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拍戏的时候记者曾经在季影帝的小区前守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没见他下过楼,要不是每天都有季影帝总吃的那家饭店的外卖送达,他们都要以为自己守的是一座空楼。
不是季嘉不愿意出来,不愿意接近光明,而是他不能,他原本就是生于黑暗,长于角落,强行接触阳光终究会灰飞烟灭。
季嘉有心理疾病,病因起源于孤儿院时期的那些虐/待。
在季嘉还没有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在长时间的谩骂羞辱下,他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能够苦中作乐,而正是这种苦中作乐让如今的他后悔不已。
季嘉渐渐地发现自己竟然能从这些虐/待中得到心理上的快/感,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到害怕,在从孤儿院出来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不愿意面对,甚至有意识地选择忽视、遗忘,但是噩梦不会从此消失,反而是一直蛰伏,在合适的时机猛地跳出来狠狠反咬一口。
季嘉的第一次梦/遗就是因为梦到了被许多人群殴的场景,她看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谁,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是男是女,但是他却能明显感觉到那一只只脚踩踏在他身体上带来的痛楚,其中夹杂着阵阵刺/激,就连他们言语上的羞辱谩骂都能带给他一阵一阵的战栗。
醒来之后的季嘉一身冷汗,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缩在床脚紧紧蜷缩着,害怕地抱着自己的膝盖睁着眼睛流泪到外面的天色渐渐亮起来,他不敢跟任何人说,甚至是顾念,更不敢去找医生,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的季嘉了,正因为他现在拥有的更多,所以才不愿意轻易放手,不愿意失去现在的一切。
季嘉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电脑,除了搜素还是搜索,从网上的简短几句话他也明白了自己这属于什么情况——喜欢被虐。
网上的资料有限,季嘉由最初的不敢相信到最后的被动接受用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少年时代的孤苦伶仃让他养成了凡事只能依靠自己的习惯,更何况还是这种难以启齿的缘故。
正好季嘉那段时间在国外拍戏,m国注重个人隐私早在全球出名,几乎被这个病要折磨疯的季嘉只好找了心理医生,心理病总归是没办法及时医治,再加上季嘉工作繁忙,根本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治疗,去了几次这件事情也就间接搁置了。
“季嘉!”左意狠狠要了他一口,刺痛让他迅速从那些回忆中抽/出来。
“你在想什么?”左意掐一把他的肉,大狗一般地将重量整个压在他的身上,看向他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来。
“没,没想什么?”陆时年确实思想跑神了,他在胡思乱想,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左意脸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声音里却充满了调笑之意:“在想顾念?”
陆时年慌乱摇头,这时候想什么顾念,当然是想你了!
可是左意却不知道他的内心真实想法,唇角忽然上弯一个不明显的弧度,除了拍戏的时候左意基本上没怎么笑过,如今眉眼弯弯右脸颊上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都像是钩子一般撩/拨着他的心尖,陆时年瞬间看得有些呆,接下来就听见他声音忽然冰冷,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冰针一般密密麻麻刺进每一个毛孔里,疼但又带点刺激。
这是左意,是爱他的左意,也是他爱着的左意。
陆时年一个哆嗦,左意眼眸一暗,笑出声:“看来不是顾念了,那是......钟墨?”
陆时年本能颤抖一下,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