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翻个白眼,确实没说什么,拉着我俩说了一晚上到死地问能不能改性取向,改不了她就要死要活地跳楼,要不是卫维机智说她要是跳楼他们俩就紧随其后,省的被警察说是谋杀,最后才算翻篇。
可最后话题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变成了让两个人保证找对象一定要找什么老师医生这类职业,最好还要带上一副黑框眼镜不爱说话那种类型,感情那种事哪能是说好就什么就什么的。
陆时年抿唇不说话,省的炮火殃及到自己这里,毕竟前段时间卫熙给自己做心理教育说不能在会所乱来自己告诉他其实是在找人的时候她就是反对的。
按照卫熙的话说就是既然不出现了那就是不要你了,既然不要你了那就果断甩掉,你条件那么好,追在你身后的人千千万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卫熙摇了摇头:“你们俩呀。”
这是典型无奈的口气,陆时年估摸着卫熙是要赶时间,否则后面还有一大堆的大道理等着自己,也算是谢天谢地。
“你待会要去哪儿?”卫熙声音略略提高,按了按太阳穴。
“告别旧的,迎接新的——简称辞旧迎新。”陆时年岁开口胡说八道,抬脸面上全是关切,“熙姐,最近你们公司福利不错啊,天天加班,怎么这黑眼圈赶得上国宝了。”
卫熙噗嗤笑出声音,一歪头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再贫,最近在研发新产品,熬了两天夜。”
陆时年嘿嘿也笑了:“那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要走了。”
卫熙沉默地捏了捏咖啡杯,眉心蹙起:“时年,你二哥那件事......”
陆时年也跟着沉默下来,既然医生也说了差不多了,兴许过两天自己就不能这么自由自在地到处乱跑了,不,以后可能都不能这么自由自在地这么随心所欲了。
轻笑两声,咬着吸管漫不经心:“我什么都不会,要是有希望活着,那就只能靠你们俩养着了。”
“说的什么话。”卫熙说了一句就不说了,偏过脸不看他,也是自己无能,否则早就把他从这个泥沼里拉出来了。
卫家家大业大,但是卫熙和卫维也代表不了卫家,陆家要做的事情个人谁能阻止的了,就算能,又有谁愿意为了自己和陆家为敌,陆时年扯了扯嘴角:“嗯。”
卫熙转过脸想要说什么,张张嘴最后还是抿着唇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手提包匆匆站起来:“时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熙姐。”虽然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好歹能听你诉说。
“先别告诉卫维吧,等我出院再说。”——如果还能出院的话,不是矫情,提心吊胆这么多年了,当真正到来的时候涌上心头的反而不是害怕了,而是解脱。
卫熙胡乱答应一声,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甜品店,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宛若敲在自己的心上,陆时年咧了咧嘴,一切都要结束了,自己也累了。
时间在安静中一点一滴地逝去,说马上要走的陆时年始终没有站起来,反而是一直盯着窗外一栋大楼使劲地瞧。
终于在太阳落下水平线,整座城市都笼罩着橘黄色光芒的时候,陆时年站起身来,手上还捏着一瓶仅仅只剩下两三片柠檬片的杯子,随手招过来一辆出租车,指着前面:“跟上去。”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胖乎乎看着和蔼的大叔,他刚刚是亲眼看着一个偿还这平底鞋,一袭长裙拢着发髻看着气质温和高雅的女人上了前面的车的,脸上现出难色:“跟......跟上去?”
陆时年眯着眼睛笑了:“您误会了,我跟她是朋友,今天她生日想要给她个惊喜,她在这栋楼上当舞蹈老师。”
犯规的外表给陆时年增添了不少说服力,司机大叔嘿嘿一笑,转动了车钥匙:“小伙子,别介意,大叔也是怕惹事,家里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孩子哩。”
陆时年看着窗外,嘴角微弯没有说话。
司机大叔透过tòu_shì_jìng看着微光洒在他脸上的模样,心想这孩子长得可真是好看,也没说话。
车没走十几分钟,仍旧是在市中心停下来的,陆时年下车之后看着高楼环绕的别墅,眼见着那个依旧温柔如水的女人唇边抿着笑走进去,没一会儿二楼便亮起了灯,陆时年仰头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时年,十年。
陆时年的妈在他爸身边呆了十年,已经是一个很不容易的数字了,比起其他的小三来说他妈也算是有手段了。
但是他爸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给他妈,只留下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是陆家的孩子,即使陆妈妈再不想要孩子,但是也不想伤害这人世间唯一将她和陆时年的爸联系在一起的结合物,所以陆时年便出生了。
只是陆家的孩子众多,即使生出来是个儿子,陆家也丝毫没有要认亲的打算,直到陆家二少爷陆嘉琪被查出来有病,需要骨髓移植。
陆妈妈得到消息不算早,但是在她听见的第一时间脑子里就产生了一个念头,有机会了。
有机会可以重新此后在陆爸爸身边了。
这个女人带着陆时年立刻去了医院做了配型,当时的医院简直热闹,陆家赞助的医院大厅全部坐着像她这样抱着孩子甚至是一手抱着孩子再一手牵着一个来做配对的女人,都是浓妆艳抹做了各种准备来的,最大的愿望就是即使配型不成功也能看见那个自己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也不知道陆妈妈是幸运还是不幸,当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