明诚还是求了情。
奇的是,为姜典求情的还有太尉綦则的人,丞相庄域和太子都没有任何表示,而庄域和太子手下的人却觉得该重治姜典失职之罪。甚至引经据典讲历代国君如何处理失职之人。
越明诚去和越清商议,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当初姜典曾把綦则要告林少府贪污的事,告诉庄域。怎么看,綦则都该嫉恨姜典才对,不落井下石已是出人意料,今日却反而求情,莫非姜典与綦则只是面上不和,其实早已暗渡陈仓?虽然越明诚也觉得“暗渡陈仓”并非好词,可一时实在想不到好词。
越清思索道:“綦则求情的理由是什么?”
“说姜御史,这么多年,事无巨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从没犯过一点错,此事怕有蹊跷,或许是下人不仔细,望皇上明察。且明君以仁德治国,现今看守的人,已经畏罪自杀,再追究下去,可能更会令宫中人心惶惶。”越明诚仔细回忆,争取说得一字不漏,语气也尽量模仿綦则。
“那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越清又问。
越明诚思索道:“是在说根据法令,判处姜御史失职之过,秋后处决,问各人可有异议。这时各人都不说话,我说完后,也没人说,皇上又问了一次,结果太子和庄域手下的人,说该重治,他才说的。”
越清心下了然,冷哼道:“他可没那么好心,要救外祖父。只不过是和我们一样,想等着看戏。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