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左意说:“或者他们......会更喜欢你,比如将这幅模样的你导入d盘,换掉他们电脑里原本的那些片/子。”
原本应该是极其侮辱的话语可是听在陆时年的耳朵里就变了滋味。
“你是狗吗。”陆时年轻踹了他一脚,但还是舍不得用力,要多矛盾有多矛盾。
左意心里的怒火更强盛了,他知道季嘉喜欢的就是钟墨那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而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满足这个人内心肮脏的工具,一个不需要任何情感只要能够安安静静守护好他秘密的工具,可是......如今这个工具却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此刻他只想掐死床/上的这个到处勾搭随意留情还装作一副清冷地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
左意脸色阴沉,用力捏住陆时年的下巴,心里一个极其不愿意相信的猜测油然而生,当初他选择自己.......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跟钟墨在某种程度上相似。
如果是的话,左意厌恶地皱眉,他恨这种相似,因为相似让他只能成为别人的影子,可是他又感谢这种相似,如果连这点相似都没有,季嘉看自己也只会向看其他人一样高冷淡然,甚至瞳孔里都映照不出自己的影子。
左意看过钟墨的照片,在季嘉追求钟墨的时候,他就在背地里偷偷观察,自然也清楚季嘉的喜好,所以他无意识地就会在季嘉面前流露出和钟墨类似的举动,甚至是一连串的行为。
察觉到自己又被季嘉的喜好所影响,左意心中颓然,知道自己是改过不过来了,怒火衡更旺盛了,面上表情也更加狰狞了。
对于左意来说这是间接发泄怒火,但是对于陆时年来说却是一种酣畅淋漓的体验,但就在两个人差不多要和解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音乐响起。
陆时年睁开有稍显迷蒙的双眼,四处搜寻着手机的踪迹。
左意见他不专心,一口气还堵在嗓子里出不来,恶狠狠地掐了一把他:“怎么,又想什么呢?”
陆时年神情恍惚一瞬,视线定在他的身上,就好像全世界只看得到他一般。
左意心神一阵,揽着他凑上去就要亲他。
这一搂一抱陆时年眼神倒是清明许多,偏过脑袋闪过他堵上来的的嘴:“别闹,是顾念。”
左意面色迅速黑了下来。
陆时年注意到他情绪不对劲,连忙凑上去安抚性质地亲/亲他的嘴角,哄他:“别生气,这么晚了肯定是急事。”
左意深吸一口气,没说话。
陆时年看出来了,但是也不能不管电话,左意只是一个小跑龙套的,他的身份做事情还相对于方便些,所以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还是需要维持的,没有大/腿就只能自己成长为大/腿。
这样想着,眼睛斜了左意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不争气,不然我也想成天躺在床/上等着你来伺候我呀,心底叹了一口气整个无视左意漆黑的面色,自顾自牙齿咬开手腕上的红色绸带系出来的蝴蝶结,在床头柜胡乱/摸了两下找到手机:“喂。”
声音带着几分低沉沙哑。
“呦呵,我们的大影帝又在谁的床/上呢?”顾念性子不正经,和季嘉太过熟稔说话经常口无遮拦,只是如今这话听着有点......咳咳,都是瞎说。
陆时年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左意,轻咳两声:“胡说八道什么呢,现在怎么还打电话?”
凌晨三/点多,你没有性~生活但是我有啊。
身子猛地一顿,陆时年瞪了左意一眼,示意他不要乱动。
左意偏着脑袋,陆时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莫名觉得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落寞的氛围,本能觉得他肯定是想多了,只好一只手拍着他的脑袋摸狗狗一样地替他顺毛:“顾导,现在打电话来应该不是为了亲自确认我是不是在自己床/上吧?”
左意安静地趴在他的旁边接受他的顺毛,眼底确实一阵晦涩不明,很想......咬掉头上的那只爪子。
他不是不喜欢季嘉摸狗一样地摸/他,相反,是很喜欢,很舒服,可是这样总让他想起来钟墨,因为——跟钟墨比起来,那家伙更像是一只大狗,还是那种心机深沉但是面上憨厚最容易欺骗主人的狗。
顾念哈哈大笑:“不管你现在在谁床/上都得下来,帮我个忙。”
陆时年被他语气中最后的正经吓一跳,敛了神色认真问:“怎么了?”
“我现在在片场拍戏,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一个制片塞进来一个花瓶,我是不乱搞这些关系,但我要钱呀,再说上上下下加起来剪完之后恐怕两分钟都不到的戏,我就顺手推舟给了这个人情,谁知道tm的,这不仅是个花瓶,还是个麻烦精,卧/槽,简直了,我跟你说,这麻烦精刚刚跟我男一对戏,竟然狮子大开口口口声声要删了我主角的戏份加给他,我的个天王老子呦,他以为他是谁呀,我看那小/脸也没多大,老子给他们面子是他们的荣幸,竟然还敢跟我这儿提要求,卧/槽他/妈/的,谁还都得听他的了,老子选角从来看习惯,就他这样的下次龙套我都不想要,但这次李老先生难得拍一次晚上的戏份,我盘算着我就先忍了,再说他那脸蛋确实也符合我戏里的人物形象,我没赶他,我就是多说了两句你知道吗,季嘉,我还真就只是多说了两句,结果那丫嘤嘤嘤的竟然就这样给我