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叹了一口气,这是自己的原本长相,也就是说是梦他也醒了,不是梦那他也确实回到现实世界了——总之是离开了。
而且刚刚他坐在那里已经在脑海里用各种方式召唤了系统无数次,但始终没有响应。那个熟悉的冰冷电子音始终没有出现。
视线慢慢上移,看着镜子里人瞪得圆滚滚的眼睛,陆时年使劲按了按不跳动的额角——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完全不像是梦,可如果不是梦的话......
眉心跳的更快了,面色也难看了不少,眼角嘴角全部垮了下来,原本一张美艳的脸愣是做出了凶狠的表情——不是梦,那就真的是那个该死的无赖系统无责任地把自己抓取完成任务,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它的业绩够了,还是出现什么不可控的因素又把自己随便甩了回来。
想到系统可能会绑定其他的宿主完成任务,陆时年眼角跳了跳,张开嘴就是一句:“操。”
“爸爸,有人给你打电话了,爸爸,有人.......”
一阵心烦意乱,陆时年走出卫生间摸起电话,没好气地按了接听的按钮:“这么早给爸爸打电话做什么,吃早点找你妈。”
手机里传来一个吊儿郎当但颇为担心的声音:“矮油喂,我的陆少爷啊,您没事吧。”
指甲掐了一把太阳穴,陆时年大概想起来自己当时喝醉酒的原因了。
“还活着。”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肩膀坐在床头,靠在床头柜上闭起眼睛回忆着。
要说混迹酒吧,其实真正他摊上的事不多,要喝酒身边的人也会代劳,像昨天遇见挑事的他亲身上阵干掉几瓶子白酒的时候不多,甚至可以说至今没有。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少爷,今晚上有时间没,扬子的生日。”
“没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陆时年晃了晃脑袋,沉重的跟塞了个铅块似的,电话那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重金属咚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就好像敲在他的心脏上,明明是很熟悉的音乐,但是这会听着心脏却有点受不了,好像随时都能抽抽过去。
“少爷,您不来这场子可撑不起来啊,今天晚上......”
“行了,说不去就是不去。”陆时年没好气地直接拒绝。
不耐烦地应付两句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再听下去可能就要打120急救中心直接送到心脏病科抢救了。
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妈个鸡,老子心理年龄大了也是老了。
顺便看了一眼瞬间,才早上十点多,还有时间再睡一觉。
长腿一伸拉开被子,陆时年重新躺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兴许是刚刚信号不好,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又会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系统——即使不是带自己去完成任务的,起码跟自己解释一下前面几个任务算什么意思吧,否则自己这算是卸磨杀驴利用完之后被抛弃了吗?
陷入深度睡眠之前,陆时年还在想这什么破公司的系统,它们公司要是一直这样获取廉价劳动力的话,迟早会被人举报的——自己好歹也完成了四个世界的任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连一点好处都没有吗?
别说睡一觉起来没有系统找上门来,陆时年已经七七八八睡了好几天了,也没见到任何系统的影子——完全就是消失匿迹,绝对地携款潜逃了。
陆时年恨得牙痒痒,那几个世界的日子宛若只是一场梦,其实这么多天正常日子过下来陆时年自己都不确定那真的不是一场梦吗,毕竟现在完全么有证据能证明自己亲身经历过那些世界,他这是凭借一腔热血觉得那样真实的感情绝不可能造假而已——可是仔细想想,他哪来的真实情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